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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游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久別重逢何不同坐共飲,敘一敘舊?”話音一落,薛蘿、薛芷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獨孤斐看了陶仲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薛蘿與薛芷一眼。

陶仲商說這句話不過是詐上一詐,薛蘿、薛芷與獨孤斐卻是真結(jié)過仇,他這半年差不多全耗在了陳希風身上,江湖消息便關(guān)注地少了些。任不平卻知道那三人的恩怨,見陶仲商開了頭,便接過話挑撥道:“哪來的舊,敘仇正合適,聽聞獨孤兄在長明山差點刺瞎了小妖女的眼睛,依我看刺瞎了正好,沒了眼睛才禍害不了別人門中子弟?!?/br>
薛蘿臉色鐵青,薛芷已對任不平冷笑道:“任少俠如此不平,不如親自來刺瞎我的眼睛?”

歡喜宗也算武林中一個邪門歪道,練的都是些采補的邪門功法,所學又十分詭異,可以亂人心神迷人心智。薛蘿、薛芷行事很有些張狂陰狠,迷惑殺害過不少少年俠士,只因武功高強還深得撥月宗主疼愛,這一對姐妹便一直肆無忌憚。直到半年前這二人殺了接天閣掌門的親傳弟子、獨孤斐的師弟,才算踢到鐵板,被接天閣弟子追殺地狼狽不堪,還差點在長明山被獨孤斐刺瞎了眼睛,二人逃回歡喜宗才算躲過一劫。今夜見到獨孤斐,二人就覺不好,只因為今夜大家都是為了陳希風而來,二人在歡喜宗又閉關(guān)苦修半年自覺非吳下阿蒙才未逃走。

任不平道:“若獨孤兄不動手,我便越俎代庖?!?/br>
獨孤斐明白任不平與陶仲商是在激他動手解決薛蘿薛芷,他現(xiàn)在心情有點古怪,這兩個妖女與陶仲商都是他的仇敵,非要說其實任不平和陶仲商也該是仇敵,結(jié)果現(xiàn)在任不平卻在幫陶仲商……以任不平的風評性情,這莫名其妙的狀況要找原因,就只可能是因為這為陳家二公子了。想到此,獨孤斐看了陳希風一眼。

此時陳希風在心里激烈地給陶仲商與任不平拍手,面上卻一片沉靜。

獨孤斐并看不出什么,收回目光繼續(xù)思索,薛蘿薛芷武功不差又古怪,陶仲商又十分狡詐,自己動手未必能將妖女擊殺說不定還會受些傷,那任不平與陶仲商二人對付灑金童子與縮劍也不是毫無勝算,到時候讓陶仲商得利便不好了。若是不動手,也不過是晚些收拾這兩個妖女。

一念及此,獨孤斐正要開口推脫,陶仲商卻道:“任少俠這話說差了,拂劍門門規(guī)是嫉惡如仇、匡扶正義,蘿姑娘與芷姑娘做下惡事,任少俠怎能袖手旁觀,自然是幫獨孤兄一起鋤jian懲惡?!彼菝灿钟⒖∮中皻?,面無表情地說完了正氣凜然的話。

眾人聽地一時神情各異,雖然任不平和陶仲商此時是一伙的,但他極恨陶仲商,此時拼命忍耐才沒有拆臺說出:“這里最大的jian最兇的惡就是你。”

獨孤斐在心中驚嘆完陶仲商的不要臉,又暗暗謀算一番,有了任不平援手便不算吃虧,便從善如流地微笑:“那便多謝任少俠了?!?/br>
薛蘿與薛芷把眉頭擰成了麻花。

灑金童子見獨孤斐被陶仲商說動,撫掌嘆道:“旦暮崖果真是個鬼地方啊。”

第18章

銅燈里的燈芯“啪”地爆開,火光明明暗暗。薛蘿自袖中甩出一條長鞭,鞭尾直直擊向獨孤斐,獨孤斐身形不動,長劍一提迎上長鞭,劍鞘在掌心一轉(zhuǎn)脫出纏繞劍刃出鞘削向長鞭,薛蘿輕哼一聲,手腕輕輕一翻,那長鞭又蛇一般地纏回她的右臂。這一招交手平平無奇,兩人卻各掂出幾分對方這半年來對方的長進。薛芷把手中長劍抽出,對獨孤斐道:“請教了!”

