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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的手,“那你還喝?!?/br>“你想讓我喝,我就喝。”任平生晃著腦袋敲了敲杯子,“花滿豬,你想的,我就做。”花滿渚猛地抬起頭:“那你告訴我,我們要去找誰報仇?”任平生先是一愣,殊而卻笑了。他轉過身子,兩手捧起花滿渚的臉,帶著笑意說道,“這不是你想要我做的,這是你不想我做的。豬,你不需要知道這個?!?/br>花滿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任平生卻拍了拍他的臉,兩手剛要撤回,卻被花滿渚一把抓住。“師哥,”花滿渚定定地說,“既然知道我不愿你去,為什么還要去?”任平生沒有回答,半晌,突然掙開了花滿渚,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屋里走去。“休息去吧?!?/br>花滿渚閉了閉眼,對著任平生的背影大聲問:“那也是我的師父師娘,為什么不告訴我?”任平生停了下來,夜風一吹,他好像突然冷得打了個哆嗦。花滿渚心頭一緊,拿起他的斗篷走上前,為他披上。他扶住任平生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覺得任平生似乎在微微地發(fā)抖。他突然不想再問他了。“我扶你進去?!?/br>雖然是南方,夜里也還是冬寒甚重的。幸好屋子里的火爐還沒有滅,暖烘烘的。任平生自己解開了外衣,往床上一躺,攤開手腳舒了口氣。花滿渚取來熱水,一邊給任平生擦臉一邊問:“師哥,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任平生微微睜開眼睛,看了花滿渚一會兒才說:“不舒服嗎?”這幾年在云水樓,除非花滿渚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撒嬌,任平生一直跟花滿渚兩人各住各的房間,因此花滿渚這么一說,他下意識就以為花滿渚哪里不舒服。“沒有?!被M渚挪開眼睛,又去擦任平生的手心。“那就回房間去?!?/br>花滿渚皺皺眉,趴在床沿上湊近任平生的腦袋,輕輕說道:“師哥你喝醉了,我留下來照顧你好不好?”任平生微微吐著氣沒有回答,明擺著拒絕。“師哥,今天過年呢……”花滿渚搖了搖他的手臂,見他還是不說話,干脆抓著他的肩膀搖起來,“師哥師哥師哥師哥……”任平生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如今一躺下,酒意都往腦袋上涌,正是昏昏沉沉的時刻,被花滿渚這么一搖,差點吐出來,他惱怒地扯著花滿渚搖他的手臂一拽,也忘了控制力道,竟直接將花滿渚半傾著的身子拽上了床,整個上身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兩個人都被砸得叫了一聲,任平生睜開眼,入目的卻是花滿渚修長的脖頸。任平生倒吸一口氣,揚州城里那一夜的記憶跟著酒意一起涌上來,瞬時間將他的眼睛沖刷出一片血紅。花滿渚唉聲嘆氣地扭了扭脖子,轉過頭來,卻發(fā)現任平生的臉近在咫尺,自己呼出的氣息簡直能撩動他耳畔極為細小的絨毛。“……師哥”花滿渚愣愣地叫了一聲,任平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仿佛沒聽見一般,那眼神十分陌生。“師哥?”任平生一愣,緊緊閉上眼又睜開,伸出手就要推開花滿渚,“趕緊回屋去。”花滿渚本來就不想走,一見任平生要推他,就勢緊緊抱著任平生的肩膀,賴著不走。“花滿豬!”任平生拎起他扎在自己懷里的腦袋繼續(xù)往一邊推,心里直嘆氣,“多大個人了你還撒嬌,快下去,我要……”話還沒說完,正在耍賴一般掙扎的花滿渚腦袋一偏,四片嘴唇驀然貼在一起,將任平生沒說完的話利落截斷。任平生眼睜睜地看著花滿渚閉著的雙眼緊貼在自己眼前,一時竟反應不過來。花滿渚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了看任平生,見他沒有反應,小膽一壯,伸出舌頭在任平生嘴唇上輕輕一舔。任平生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花滿豬這是在做什么?……吻他?不,是意外,一定是不小心的!任平生陡然清醒過來,抓住花滿渚的胳膊猛一翻身,將花滿渚掀到了床的里側。花滿渚兩眼晶亮,沒有絲毫的醉意,也沒有絲毫的訝異,就那么望著任平生。任平生心跳如雷,暗自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說道:“別鬧了。”“好。”花滿渚點點頭。這么聽話?任平生微微發(fā)愣。花滿渚突然一笑:“師哥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鬧著玩了?!?/br>任平生緩緩松開手,壓抑著心中的情緒,正想讓他回屋去,卻毫無防備地被花滿渚摟住了脖子,猛地往下一拉。他本來正要張嘴說話,雙唇微啟,花滿渚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牙關,長驅直入,視死如歸一般勾起任平生的舌頭,舔吻溫暖濕潤的口腔里每一處角落。任平生反應過來想躲開,卻不知花滿渚哪里來的力氣,一時竟讓任平生掙扎不開。花滿渚一邊死死摟著他,一邊不遺余力地挑逗他的舌頭,任平生心頭的怒火、身上的□□皆被轟然炸起,簡直要發(fā)瘋。花滿渚毫無章法地狂吻,讓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終于,他松開了任平生的唇,手上卻絲毫不肯松了力氣。“師哥,”花滿渚氣喘吁吁,卻十分認真地說,“我沒有鬧?!?/br>“你……”任平生一時語塞,花滿渚卻不想聽他再說,趁著他愣神的空當成功翻身,再次吻了上去,將剛剛才稍微平靜的呼吸重新攪得天翻地覆。任平生呆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一般,伸出手來環(huán)住了花滿渚的腰,另一只手按在花滿渚后腦勺上,輕輕一拍。花滿渚微微抬頭看著他。兩人對視片刻,任平生手上用力,將花滿渚的頭壓到眼前,閉上了眼。任平生反客為主,吻得花滿渚毫無招架之力。花滿渚只覺得任平生的吻如烈火燎原,又如暴風過境,全身都因為那薄薄的兩片嘴唇而發(fā)軟,而且,還有一絲莫名的熟悉。不容他細想,雙手已經不聽使喚地鉆進了任平生的衣裳里,攻城略地一般急切地撫過任平生結實的胸膛。三分酒意,七分無奈,揉揉雜雜,皆是借口,不過是順從了自己的心罷。任平生不再猶豫,覆蓋著薄繭的大手掌靈巧地拉開了花滿渚的外衣,緊緊貼上花滿渚的腰肢。那不是女人的腰,并不十分婀娜柔軟,還帶著些習武之人固有的肌rou和硬朗,卻讓任平生血氣翻涌,著迷不已。任平生不停地揉捏著手下的肌膚,只覺得每用一次力,懷中的花滿渚就顫抖一次,兩個人仿佛就貼得更近了一般。熾熱的吻終于離開嘴唇,花滿渚大口喘著氣,任平生卻已經轉移陣地,完全順著本能,去親他隱在發(fā)后、早已紅得不像樣子的耳垂,去舔他不自覺地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