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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炮灰。
胤禩這些年真的是拉攏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想有個和氣的老板一起發(fā)財,而不是希望有個嚴(yán)厲的上司天天盯著你的錯誤,所謂君擇臣,臣亦擇君,就是這個道理了。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康熙是個比較民主的皇帝,誰身后人多勢力大,就選擇誰。
胤禛雖說有的時候也心驚與胤禩實力的不斷壯大,大清如今商業(yè)比較發(fā)達,胤禩后院還多了個出身皇商之家的格格,那個皇商乃至他后面代表的人也是將賭注壓在了胤禩身上,所以,胤禩如今一點也不缺錢,有著足夠的錢財,他還能夠網(wǎng)羅更多的人。
老實說,胤禩這個本事是真的挺厲害的,起碼胤禛是做不到這樣,他其實很適合去搞外交,以他的本事,大概能將人賣了,還能幫他數(shù)錢。
胤禛如今卻是很難看到胤禩的優(yōu)點了,在胤禛看來,胤禩的許多作為壓根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根本就是毫無原則,對胤禩的了解越多,他就對他越是厭惡。
當(dāng)然也有原因就是,有了胤禩這樣一個對照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不怎么講感情的胤禛就顯得愈發(fā)不討喜起來。
問題是,胤禛干嘛要討這些人喜歡,他又不是準(zhǔn)備參加某國大選,要討好所有的選民,就算是某國大選,那些總統(tǒng)候選人也是不可能誰都討好的,何況,參選的時候討好是一回事,上臺之后,該怎么做繼續(xù)怎么做!
問題是,胤禩可沒那個資本不管他身后的那些人,胤禩自個的本錢就在那里,他有現(xiàn)在的聲勢,靠著的就是他的人格魅力跟他的許諾,他幾乎將自個上位之后的利益大多數(shù)都許諾出去了,要是到時候他無法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那么,他也會是第一個完蛋的!所以,胤禩能做的呢,起碼要兌現(xiàn)大半的承諾,但是那個時候,大清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胤禛光是想到這些,就對胤禩連表面上的和氣都保持不了了。
胤禛如今也比較心煩,康熙跟胤礽父子兩個斗法,都在暗中積蓄力量,其他那些皇子呢,不管是對那個位置有沒有想法,一個個都想要搞出點大事來,而胤禩呢,他也是慷他人之慨,支持他的那些商人,有了胤禩這個后臺,自然能做的事情更多,不知道多少小商人,還有下面那些百姓,被坑得家破人亡,卻又求告無門。
可以說,諸子奪嫡的惡果,如今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出來了,胤禛對此也毫無辦法,因為,沒有康熙的命令,他連京城都出不去。
遇到這些事情,胤禛能做的,也只能就是回家跟舒云絮叨幾句了。
問題是,就算是康熙,在朝中也是不能一言而決,為所欲為的,朱元璋當(dāng)初之所以能夠扛下那么大的眼力,說改革就改革,說整頓吏治就整頓吏治,那是因為中原百廢待興,所有的惡法什么的,都可以推到元蒙頭上,然后理所當(dāng)然地給改掉,尤其,他還能夠用一幫子從泥腿子起家的勛貴來制衡那些文官,再有就是,新的利益階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而現(xiàn)在呢,大清如今的情況,簡直已經(jīng)像是坐到了一個火藥桶上,偏偏一幫人不知道降溫,還在火上澆油。雖說有了新技術(shù)的出現(xiàn),但是只是造就了原本的官商階層的愈發(fā)興起,不熬過這段陣痛,想要徹底轉(zhuǎn)型是真的不容易。
舒云許多技術(shù)藏著掖著不敢拿出去,不就是因為如今這個情況,根本不適合嘛,真要是拿出去,不光不能給百姓帶來多少好處,只怕回頭真要羊吃人,下面的普通百姓真的要沒多少活路了!
舒云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打算,要是胤禛能登上皇位,愿意支持她的話,那么,自然一切都好說,要是胤禛沒能登上皇位,那就干脆一家子跑路,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吧!世界大得很,現(xiàn)在很多地方還沒開始開發(fā),相當(dāng)于蠻荒之地呢,在白紙上繪畫,總比做裱糊匠,甚至要在現(xiàn)有的壓根沒什么留白的畫作上頭修改要容易的多。想必胤禛估計是會同意的,畢竟,除非登基的是胤礽,否則的話,其他人上臺,根本都沒有胤禛發(fā)揮的余地。就算是胤礽,大家三觀不合,許多事情也很難辦。
當(dāng)然,舒云心里頭這種想法壓根是不能直接跟胤禛說的,所以,她也只能是跟著胤禛一起,聲討了一下一點皇家風(fēng)范都沒有,為了拉攏人心,連底線都放棄了的胤禩了。至于猜測康熙的心思這種事,大家只能是心照不宣,是不能隨意說出口的。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天下這么大,這些年又幾乎是進入了一個群魔亂舞的時代,官場上頭就沒幾個靠譜的,而民間那邊呢,那些早早完成了資本原始積累的商人本能地追逐更多的利益,新技術(shù)的出現(xiàn)只會讓他們胃口更大。最麻煩的就是,老天爺也在湊熱鬧,旱災(zāi),水災(zāi)輪著來,然后,黃河又決口了。
這里頭自然是天災(zāi)人禍并行,修建堤壩的錢財被過了一次次的手,到了下面,幾乎就沒了什么名堂,不知道多少民夫搭上了性命,卻也沒能將真正穩(wěn)固的堤壩修建起來,幾場暴雨下來,堤壩也就撐不住了,自然就造成了大規(guī)模的洪災(zāi),不知道多少百姓受災(zāi),偏偏之后的賑濟工作,也是個問題,賑災(zāi)這種事情,本來對于一些沒下限的人來說,就是一場狂歡,不趁機揩油才怪呢!
沒人將心思放在災(zāi)民身上,地主們想著趁機多兼并一些土地,購買一些奴婢,官員們想著欺上瞞下,撇清自己的干系,順便再哭哭窮,多撈一點錢財,那些底層的百姓還能怎么辦,草根樹皮都吃光了,只能一路逃難,而沒有上頭的命令,誰敢開倉放糧,誰敢留下這些災(zāi)民!
一些流民都已經(jīng)逃難到京城外面了,大家還想要瞞著,等著瞞不下去了,才期期艾艾報上來,期間各種推卸責(zé)任,總之,這事是天災(zāi),跟咱們沒關(guān)系。
遇上這樣的官員,胤禛只覺得自個心累,而且暴躁,他很想殺人,但是問題還是那個,他做不了主,什么都得等康熙決定,他甚至連開倉放糧,派人賑濟這種事情都做不出來,至于說什么自家拿糧食出來賑濟的事情,更是不好做!田家當(dāng)年干過這回事,然后呢,他們?nèi)〈死辖遥詡€當(dāng)齊王了,所以從那以后,誰家敢隨便做這種事情,在皇帝那里,就都有造反的嫌疑,施恩這種事情,只能朝廷來,其他人要做這種事,那就是圖謀不軌!
百姓沒活路,他們是會用腳投票的,所以,一些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民亂,地方上頭的綠營戰(zhàn)斗力那實在是比較感人,指望他們平亂,真是不一定指望得上。
遇到這種事情,沒個足夠重量級的人物壓根鎮(zhèn)壓不住,有人提議讓太子胤礽去賑災(zāi),但是,這個決定才一說出來,就被否決了,一方面,太子的安全是個問題,誰能夠保證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直接行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