陳希風看不懂幾人深淺,但看那九尺長鞭在薛蘿手中如臂指使便已暗暗贊嘆。

涂方仇與獨孤斐同席,見薛蘿與獨孤斐已過了一招,忽然轉(zhuǎn)臉看向灑金童子,開口道:“四六,前輩六,我四?!?/br>
灑金童子微微一愣,隨即揚眉道:“涂兄弟這么大方?”

涂方仇淡淡道:“前輩武功勝我一籌,理應(yīng)如此。”

灑金童子想了想,笑嘻嘻地道:“有理有理,理應(yīng)如此?!毖粤T,輕巧跳下薛蘿、薛芷這張桌子,對陶仲商道:“我與涂兄弟以二敵一,便把先機讓給陶兄,”言罷,做了個“請”的手勢,金燦燦的袖子一揮,卻是一把金光閃閃的暗器從袖中飛出射向陶仲商!任不平將陳希風、趙若明拉開安置在一旁,自己提劍去為獨孤斐助陣。

陶仲商早有準備,拔刀揮出,口中嘲道:“前輩太客氣?!敝宦牎岸66!睌?shù)聲,刀刃與暗器相撞,掉了一地牛毛針。涂方仇在灑金童子發(fā)出暗器的瞬間直沖而出,掌心銀光一閃利刃刺向陶仲商胸口,陶仲商向后急退,涂方仇右手一緊那短劍劍刃竟又向前一伸,刺上了陶仲商胸前衣料!縮劍縮劍,說的便是涂方仇這把可伸可縮的利刃。

陳希風看地心中一驚,陶仲商卻向后一仰避過,一腳踹向涂方仇小腹,兩人同時退出三步。灑金童子戴上一雙又厚又重金手套飛躥上前一拳擊向陶仲商,手套上鑄滿尖刺,刺上綠光閃閃必定喂了毒,陶仲商一刀砍在手套上,發(fā)出刺耳的“吱”的一聲,那拳套極重攜力極大,陶仲商竟被沖地退了兩步,一腳踹在大門旁的木柱上穩(wěn)住身形。灑金童子一拳襲向他面門,涂方仇也一劍刺向他腰腹,陶仲商長刀扛下一劍,借力幾步蹬上木柱凌空一翻而出脫出戰(zhàn)圈,那金手套重重砸在木柱上,尖刺盡數(shù)扎入柱中。

灑金童子收回金手套,這副金手套起碼三十來斤,在他小小的手掌上卻輕若無物,涂方仇的縮劍一抖又縮成一柄短劍,二人圍向陶仲商,正欲再戰(zhàn),客棧大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藍布棉簾被狂風卷起,店內(nèi)燈火被盡數(shù)吹熄,來人站在門口背光而立,陳希風只能看見來人似乎頗為高大,手上好像提著一個……人?

店中一片黑暗,眾人都不再動作,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小心防備。來人單手將店門關(guān)上,將手中所提之物扔在地上,發(fā)出重重一聲悶響。寒風被阻隔,那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自己柜上的油燈點亮,又慢慢挪到廳內(nèi)客人桌旁將燈火點起,點完一溜煙躲回柜后。

大堂內(nèi)又明亮起來,陳希風揉了揉眼下意識往地上看了一眼,便見一具看著三十多歲的男尸伏在地上,一身道袍頭道道冠,歪著頭臉正對著自己,容貌算得齊整,但此刻雙眼大睜、口鼻出血,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慘狀!陳希風駭了一跳,扶著墻向后跌了兩步。

陳希風不認得這具尸體是誰,大堂內(nèi)自有人認識,任不平已喃喃道:“既濟道人。”

而來人一身灰袍,須發(fā)灰白,身材高大,面上泛著青氣,容貌雖然衰老,氣度卻卓然不凡。陶仲商見了這老者,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灑金童子自現(xiàn)身以來,看著年紀小小卻一直以前輩自居,大堂內(nèi)諸人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