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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又走近了幾步,然后壓低了聲音說,“能不能到我們那里一聚,大家還是想要與秀元大人好好討論一番?!?/br>“抱歉。”花開院秀元笑著搖了搖頭,“秀元剛剛游歷歸來,按道理應(yīng)該先去拜訪大人?!?/br>“大人他病重在床,根本誰都不見!”聽到花開院秀元所說的話之后,官員看上去變得更加著急了,干脆直接就在大街上低聲說,“我們都懷疑大人并不是病重,而是被妖怪所害!我們懷疑垂簾后面掌權(quán)的那個……根本就是個妖怪!”“哦,是怎么樣的妖怪能有這么大的膽量?”花開院秀元雖然剛剛回到京都,但是對于大街小巷傳來傳去的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有所耳聞。只不過讓花開院秀元有些疑惑的是,皇居的上空處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妖氣,也沒有任何禍?zhǔn)聦⑵鸬念A(yù)兆,一切都與平日里沒有任何不同。如果真的要說什么不同之處的話,皇居上空隱約可以感覺到貴氣降臨,清氣四溢,與其說是妖怪橫行,不如說更像是有神物出沒……正是因?yàn)槿绱斯殴值淖兓?,花開院秀元才不愿意正面與眼前的官員交談,很多時候只是隨意打個哈哈,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那官員自然不可能知道花開院秀元的想法,反而如同知道一個大秘密一樣,神神叨叨地對花開院秀元說:“據(jù)說,是一只狐貍?!?/br>“哈?”花開院秀元倒是不相信,這世上哪會有如此貴氣沖天的狐妖存在?第63章花開院京都的御所在這個時代依舊是皇居,再加上這個時期的京都充斥著魑魅魍魎的侵入,所以皇居的內(nèi)外都可以看到四處遍布巡邏者的跡象,將整個皇居籠罩得滴水不漏。不過,當(dāng)這些巡邏者看到只身一人前來的花開院秀元之后,卻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沒有人會懷疑這位穿著狩衣,一臉微笑的青年是懷有惡意的外來者。京都的陰陽師家族花開院家的第十三代家主,也是歷代以來最強(qiáng)的一任家主,被人稱為是……有可能媲美平安京時期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強(qiáng)大陰陽師。當(dāng)然,鑒于花開院家族的先祖是在陰陽術(shù)比試中輸給安倍晴明的那位大陰陽師蘆屋道滿,倒是沒有人愿意在花開院家的陰陽師們面前說出這樣的夸贊來。在平靜時期的京都,大部分人都覺得妖怪只不過是各種怪異奇談中出現(xiàn)的存在,自然不可能真實(shí)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所以大家都覺得京都的掌權(quán)者花費(fèi)精力財力供著那些陰陽師,實(shí)在是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情,甚至一致認(rèn)為所謂陰陽師就是只拿錢不干活的閑差。一直到京城的街道出現(xiàn)魑魅魍魎的蹤跡,花開院家的陰陽師挺身而出將那些四處作亂的妖怪一一趕出京都之后,所有人對于陰陽師的看法都瞬間改變了。若是沒有陰陽師的話,他們是不是就會被妖怪吃掉?一時之間,陰陽師成為了京城里最受歡迎最受敬重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收到所有人以禮相待,其中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陰陽師大多數(shù)出自于名門花開院家,而家族花開院秀元則是站在最頂峰的人物。如果說有陰陽師的地方就不用擔(dān)心妖怪的攻擊,那么有花開院秀元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夸張一點(diǎn)說的話,簡直可以說是國寶。“秀元大人!”當(dāng)花開院秀元從巡邏者身邊走過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這些五大三粗的守衛(wèi)臉上泛起紅暈……沒錯,除了被所有人敬畏之外,這位花開院家的當(dāng)家在京都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仰慕者,其中大部分都曾經(jīng)親眼見過這位大陰陽師降服妖怪時那強(qiáng)大的術(shù)法,那簡直可以說是引人迷醉的光景。向隨處可見的仰慕者露出一個慣有的笑容之后,花開院秀元就繼續(xù)向著皇居的正中央走去。雖然說并沒有在皇居感覺到妖氣,但是花開院家所會的也不只是降服妖怪,所以花開院秀元也希望去見一見那位據(jù)說病重的大人,并且最好能夠出手治療一番。“花開院大人?!?/br>可是,就在花開院秀元準(zhǔn)備走進(jìn)曾經(jīng)暢行無阻的小院的時候,卻有一隊(duì)守衛(wèi)直接將他攔了下來。“嗯?”花開院秀元不解地歪了歪頭,“莫非是大人不愿意見在下?”“大人病重,若是花開院大人有要事的話,可以去前殿拜訪前大人?!?/br>“前大人?”花開院秀元皺了皺眉,“莫非大人真的將權(quán)柄交托給了那位‘前大人’?”“這就不是我們以及花開院大人您可以過問的事情了?!蹦俏皇匦l(wèi)看起來對于花開院秀元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憧憬情緒,“而且大人的病情需要靜養(yǎng),就算您真的進(jìn)去了,大人也不會見您。”“原來如此?!被ㄩ_院秀元看了一眼小院的方向,在確定那里并沒有讓人感覺不妙的氣息之后,他就調(diào)轉(zhuǎn)腳步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大殿,花開院秀元越是能夠感覺到那里有一股力量在,那股力量非常奇怪,感覺并不是非常強(qiáng)大,但是也絕對不能用弱小來評價,就如同云霧一般虛無縹緲,讓人感覺不到其中蘊(yùn)藏著的真正強(qiáng)大。與此同時,那股力量并不讓人感覺到恐懼和惡意,就如同花開院秀元一開始所感覺到的那樣,有一種尊貴之氣,足以讓普通人感覺到敬畏之意。當(dāng)然,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哎?!泵鎸o法估算的變故,花開院秀元輕輕嘆了一口,然后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直接進(jìn)入大殿之中。皇居的大殿和花開院秀元離開京都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中間的空曠之處正有一群舞姬跳著曼妙而舒緩的舞蹈,旁邊樂師所彈奏的曲樂也是悠揚(yáng)而讓人在不經(jīng)意間放松心情。那位大人在重病之前,倒是格外喜歡聽一些大氣磅礴的曲子,配上精彩紛呈不斷炫技的舞姿,整個大殿都會被籠罩在極為熱鬧的氛圍之中。所以,與過去的場景相比,如今這里扭腰間緩緩轉(zhuǎn)身的舞姿和樂曲,就好像是能夠讓人直接睡著的安眠曲一樣。而在舞池的后方,則是一處巨大的垂簾,讓人看不清坐在垂簾之后的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就算花開院秀元自認(rèn)為眼力過人,也只能透過光影,看見一個大概的身影而已。“這位就是前大人嗎?”根據(jù)之前攔住他去路的那個官員的說法,這位“前大人”應(yīng)該是某位收到寵愛的“女子”,沒有任何管理的能力,所以必然將會把這個城市帶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垂簾后的身影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傳來一聲手指叩動案幾的聲響,然后所有的舞姬和樂師就匆忙行禮,極有秩序地從兩旁散去。等到整個大殿中只剩下花開院秀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