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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那樣?!敝軇子檬直撑鲩_了水龍頭,“有什么意見嗎?”丁子樂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最后團成一個球扔進了垃圾桶。“他才多大?十七歲?!蹦瑸樽约簝?yōu)美的三分球鼓掌喝彩之后,丁子樂歪了一下頭,“和你差多少歲?”周勛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在年齡和年齡差上還有偏見?”“你這重點抓的。”丁子樂嘆了一口氣,“你們倆……說實話我有點震驚?!?/br>“怎么,要阻攔嗎?”周勛甩了甩手,“靠我這手洗得,就差消毒了?!?/br>“攔得住嗎?”丁子樂冷笑。“別這么一副我拱了你家白菜的樣子?!敝軇鬃哌^來拍了一下丁子樂的肩膀,“你看,我沒管你的事,你也沒必要管我的事?!?/br>“那是我弟?!倍∽訕忿D頭瞪著他。“你媽管你,你聽了嗎?”周勛掐了一把他的臉,“不要雙標?!?/br>丁子樂這才覺得平時跟周勛斗嘴的時候,周勛肯定保留了實力。“你們這廁所上的?!倍∽榆S已經(jīng)把堅果全磕完了,“痔瘡犯了啊?”“你這嘴?!敝軇仔χ?,“真該送你一瓶潔廁靈清新一下口氣。”“走吧走吧,”丁子躍把果殼往垃圾桶一撒,“再晚我連酒店都住不了了?!?/br>丁子樂不動聲色地看了周勛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節(jié)制,居然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周勛一臉“看著沒學著點”的表情。錢澄出酒吧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坐上車的時候還覺得剛才肯定都是夢……不過他一般都不會做這么無聊的夢來,至多在丁子樂臉上啃一口的時候有些夢幻,更夢幻的是丁子樂居然毫無感覺。“剛在廁所被打了?”車開出了好一段,錢澄才問,“看你一臉被強搶的民女的表情。”丁子樂看了他一眼,錢澄迅速改口:“民男?!?/br>“他倆不知什么時候搞在一起了?!倍∽訕窋Q了一把方向盤,把車開得隨心所欲。“……我去。”錢澄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你好歹也是中文系畢業(yè)的啊,能不能用點文雅的說法。跟狗男男似的。”“他倆……琴瑟相合?”丁子樂繼續(xù)往外蹦,“舉案齊眉,永結秦晉之好?”“你怎么看出來的?!卞X澄覺得自己小聾瞎傳人本質不改,“我什么都沒看出來?!?/br>“我就那么一猜,周勛就招了?!倍∽訕钒衍囬_上大道,“都沒給我繼續(xù)嚴刑逼供的機會?!?/br>“噢……”錢澄不說話了。他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習慣,面對八卦始終也沒能像辦公室三套……現(xiàn)在是兩套馬車那樣堅持不懈發(fā)揮著探索精神。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問些什么,感覺每一個可能問出的問題尷尬值都會max。“你……歧視同性戀嗎?”他想了想,覺得丁子樂一臉無法言說的表情大概是因為這對狗男男之戀太過驚世駭俗,沒想到下一秒丁子樂就把車停在了路邊。“怎么了?沒油了?”錢澄嚇了一跳,“我不說話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丁子樂往椅背上重重地一靠:“我要死了,不開了?!?/br>“你別嚇我啊。”錢澄感覺自己的腦子基本跟不上這個節(jié)奏,“心臟病?還是哮喘??!你有藥嗎趕緊吃藥??!”“沒病?!倍∽訕纷チ俗ヮ^發(fā),“我就是……受到了驚嚇。”“我……”錢澄徹底無語了,“這也沒什么啊,人家談個戀愛你著什么急。”“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歧視同性戀嗎?”丁子樂永遠都是擰鋼筋般生硬地轉移話題,也不管對方對這個話題是不是還有興趣。“啊?!卞X澄點點頭,“不回答也沒事?!?/br>“不歧視?!倍∽訕氛f,“我覺得我沒這個立場?!?/br>“……怎么?”錢澄覺得丁子樂絕對是在機關里混久了的,有時候說話都曲里拐彎的比機密文件還難解讀。“我覺得……”丁子樂話還沒說完,手就被錢澄按了按,“你不說也沒事。”丁子樂頓了頓,還是頑強地說了出來:“我覺得我應該是?!?/br>錢澄閉了一下眼睛。錢澄不想知道別人的秘密,尤其是關于丁子樂的。知道別人的秘密很危險,意味著有時候要承擔一些責任,作為好奇心的代價。“噢。”錢澄點了點頭。“所以以后不能親我?!倍∽訕酚掷^續(xù)。“啥?”錢澄不知道這前言與后語之間有什么必然的邏輯關系,不過撞到丁子樂的眼神時他突然就明白了。智商飛升就是這么神奇的體驗。錢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說什么都很尷尬,于是干脆閉牢了嘴什么也不說。兩個人就在車里這么安靜地坐著,仿佛兩尊雕塑,僅靠車廂里不斷增加的二氧化碳來彰顯其實他們倆都還活著。直到冷風撲在臉上的時候錢澄才回過神來,丁子樂把窗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里夾著一根煙。“你不是養(yǎng)生嗎?”錢澄很佩服自己居然還記得養(yǎng)生這個茬。“什么眼神,又沒點。”丁子樂笑著說,“就是想碰一碰,假裝自己是個憂郁的青年?!?/br>“不是中老年人嗎?”錢澄靠著窗笑了笑。“我覺得,”丁子樂又啟動了車輛,車廂猛地震動讓他覺得舒服了一點,“你很欠打。”朋友圈里清一色的氪金狗糧,錢澄倒在床上翻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還是有一些清流的。丁子樂:貓兒子貓女兒。搭配九宮格。掃一眼全是貓,在恩恩愛愛的情侶中清新脫俗,撫慰人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跟這些小動物一起過節(jié)了。錢澄默默地給他按了個贊,點贊之交還是有的。雖然就在一個小時前丁子樂就這么突如其來地出了一下柜。錢澄揉了揉臉,真是奇妙。除了那一句語義特別明顯的,還有一句,錢澄也實在沒有辦法裝作沒聽懂。怎么辦?“這么晚還不睡?”大姐自從懷了孕之后突然變得母性爆棚,大概是真的慢慢閑下來了,現(xiàn)在還有閑情逸致煲電話粥,“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跟我說要早睡早起?!?/br>“十一點啊,很晚嗎?”錢澄打了個呵欠,“怎么,今天姐夫沒給你一個圣誕趴體?”“趴什么體,我們土人?!卞X景笑著又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買了個蛋糕,自己做了點菜,差不多就得了?!?/br>“啊……”錢澄感嘆了一聲,“真羨慕你們?!?/br>“有什么好羨慕的,一塊兒瞎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又一年了?!?/br>其實離過年還有一小段時間,年終結算還沒結束對錢澄來說就根本不算假期開始的預兆:“還是全家一起過吧?”“嗯,”錢景說,“我是這么想的,要是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