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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裹緊了大衣,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路邊張望著。這個時間點,車多人也多,計程車并不好等,林森打開打車軟件,將小費從五塊提高到三十塊,才有人接單,只是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對方離這里還有好幾公里路,林森瞬間產(chǎn)生了退單的想法。退了單,遠(yuǎn)遠(yuǎn)一輛計程車開過來,林森往前站了一步,揚手正準(zhǔn)備將車攔下來,卻見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面前。林森側(cè)頭,不由得爆了句粗口:“靠!”林森的父親是個性格溫和的人,卻在這方面管得嚴(yán),林森小時候跟人學(xué)了一句“他媽的”,不小心在父母面前說出口,從來不打人的林父拿竹條抽了林森一頓。有了那一次經(jīng)驗,直到林森上了高中,再也沒有說過粗口。他高中的時候,有段時間和班里的混子混在一起,那些人都出口成臟,林森剛開始聽的時候有些不喜,但事件久了便習(xí)慣了,甚至跟著說了起來。后來隨著年齡增大,說的也少了,但真正不說粗口還是這幾年,林森漸漸成熟,褪去了年少時期的青澀與張狂,說話有了分寸,便不再說臟話。直到現(xiàn)在,看到眼前的人,一個“靠”字才忍不住脫口而出。林森這才明白,不管他修煉多久,這個人的出現(xiàn),總能輕易將他打回原形。“好巧,”男人眼眸如夜色般深沉,聲音淡淡的,卻讓林森瞬間炸毛,皮笑rou不笑回了句:“好巧!”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林森的情緒,問道:“回家?我送你?”“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林森冷硬拒絕。“這里可不好打車,”男人蹙眉,又說,“我們之間,不必客氣。”林森揚起下巴,睨了男人一眼:“誰跟你客氣了,坐就坐!”第7章夢境上了車,林森才發(fā)現(xiàn)前后座之間有隔板,于是他和曲諶待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里。林森滿身不自在,打開車窗,冷風(fēng)一吹,才覺得好了一些。斜著眼睛去看曲諶,他的坐姿很端正,腿上放著臺筆記本,手指在筆記本上敲擊著,十分忙碌的樣子。還挺像那么回事兒!林森在心里嗤笑,忍不住開口:“在美國待得好好的,你回來干嘛?”說完又覺得這話戾氣太重,卻又拉不下臉解釋,就這么僵著。曲諶卻并不在意,解釋說道:“年前我爸暈倒,檢查出是腫瘤,幸而是良性,手術(shù)過后恢復(fù)良好?!?/br>這樣……”早些年曲林兩家比鄰而居,關(guān)系很好,只是這些年曲家生意越做越大,曲家搬到京城,兩家的聯(lián)系便漸漸少了。當(dāng)年林森剛來京城念書,倒也曾去過曲家拜訪,只是后來工作忙,漸漸的就沒有不怎么去了。年前曲諶的父親病倒,林森的父母也打電話跟他說過,讓他買些東西去看看,只是他當(dāng)時在外地拍戲,沒有脫開身,只讓人送了花籃去醫(yī)院?;鼐┮呀?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他也曾去過曲家,卻沒有聽說過曲諶回來了。曲諶微微側(cè)頭看著窗外,面上淡淡的。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總是相對無言的時候比暢所欲言的時候多,那時候林森不愛搭理曲諶,不覺尷尬。這么多年,定力倒是退化了,不過一會兒,林森便覺得不自在,扯著話題:“這么說,你回來很久了?”“六月份回來的,”曲諶說道,他父親手術(shù)過后他又回了美國,處理掉了手頭的公司,六月份才回國。這就難怪了!“回來這么久也不跟我說一聲,怎么說我們也是竹馬嘛!”林森開玩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簡直是不把我當(dāng)朋友嘛!也是,你可是大老板,哪里會在乎我們這些小蝦米?!?/br>在曲諶面前,林森似乎總是學(xué)不會好好說話,前兩句好好的,到了第三句,總是冷嘲夾著熱諷,讓人恨不得揍他一頓。但曲諶的涵養(yǎng)一向很好,或許也是習(xí)慣了,甚至笑了一下。曲諶五官深刻,不笑時有些冷漠凌厲,這一笑了,便如春暖花開,倘若張文文在,必然要捧著少女心哀嚎了。林森想著順便鄙視了一下張文文,又看曲諶這副胡亂釋放荷爾蒙的樣子十分不爽,便道:“笑什么笑,撿錢了嗎?”黑色的轎車駛?cè)爰魏袒▓@,林森才覺不對,警惕地看向曲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我想,你的住處不是秘密,”曲諶發(fā)完了最后一封郵件,才抬頭看向林森。林森一想也是,雖然他的住處并不會出現(xiàn)在百科里,但他在京只有這一處房產(chǎn),時常進(jìn)出,跟著他的狗仔再少也該知道了。只是他沒有那么紅,他住在哪里這種事也只有狗仔和粉絲在意,曲諶又怎么會知道。但曲諶向來神通廣大,林森沒再多想,見到了自家樓下,打開車門便要下車,卻聽見曲諶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我很困,不了,”林森冷漠拒絕,關(guān)上車門。這天晚上,林森夢到了年少時期的事情。那天是周末,林森跟同學(xué)約好了去游樂場,卻因為帶回來的試卷分?jǐn)?shù)太過慘烈,便被父母拘在家里補課,而他的老師正是曲諶。林森自小調(diào)皮搗蛋,小學(xué)時倒還好,上了初中,整個人就跟放飛了自我一樣,成績一落千丈,家教請了好幾個,可林森的成績一點進(jìn)步也沒有,林森父母頭疼得很。他們頭天剛得知曲諶拿了全校第一,再一看林森的成績,沒一門及格,氣不打一出來,林父揍了他一頓,又去請了曲諶給林森講課。那時候曲家已經(jīng)搬去京城,只是曲諶不肯去,便留在江城,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每年暑假去京城和父母團(tuán)聚。林森和曲諶雖然是一起長大的,但他自小和曲諶不對付,到了中二時期,越演越烈,每次一見到曲諶,不是橫眉就是橫豎眼的。這下得知曲諶給自己補習(xí),林森內(nèi)心的感覺,簡直就跟天塌下來了一眼,哪里能答應(yīng)。可是不答應(yīng)也沒辦法,他再蠻橫,也沒有老爸的拳頭硬,蔫嗒嗒的回房間了。林森回房間沒多久,曲諶就來了。那時候的林森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冷峻,不上課的時候,大多白襯衫黑長褲,簡簡單單的,看起來很干凈。雖然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