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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既然不是自己學(xué)校的,也沒對那女孩子有動粗的意思,千曉聲覺得自己要先上去把人家一個過肩摔了,也不太好。
她走過去,打算先談一談。
“在我的地盤上堵人家一個小姑娘,各位,什么意思?”
常爾嵐抬眼,看到千曉聲的時候怔了兩秒,忍了半天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喲?!?/p>
“千姐來了?!?/p>
“果然果然?!?/p>
“我就說隨便抓個小姑娘就能釣出個千姐吧!你們還不信。”
旁邊四人嘰嘰喳喳,為首那人沒說話,只是朝后退了兩步,走近她,低頭看了她一眼,咧開嘴笑了一下。
“是這樣,我呢,聽我兄弟說,這八中歷來有個一姐,特別能打,是吧?”
“我那兄弟前幾天在你這呢受了點委屈,我這作為大哥的也不能不管,順便倒也想見識見識,這位一姐到底有多厲害?!?/p>
“這要是我贏了呢,我也不為難你一個小姑娘,你就給我兄弟去道個歉就行,你看怎么樣?”
這位大哥說話語氣也還算挺好,就是邊說邊脫了自己外套,就剩里面一件背心,露出自己一身的肌rou,很有點秀的意味在內(nèi)。
他抬了點下巴看著千曉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逼這局我肯定贏定了你不如先給老子和老子兄弟認個錯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千曉聲也算是明白了。
他們本來也沒打算對常爾嵐做什么,就是作為一個拿來釣她出來的誘餌。
千曉聲也根本沒空去想他兄弟是哪個被她曾經(jīng)打得滿地爬的小廢物,也不在乎。
她只是舔了一下唇,相當(dāng)輕松地笑了一下。
“那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肌rou大哥像是沒想過自己會輸?shù)臉幼?,頓了一秒后非常大大咧咧道:“輸了就隨便你定。”
喔,性格倒是真的還不錯。
千曉聲彎了下眼:“那就多有得罪了?!?/p>
—
“沒錯,就是香草味的,麻煩了!”
千曉聲接過了一個香草味的冰激凌,走回去,遞給坐在長椅上的常爾嵐:“吃吧?!?/p>
剛剛花了五秒把那臉上寫著老子最牛的肌rou大哥放倒之后,千曉聲也沒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要了十塊錢去給常爾嵐買了個街邊冰激凌車里的冰激凌。
說實話,千曉聲覺得那位大哥本性不太壞,就是腦子傻了一點。
但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花點錢哄一哄總是要的吧。
千曉聲側(cè)頭,看著一直在小聲抽泣的常爾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接了冰激凌也沒直接吃,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千曉聲覺得經(jīng)過這兩次事情,八中大概是要被這姑娘徹底拉進黑名單里了。
她頓了一頓,問:“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怎么沒來找我?”
常爾嵐擦擦眼淚,搖搖頭:“沒有沒有……這大概算第一次?!?/p>
她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們。”
千曉聲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沒得罪他們,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你就是單純運氣不好而已。”
常爾嵐咬著蛋筒邊,眨了一下帶著眼淚的睫毛,和她說話語氣相當(dāng)小心翼翼:“那,謝謝千、千姐?!?/p>
她連稱呼都叫得不是特別順,說完后又低了點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千曉聲注意到她仍然有點發(fā)顫的指尖,在心里又嘆了口氣:“你家遠嗎?我送你回去吧?!?/p>
“不用不用,我家……挺遠的?!?/p>
千曉聲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頓了頓,接著不留痕跡地抬頭,笑了一笑,“沒事,我也剛好有空,走吧?!?/p>
常爾嵐拿著冰激凌,有點發(fā)愣地看著千曉聲。
千曉聲上去拉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彎了下眼,笑得相當(dāng)溫柔:“走了走了,幫我指路。”
常爾嵐沒騙她,她家的確是挺遠的。
等到千曉聲送完常爾嵐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復(fù)讀班也已經(jīng)下課半個多小時了。
千曉聲在鎖住的高三十四班站了片刻,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
秦七韶站定腳步,望著眼前的人,思考著下次是不是要繞遠路回去,不再走這條巷子了。
對面的老熟人喻建安叼著根煙,見他身后空無一人,相當(dāng)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喲,這不是我們的新同學(xué)嗎?”
“這是怎么了,怎么沒人跟著保護你了?”
他非常賤的,像是故意要戳他痛處似的提了一句,“看來咱們千姐也不是特別喜歡你嘛。”
秦七韶毫無被挑釁了的樣子,面無表情問:“有事?”
“可不是嘛。”
“新同學(xué),你不如自己數(shù)數(shù),你仗著我們千姐狐假虎威過幾次了?這賬是不是也該清一清了?”
秦七韶聽他一口一個千姐地提,稍稍皺了一下眉。
他朝后面掃了一眼,喻建安今天就帶了兩個人,比上次還少。
但他在心里稍稍估算了一下敵我實力的差距,還是打算直接跑。
喻建安身邊一個燙了非主流黃毛的小弟走近他一點:“你在看什么?”
“等千曉聲?”
他冷著聲笑,伸手就要去拽秦七韶的領(lǐng)子,“你放心,千曉聲她不會來了。”
秦七韶忽然收住正在規(guī)劃逃跑路線的目光。
他用了點力,扣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腕,眼神驟然冷下來,聲線卻依舊很平穩(wěn):“你們做什么了?”
非主流黃毛咧嘴,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你覺得呢?”
秦七韶手上一個用力,將非主流黃毛的手腕向后一扳,迅速側(cè)身將他狠狠摔在地上,退后兩步,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尚未分類的垃圾。
他不動聲色退后兩步,對上對面喻建安的目光,重復(fù)了一遍:“你們對她做什么了?”
喻建安大概也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招,愣了愣神,連嘴里叼著的煙的煙灰沒來得及抖,也沒回答上他的話。
秦七韶從小到大都是好學(xué)生,沒得罪過人,自然沒打過架。
但這沒打過架,不會打架,也不代表,他不能打架。
秦七韶稍稍咬了一下后槽牙,眼里的目光冷得像是三尺冰柱。
不過說實話,打架這事兒,除去像千曉聲那樣學(xué)過專業(yè)格斗技巧的,往往就是比誰人多,比誰更能發(fā)起瘋。
對面三個人,他一個人,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更何況。
秦七韶一瞥眼,對面喻建安旁邊另一個理了個板寸的混混不知從哪兒抄來一根木棍,看樣子是因為自己兄弟被摔,真的惱了。
“想知道,想知道就去醫(yī)院里見吧!”
這發(fā)瘋程度,秦七韶自覺也未必能趕得上。
這種情境下,輸贏自然就比較明顯。
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