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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往來應(yīng)該還是可以,但是裴哥的事往後就與鳳京氏無關(guān)?!?/br>秋燦面色凝重,回首看向裴清和,那人神色平和的朝他點頭,回以淡然一笑,好像在告訴他不必擔心。「秋燦。」商杪杪仍是木著一張臉,接著就問:「你是看上裴哥哪一點啦?又窮又不英俊?!?/br>「噗、咳咳、咳哈、哈咳咳嘔。」秋燦想笑卻被口水嗆著,商杪杪被裴清和冷眼一掃馬上假裝有事逃跑。他倆回到玄草堂,大門虛掩,秋燦嘀咕著:「要走門也不幫忙關(guān)?!?/br>裴清和反過來安撫道:「就算有人偷藥,偷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不會有人看中這間破宅子的?!?/br>秋燦聽這話很耳熟,與之相視一笑。屋里的藥材雖然和藥鋪一樣都仔細收納在藥柜里,但玄草堂的藥柜不在上頭標藥材名稱,而是全記在裴清和腦袋里,若不是應(yīng)秋燦要求才另外抄了一小本冊子,標注哪些藥放哪一排哪一列,外行人絕對看不出柜里藏的什麼藥。「要去追你叔公麼?」裴清和正在挪正被叔公亂掃一氣的家俱,無奈笑道:「追了也沒用。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是這樣,他明白我脾氣硬,打死不改?!?/br>「噯?!骨餇N靠在門邊看裴大夫忙,雙手抱胸問他:「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裴清和抬頭看他一眼,噙笑說:「跟你差不多吧。別問了。」裴清和收拾屋里,過了許久沒聽秋燦出聲,回頭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一直望著自己微笑,他忽然想到自己剛才是否也這個傻樣,便正色道:「別偷懶。趕緊把這兒打掃一下,最近患病的人多,我到巷口茶棚看有沒有病人留的條子?!?/br>秋燦兩手一舉,包得像兩團白貓掌,裴清和了然失笑道:「等我回來。老地方擱了零用,你有辦法拿得到就自個兒去看戲吧?!?/br>「我今天不去蹓躂。你去忙,我看家。」秋燦坐在椅子上嘻皮笑臉的,之前老想偷跑出去閑逛,這會兒心意互通之後就想待在這人身邊,他發(fā)現(xiàn)裴清和的心思被自己揭穿後,反應(yīng)十分有趣,怎樣都瞧不膩。裴清和點頭就出門了。外頭降下細微粉白的小點,原來豐姜這兒也下雪,有別於北方鵝毛大雪,它們像蒲公英似的飄落,稍暖的風一吹就化掉。不知嚴泓之在龍霜城如何,想必還是那冷峻威嚴的老樣子,秋燦想了想,包成兩團的手合力夾起杯子就口飲入,長長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你已經(jīng)是這樣平靜的心境啦。」秋燦認為過往之事沒必要否認抹煞,因為它們都已過去,只有自己想不開才會讓它絆著。很多事無法選擇,莫可奈何,自然而然就發(fā)生,秋燦沒想過的是自己再喜歡上的,還是一個男人,但有何不可,對方不也接受他是個男子麼。想到這兒,秋燦有點疑惑,他印象裴大夫不好男色呀。當晚熄燈就寢時,秋燦躺在床里忙喊:「裴大夫我有話講。」「想講就講,燈就不點著,近來油燈貴?!?/br>秋燦咯咯怪笑,連忙蹭近剛上床的裴大夫問道:「你本來就喜歡男人是不是?」「當然不是?!?/br>「那你怎會對我有意思?」裴清和開玩笑的小聲說:「可能被雷劈壞了腦袋也不一定?!?/br>「說什麼啊!」秋燦正想罵回去,就被嚴實的摟著、吻住。裴清和的吻不像嚴泓之那樣挑逗,而是憑著本能驅(qū)使,但僅僅如此就足以讓秋燦為之怦然心動,對裴清和興起憐愛之情,溫柔回應(yīng)。這樣主動的秋燦讓裴清和有點意外和驚喜,但他并不想讓勉強秋燦做任何事,慢慢壓下逐而興奮的情緒退回原來的位置,秋燦呆了會兒喚他:「裴大夫?」「今夜只要這樣就好?!古崆搴臀罩餇N的手,一臉滿足。「唔,可你方才?!骨餇N話語頓在半空,想到這人本就是這種性格,凡事溫吞和緩的進行,不必急切完成的事就愛慢慢來。「可是春宵一刻呀。」秋燦笑著逗裴清和。「現(xiàn)在是寒冬?!古崆搴蜕焓衷谇餇N鼻尖點了下,無光的室里卻不偏不倚點中,輕道:「早點睡對身體好。來日方長?!?/br>「你的內(nèi)傷如何?」「叔公待我極好,已將我舊患沉痾根除,只要再調(diào)理就好?!?/br>「你們殺人香這幫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裴清和莞爾道:「只對自己人有心,不對外人留情?!?/br>兩人又安靜的躺了會兒仍沒睡著,秋燦心里有事,開口問:「你心里也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和我在一起,你覺得值得麼?」裴清和閉眸微笑,溫聲傾吐:「無論過去如何,往後我便與你是同一類的人,沒有值與不值,只有心甘情愿。哪怕將來你琵琶別抱,我亦此心不渝。」這下秋燦不再應(yīng)聲,室里寂靜無聲,久到裴清和以為他睡了,低低喚了聲,他才澀聲道:「我以為你是個性子冷又慢熱的人?!?/br>他想說的其實是裴清和大概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留心已久,想到這兒就相當不舍。「以前我跟一個人說過,有人活得精彩,像天上的煙火絢爛卻短暫,那人問我想當煙火還是別的,我那時說不上來?,F(xiàn)在我想,只當顆星星,就在月亮旁最近的那顆星?!?/br>「為何?」裴清和沒問那人是誰,卻都心知肚明。「因為你是月亮啊。我要是當了星星,就不必怕云遮住你,天天都能見你?!?/br>「我怎麼會是月?」「你就是。明月當空,多漂亮啊。既能睜大眼看,又不怕刺眼?!?/br>「所以你不選日頭,選我羅?」秋燦低低哼了聲,把裴清和的手握牢,手心有汗也不放開,他呢喃著:「裴大夫,我真心喜歡你?,F(xiàn)在可能還喜歡得不夠多,可將來我知道,我會越來越喜歡你?!?/br>「rou麻?!?/br>「裴大夫,琵琶別抱不是講女人變心麼,你把我當女人?」「只是臨時想到的比喻?!古崆搴蛯擂涡α寺暋!缚焖?。」秋燦想往裴清和身上蹭,後者說自己要被擠下床,便開始往床里擠,兩人笑著笑著睡了。秋燦聞著裴清和身上清淡而獨特的味道,感到身心都暖和,裴清和或許也在調(diào)適心境,畢竟這段感情轉(zhuǎn)變得太突然,他們都需要時間。就像那句裴清和愛掛嘴邊的話,事緩則圓嘛。後來秋燦的手不必再包紮,那日裴清和煮了一桌好菜慶祝,卻沒有秋燦的份,秋燦得到的只有一碗粥,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