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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他腦子亂的一塌糊涂。作者有話要說:小糖糖的來歷終于說清楚了,他跑不掉啦。第42章往事唐飛柳才醒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悵然若失,剛弄出這么一點動靜,就聽到伊萬絲在外面畢恭畢敬地問:“蘭斯先生,你醒了嗎?”“是伊萬絲嗎?”唐飛柳茫然地問,“你在外面?”伊萬絲這才推門走進來,身后跟著托著帕子和銀盆的侍女。環(huán)視四周,似乎這里面的布置都還是熟悉的景象,而愛德華自從和他一起住之后,是從不允許任何人再踏入他們的房間的,唐飛柳頓時疑惑地說:“伊萬絲,這是怎么回事?”垂著眼睛輕輕替唐飛柳擦臉的伊萬絲輕聲說:“公爵大人今天天未亮就連夜離開了城堡,似乎是查理王子在王宮急招。”“什么?!”唐飛柳驚得整個人坐起來,然后突然感覺到了有點什么不對勁,他低頭看自己露在睡衣外的皮膚,上面滿是吮吸的青紫痕跡,唐飛柳想到了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緊張地挪了挪屁/股,然后放心地喘出一口氣來,拍了拍胸口說:“幸好幸好?!?/br>幸好沒真的做到最后,雖然大腿根有點火辣辣的疼,顯然皮膚可能磨破了,身上還有些太過用力被咬傷的淤痕,但是好歹沒有真的發(fā)熱或是受創(chuàng)的風(fēng)險。唐飛柳想到了昨天的夜里,愛德華喝的微醺的表情和后來做的事情,表情頓時有點尷尬。昨天的事、夢中的一切過往……唐飛柳這會兒腦子里面亂的一塌糊涂,他努力讓自己理清思緒,問伊萬絲:“公爵說了什么時候回來嗎?”“說是在您的生日之前,一定會回來。”伊萬絲認真地回答唐飛柳,一邊利索地給他洗好了臉,準備換上的晨間服已經(jīng)放在床邊,唐飛柳趕緊說,“我先去泡個澡,你先下去吧?!?/br>伊萬絲點點頭,悄然地帶著侍女出去了,唐飛柳下了床,往鏡子邊走去,鏡子里穿著褶皺蕾絲睡衣的男孩金發(fā)藍眼,帶著一種纖薄脆弱的少年感,不過那只是一種第一感覺,實際上唐飛柳在營養(yǎng)豐足的這一年多里,已經(jīng)長開了許多,只是大約他的眼神太過純澈的關(guān)系,總讓人有種年幼的錯覺。這會兒唐飛柳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看著那些斑駁的吻痕……連腳背上都有……唐飛柳整個人像是被什么大型動物狠狠地舔舐啃咬了一整遍,然后又被依依不舍地放過,唐飛柳想起來昨天夜里公爵呢喃的“不許你走”,還有那些沉迷的迷戀、帶著不安的破壞欲和狂亂……這會兒唐飛柳才隱約弄明白了一切的根源。為什么公爵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那么快就迷戀上他;為什么他對公爵有那么熟悉的親切感……以及,公爵大人的心結(jié)。唐飛柳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說:“蘭斯……你怎么辦?”唐飛柳不知道。因為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世界一直是有一絲疏離感和不安感的,他做一切都不那么謹慎,做什么都瀟灑且赤誠,不只是因為他的性格如此,也是因為唐飛柳內(nèi)心深處,一直覺得自己并不真的屬于這里,他可以在這里安家立業(yè),在這里做很多很多事情,但是他沒有一種真正屬于這個時代的歸屬感,沒有那么踏實的憂慮和奮斗的根源。這也是愛德華一直內(nèi)心有隱憂的原因之一,雖然唐飛柳自己沒發(fā)現(xiàn),但顯然公爵大人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但愛德華一貫是個壓抑的人,他不太善于表達,且根據(jù)唐飛柳現(xiàn)在完整的記憶……當(dāng)時高塔之中的愛德華顯然瀕臨精神崩潰,那時候的愛德華整個人眼神和神態(tài)都有種瘋狂執(zhí)拗的表情,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也是,如果自小在高塔之中長大,就算當(dāng)時有戴夫這個管家?guī)椭⒂屑s瑟芬的授意,愛德華沒有真的受到饑餓和苦寒,但是內(nèi)心的寒冷和孤獨可不是食物能夠填補的,也不知道后來愛德華是遇到了什么,才會變得到現(xiàn)在這樣正常。不,或許愛德華還是那個愛德華,他的心還在高塔之上……唐飛柳漫無目的地想著,伊萬絲退下后,他并沒有泡澡,他穿上晨起服,打開房門,一路往城堡深處走去。和記憶之中一樣的路線,就算整改之后也無法消除城堡深處那股蕭條冷厲的味道,伊萬絲沒有出聲,只是忠誠地跟著唐飛柳,顯然公爵大人百忙之中離開時,對這位忠誠的仆人下了死命令。“你不要進來?!敝钡阶呱闲D(zhuǎn)的高塔樓梯,到達囚禁愛德華的高塔之上時,唐飛柳才輕聲說。“遵從您的旨意,閣下?!币寥f絲認真地回答,他眼里帶著憂傷和淡淡的驚懼,顯然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并且不那么喜歡,他擔(dān)憂地看著小蘭斯,忍不住僭越地說了一句,“公爵閣下可能……算了,小蘭斯,我會一直在外面等你?!?/br>伊萬絲顯然是想提醒他,這是愛德華最為私密的自留地,可是伊萬絲只說了半句,就明白如果這地方真的有人能走進去,那必然也只有唐飛柳,所以他停下了勸告。唐飛柳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然后推開了那扇門。如夢中一樣,門發(fā)出粗嘎刺耳的聲音,然后慢慢打開……里面的擺設(shè)還是和夢中一模一樣,床、柜子和藏在角落用于便溺的小木桶……除此之外就是滿眼鋪天蓋地的圣子像。唐飛柳看著這個黑暗閉塞的房間,想象著如果他自小如同被囚禁的野獸一般在這個地方長大……他不可能做到如愛德華那樣行為舉止如同常人,唐飛柳在小床上坐了會兒,打開柜子門看了看,里面和他夢中一樣,還疊放著一些衣服,都十分破舊,帶著一種老舊時光的局促感。唐飛柳拉開了床頭柜,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鐵皮盒子,他打開鐵皮盒子,里面是幾塊凌亂散亂的餅干……這些有意義的東西,全部都從未移動過,仿佛隨時有人要回到這里,把自己關(guān)起來,繼續(xù)獨自在這里寂寞死去。唐飛柳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他感覺到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慢慢從眼里流出來,他放下餅干盒子,拉開上面的柜子——那里應(yīng)該放著書本或是什么雜亂的一些小東西,年輕的惡魔曾把它們當(dāng)做玩具給幼時的他玩,唐飛柳甚至還記得那些雜亂玩意兒的樣子。可是唯有這個地方改變了,唐飛柳打開那柜子,嚇得瞪大眼睛——他看到了一條血跡斑斑的鞭子。鞭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上面鑲嵌著銀刺,斑斑血痕有新有舊,唐飛柳拿起那條鞭子,入手十分沉,唐飛柳根本不能完全提起來,鞭子把手用皮料鑲嵌,根部燙著熟悉的公爵家徽——盤繞在荊棘上的蛇。唐飛柳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血跡比起來十分新。他想到了愛德華總是穿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