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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夫應(yīng)該也非比尋常?
包萬象確實有些疑惑。
去年自己的腰扭傷,虎妞一手點xue的工夫?qū)嵲谑钦鸷车剿?,為什么這次這個受傷的少年她不出手?
是不會?
還是不想?
小床上的少年器宇軒昂,神態(tài)非凡,衣著打扮更是不同尋常人家,且非常眼熟。
一個出身不凡的人物,為何獨自一人并且還受了傷?
但是包萬象并沒有出言相詢,活到他這把年紀了,已經(jīng)過了好奇的時間。
虎妞這次帶來的人讓他想到了多年前很不愉快的一次看診經(jīng)歷,那一次包家險些遭受滅頂之災(zāi)。
思及此處,包萬象的手摸著山羊胡須道:“這小兒的傷并無大礙,涂了我們包家的祖?zhèn)髅胤?,幾日即可痊愈……?/p>
聞歌知弦意。
葉之秋望著包萬象笑笑,老人欲言又止,是想攆人了?
顧言津聽到老人的話后總算把心放了下來。
他坐起身子,拱手行禮:“多謝大夫?!?/p>
包萬象連連擺手:“無需多禮,你把藥錢結(jié)了即可?!?/p>
顧言津聞言怔了怔。
半夏見狀忙說:“藥膏一盒半兩銀子,看診費50個大錢,公子是付銀票還是現(xiàn)銀?”
顧言津把懷里還沒有捂熱的銀票抽了出來遞給小童。
好無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點公子哥的架子都擺不起。
半夏從荷包里數(shù)著要找的銀錢,突然感覺自己的腳尖微疼。
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師父在向自己使眼色,頓時半夏就心領(lǐng)會神。
他一邊遞回要找的銀錢,一邊說道:“公子,這是找您的銀錢,另外我們醫(yī)館是不留宿的,您看是不是和虎妞一起回去?”
葉之秋聞言若有所思,包萬象此人仁心仁術(shù),對患者頗有耐心,為何替少年診治不留他在醫(yī)館觀察幾天?
顧言津驚訝了。
怎么現(xiàn)在每一個人都把自己往外推,難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人人厭棄的地步了嗎?
他不由自主的摸摸了自己的小臉。
沒道理啊,臉上并沒有受傷,顏值還在啊。
他咬咬牙:“我現(xiàn)在受傷了,醫(yī)者仁心,你們醫(yī)館就收留我?guī)滋彀伞?/p>
顧言津的臉又紅了,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從家里出來的日子就沒有順心過。
自己身上的銀錢不多了,蕭府又被拒之門外,他只能先在醫(yī)館賴上幾天。
葉之秋依舊沉默。
這位少年的身份不簡單,包萬象的神態(tài)諱莫如深,看情形他似乎認識少年,并且避之不及。
包萬象確實內(nèi)心非常不淡定,多年前他給一位貴人看診,算得上九死一生,恰恰少年的神態(tài)與那位貴人非常相似。
所以,他是一個麻煩。
并且是一個大麻煩。
醫(yī)者仁心是不假,但是也要審時度勢,包家一家老小也有二十幾口人,不能毀在自己手里。
思及此處,包萬象開口了:“不是老朽無仁者之心,而是醫(yī)館并無此先列,公子還是及早離去的為好。”
半夏連忙搭腔:“對對對,公子,天都已經(jīng)黑了,你還是走吧?!?/p>
顧言津眼都紅了,一路顛沛流離,受盡委屈,現(xiàn)在腳受傷了也走不動路,漢江城他又從未來過,這大晚上的他能去哪?
葉之秋望著一臉難過的少年,心下微動。
“去我家吧,等你的傷好了你再走,這樣可以嗎?”
包萬象聞言眼神閃閃,并未多言。
顧言津聽到葉之秋的話后差點就哭出來了。
他從盤龍城出來,拜訪過諸多世家,卻都被拒之門外,想著漢江城離盤龍城路途甚遠,消息應(yīng)該沒有傳到這個地方來。
卻想不到還未到漢江城,銀錢就花完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不小心又掉坑里。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開始懷疑人生,難道自己離開家族就真的是一無是處了嗎?
他望著女孩笑語妍妍的小臉,頓時覺得她比以往在盤龍城見到過的諸多大家閨秀都要好看。
顧言津小聲的回答:“可以。”
說完又急急的道:“你放心,以后我一會給你很多報酬的?!?/p>
葉之秋看了他一眼。
傻白甜啊――
()
☆、31見面禮
包萬象看看兩人開口了:“半夏,送公子去虎妞的家里?!?/p>
半夏有些不情愿,他比少年也大不了多少,并且虎妞的家離醫(yī)館也有一段距離,但是師父發(fā)話了,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把少年背在背上,隨著葉之秋朝外走去。
天已經(jīng)黑了,街道上籠罩著一層銀白色的光輝。
月朗星稀。
春日的風比冬天少了一分冷冽,葉之秋大步走在街上,發(fā)絲輕揚。
今天從早上出門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家,兩個老人和孩子們該要著急了。
果然。
還未到街角,葉之秋就看到呂凡祥在街上徘徊。
她趕緊揮揮手,大聲喊道:“爺爺。”
葉之秋大聲的呼喊讓街角的幾個乞丐都好奇的望著她。
呂凡祥望著跑過來的虎妞,一顆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總算落回了原地。
這女娃娃太讓人cao心了。
葉之秋帶著半夏和和少年來到老人面前。
她未等呂凡祥開口,就直嚷嚷:“爺爺,還有飯沒?虎妞都快餓死了?!?/p>
老人聽到虎妞的話后,一肚子著急的話語頓時全部咽了下去。
“有有有,給你留了飯。”
著急的老人自動忽視了站在一側(cè)的半夏和他背上的少年。
他的眼里只有虎妞。
……
半夏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大爺,我背上還背著一個人呢?”
呂凡祥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的說道:“是老朽疏忽了,這是怎么了?他是誰?”
他側(cè)頭望著半夏背上的少年問道。
葉之秋撥了撥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今天采藥時救了一個人,爺爺我們回家再細說吧?”
老人愣了愣,又馬上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幾個人往家走去。
虎妞這孩子主意大,再說天也晚了,她一整天也沒正經(jīng)吃飯,肚子應(yīng)該很餓了,有什么事也等她填飽肚子了再問。
街角離葉之秋他們租住的院子并不遠,拐角走了小半會就到了。
老人推門而入,顧言津好奇的望著一擁而上的幾個小孩。
在孩子們炯炯有神的注視下,顧言津很不自在。
怎么辦?
沒有見面禮啊……
葉之秋指揮著半夏把少年放在床上,又從自己的臥室搬了一床棉被過來。
顧言津看著忙忙碌碌的小女孩眼睛閃閃發(fā)亮,他感嘆:“好人啊。”
半夏已經(jīng)回去了,葉之秋鋪完被子就去了廚房。
呂小樹、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