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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女,哪怕代價是一份輕飄飄的□□?!?/p>
“可我當時真是傻,真以為找到一個好男人比擁有學歷和工作更加重要,竟然義無反顧地辦了休學?!?/p>
“后來在家安安心心養(yǎng)胎,被婆婆養(yǎng)得皮光rou滑……”
一旦開了口,王小梅說起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倒豆子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用力捏著裝了蘋果醋的紙盒,用力過猛直接將紙盒捏爆了,蘋果醋汁灑滿掌心。
白蕊將紙盒遞給她,小聲問:“后來呢?”
“后來?呵!”
王小梅起身拎起一瓶啤酒,在桌沿一掌拍下去,啤酒蓋就“啪嘰”一聲開了。
她咕嘟咕嘟接連喝了半瓶下肚,才冷笑著繼續(xù)說道:“后來那個禽獸的真面目就露了出來!”
“因為發(fā)作的時候是在晚上,他和他媽就直接將我拉去小診所待產(chǎn),我當時疼得神志不清,根本沒注意這些,想著小診所也是正規(guī)小醫(yī)院,平時看病也經(jīng)常去,應該沒問題?!?/p>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我只知道一些,很多還是之后診所的護士偷偷告訴我的?!?/p>
“她說,我當時生孩子的時候因為胎兒比較大,醫(yī)生建議將我送到大醫(yī)院進行剖腹產(chǎn)?!?/p>
“可是……”
五年前。
小診所醫(yī)生:王小梅的家屬在嗎?
前夫和一老太(婆婆)湊上來。
醫(yī)生:胎兒太大,情況比較危急,不能順產(chǎn),要立即送到大醫(yī)院去做剖腹產(chǎn)。
老太:不行,生孩子剖腹產(chǎn)對我孫子身體不好,你進去告訴她,必須自己生。
前夫看著自己媽,一句話也不說。
醫(yī)生:不行,再耽誤下去,母子都會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送大醫(yī)院進行剖腹產(chǎn)。
老太:不送,就她事兒多,生個孩子都不會,必須自己生!
兩人很堅持自己的原則,逼著醫(yī)生順產(chǎn)接生。
診所的醫(yī)生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后來自己聯(lián)系了一輛車,打算安排王小梅去大醫(yī)院進行剖腹產(chǎn),每一秒都是在搶救生命。
可是前夫與他媽硬是堵在診所門口,堅決不讓用車將王小梅送往大醫(yī)院。
就在此時,王小梅突然發(fā)作了,胎兒即將出生,診所的醫(yī)生只能硬著頭皮接生。
可惜,因為胎兒過大,順產(chǎn)困難,等生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窒息而亡了。
王小梅因為產(chǎn)后宮縮乏力,緊接著便出現(xiàn)了產(chǎn)后大出血,醫(yī)生立刻下了病危通知書,并且要求簽字送往大醫(yī)院接受輸血治療。
……
王小梅咕嘟咕嘟又將剩下半瓶啤酒一口氣干了,然后用力一掌拍向桌面,惡狠狠繼續(xù)說道:“那個王八蛋竟然給我輸代血漿!醫(yī)生多次警告他說只輸代血漿是不行的,必須送大醫(yī)院輸血!”
“可是他都無動于衷!堅持要求輸代血漿!他這是誠心想讓我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去死——”
王小梅將空瓶子往桌沿上一敲,然后舉著半截酒瓶子就要往外沖,“我要殺了他?。?!”
白蕊搶奪她手心里酒瓶子的動作很流暢,簡簡單單兩三下就將她重新按回沙發(fā)里。
王小梅捂著臉痛哭起來,一邊抽噎一邊說:“我的閨女被活活憋死了!我也差點就死了,差點就死了!”
“多虧了診所的醫(yī)生,他們好幾人聯(lián)合起來將那個王八蛋和老虔婆給推開,合力將我送往了大醫(yī)院進行急救。”
“再晚一步我就完蛋了,經(jīng)過全力搶救之后,我終于化險為夷,脫離了生命危險?!?/p>
白蕊的聲音很穩(wěn),有種特別的安定人心的味道,“后來呢?”
王小梅胡亂擦了擦眼淚,回答道:“等我醒過來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當時就撅了過去,再次清醒之后,第一時間就與那王八蛋離了婚!”
“可是這禽獸與我離婚半年之后,仿佛突然走了狗屎運,竟然傍上了一位千金大小姐!”
“雖然對方比他還大十歲,可是人家有錢,這禽獸就恬不知恥地入贅過去了……”
“聽說這么些年以來,他吃香的喝辣的,躋身上流社會,過得瀟灑自在!”
“我卻因為沒有文憑,只能在商場廉價打工……”
白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但是她很節(jié)制,只稍微抿了一小口。
她問:“你們當初不是感情很好嗎?當年為何他會那樣做?”
王小梅打了個酒嗝,眼中滿是怨恨。
她解釋道:“因為我可憐的寶貝,是個女兒。”
“這才是他們不愿意將我送往大醫(yī)院的根本原因,因為在小診所出生的話,他們有辦法將我閨女悄悄送走?!?/p>
“這樣一來就可以繼續(xù)期待男嬰,而不必擔心承受二胎罰款了。”
“再后來,我才知道,從自己被那個老虔婆騙去偷偷照了四維彩超知道了孩子的性別之后,他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讓我自生自滅的打算?!?/p>
“因為那個時候,王八蛋他已經(jīng)偶遇了現(xiàn)在的妻子。”
白蕊的手指隱隱有些發(fā)抖,但是她的眼神卻異常平靜。
她冷靜地直視著王小梅濕漉漉的雙眼,云淡風輕地問她:
“你想報仇嗎?”
第5章
王小梅眼睛燒得緋紅,她再次反手抓起一瓶啤酒,詫異地瞪著白蕊,問她:“你要幫我殺人?”
白蕊:“……”
王小梅氣勢洶洶站起身,仿佛手中拎著的不是酒瓶子而是一把殺豬刀。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宰了那只豬,你別瞎摻和,就當什么也不知道!”
白蕊看著對方手中的兇器:“……”
就這水準,還想殺人報仇?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急不緩地擦了擦蔥白的指尖,然后靈活地移動兩步快速擋在王小梅面前。
白蕊輕而易舉就搶下王小梅手中的酒瓶子,一把將她扛起來,仿佛扛的是泡沫板子一樣輕巧。
王小梅:“……”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霸氣對待,稍微有點沒反應過來。
等理智和羞恥心回爐之后,她立刻劇烈地掙扎起來,像毛毛蟲一樣瘋狂扭動著。
“你你你、你快放我下來!”
扭得太厲害差點掉地上,白蕊一巴掌打在王小梅的屁股上,發(fā)出清脆的“啪”響聲。
白蕊皺著眉,警告她:“別動,再動我扒了褲子打屁股了?。 ?/p>
渾身瞬間僵硬的王小梅:“……”
走廊上目瞪口呆的客人們:“……”
一臉“臥槽”的服務生們:“……”
臉上還殘留著僵硬笑容的大堂經(jīng)理:“……”
白蕊就這么一路扛著王小梅信步走出“金碧輝煌”的大門,一路上收獲了無數(shù)掉出來的眼珠子。
等瞠目結舌的門童同手同腳地為她打開車門之后,白蕊一個用力,將王小梅扔在副駕上,自己繞到駕駛座上,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