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母儀天下、先生,跳舞嗎?、公子偃武、我變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腫么破?!在線等,急!、明白你的心、掰彎室友,了解一下(娛樂圈)、廉價(jià)、我遇到了一個(gè)S、近似孤獨(dú)、小魚
的光在那片潔白的皮膚上打轉(zhuǎn),待云層漸厚遮住日頭,他才覷見淡青色的舊傷。陳軒將調(diào)羹舉到唇邊,勉強(qiáng)喝了一口,繼而陡然力竭,眼瞧著就要跌下床去,林海本能地伸手一拽,將人抱進(jìn)了懷里。“呵……”陳軒從胸腔里擠出含糊的笑,面頰上涌出病態(tài)的紅潮,繼而不等林海推開自己,猛地抱住他的脖頸吻上去。雙目相對,一人彷徨震驚,一人決絕狠厲。與夢中完全不同,那雙唇根本不熱烈,甚至像不久前落于林海面頰上的積雪,絲絲寒意里還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怎么?”陳軒勾起唇角,目光如寒潭,水波不驚。林海輕輕吸了一口氣,想將男人推開,然而陳軒腰后就是雕花的床板,他想起身離開,陳軒壓著他的腿,再動怕是姿態(tài)更曖昧。陳家的三少爺似乎不愛留后路,既把自己逼上絕路,也不給林海任何退路。第五章文思豆腐羹他不動,陳軒便會錯(cuò)了意,指尖勾著林海的下巴復(fù)又吻上去,濕軟的唇輕柔地摩挲著他的嘴角。日光徹底被烏云遮擋,林海抬眼,打量陳軒蹙起的眉,游走在對方腰后的手微微用力,將人壓在床板上掌握了主動權(quán)。原來唇舌糾纏過后才會熱,才會燒。陳軒放軟了身段,倚著他放開牙關(guān),讓林海的舌肆意攪動,面上無悲無喜,再也沒睜開過眼睛。然而熱勁兒過去,還是不對。林海托著陳軒的后頸,用舌尖舔了舔?qū)Ψ降纳项€。陳軒立刻睜開眼,困惑又茫然地望著他。林海便明白缺了什么,這個(gè)吻里有欲望,也有情動,只獨(dú)獨(dú)少了一份歡喜。陳軒沒有,他也沒有。起風(fēng)了,林海松開陳軒,唇齒間還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戰(zhàn)栗,也不知是不是那日一語成讖,所謂不喜歡女人,倒對陳三少起了欲念。好在這感覺也就親吻的時(shí)候冒出來一絲,等他們分開,便漸漸散去。林海望著陳軒微紅的眼尾,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滿意了?”“滿意?”陳軒反問,“這話該我問你。”男人艱難地?fù)纹鹕碜?,搖搖晃晃向床上倒去。林海順手把人摟住,冷笑:“怎么?親完你倒冷淡了?!?/br>一時(shí)無人再開口,陳軒半晌才喃喃道,我以為你與旁人不同。也不知道這話是個(gè)什么意思,林海卻覺得自己覺察出了深意。“你是不是覺得我該坐懷不亂,將你推開?”他將陳軒放在床上,捏著被角輕笑,“三少爺,你再好好想想,親我的人是你自己?!?/br>陳軒咬唇不答,背對林海閉目養(yǎng)神。林海也不在意,坐在床邊,將雙手?jǐn)R在火爐上取暖,猩紅的碳火忽明忽暗,他斟酌片刻,問:“三少爺,聽說你們家里最近死了個(gè)孩子?!?/br>被褥里橫出一只腳,指甲修得工工整整,略顯蒼白的腳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陳軒倏地起身抱他的腰:“你查我?”語氣急促,竟很得意。林海心里咯噔一聲,驚覺自己又掉進(jìn)了陷阱,然而為時(shí)已晚,陳軒含住他的耳垂:“林行長,你查到的那個(gè)死去的嬰兒,是我大哥的孩子。”“不可能?!绷趾2恍?。陳軒不滿地咬他的耳朵:“真的,孩子是被活生生悶死的?!?/br>窗外刮過一陣北風(fēng),寒意刺骨。陳軒察覺不到自己說了驚悚的話,手臂自林海腰間纏過:“因?yàn)槲业幌矚g?!?/br>“……林行長,告訴你一件事?!标愜幝曇舻统料氯ィ瓣愑浢髅嫔系倪@三個(gè)少爺,沒一個(gè)是陳振興親生的?!?/br>林海想說“不可能”,可聽陳軒的語氣,這事兒**不離十是真的了。“我爹疑心重,家里沒子嗣時(shí)他擔(dān)心香火斷絕,可我大哥有了孩子,他又覺得是野種,不配姓陳繼承祖業(yè)。”陳軒語氣輕快,眼神里透出絲輕蔑,“剛巧我二哥做成了一筆大生意,瞧著比大哥還適合當(dāng)陳記的當(dāng)家的,我爹便把剛出生的孩子用被子悶死了。”院里有人在掃雪,竹刺嘩啦啦地滑過地面,本該磨牙般的聲響被積雪緩和,讓人無端想起冬日寂靜的午后。這聲音該配著熱滾滾的茶聽。陳軒說完,累了,倚著林海的背喘息,許久以后再次伸手夠桌角的湯碗。林海自震驚中回神,按住他的手:“涼了?!闭f罷,將吃食全部端走,叫人去廚房重盛了些熱湯。陳軒挑眉道:“我只喝那道羹。”林海便盛了一碗遞過去。也不知是不是親過的緣故,兩人不再疏離。說到底都是精明的人,面上一派和氣,心里卻無時(shí)無刻不在算計(jì)。林海栽了兩回,不敢掉以輕心,坐在床邊烤火,順帶思忖陳軒說真話的可能性。要說陳振興的兒子全不是親生的,實(shí)在太過離奇。陳記可是南京城最大的商會,但凡此種商會,必定在意血脈,在意大權(quán)旁落,萬萬不會把祖業(yè)傳給他人。祖業(yè)祖業(yè),看中的就是薪火相傳。陳軒坐在床上喝羹,翠綠色的勺子在他手里靈巧地翻動,碗再小,調(diào)羹也碰不著碗沿,喝湯時(shí)也幾乎不發(fā)出聲音,舉手投足間全是少爺?shù)臍馀桑谎劬湍芸闯鼋甜B(yǎng)很好。若不是親生,陳振興舍得從小培養(yǎng)陳軒嗎?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終究得不出答案,又或者說真相太過荒謬,世人通常不信。林海是世人,也是俗人,所以他不信,但他穩(wěn)重,再懷疑也不會宣之于口,讓陳軒抓住破綻。“林行長,你們家廚子做的文思豆腐羹不好,改天我?guī)闳ズ日诘??!标愜幒雀r(shí)忘了旁事,盛起雪白的豆腐絲感慨,“廚子的手不夠穩(wěn),切得不細(xì),長短還不均勻。”林海將陳軒手里的碗奪走,又盛了些:“我這分會入不了三少爺?shù)难?,還請你趕快養(yǎng)好傷回陳記去。”陳軒托著下巴,望他笑:“趕人???”林海不答,將碗遞回去。陳軒沒接,反而捏住他被咬出牙印的手悶悶發(fā)笑。“我知道你想趕我走?!标愜帗噶藫噶趾J直成习导t色的痕跡,“但你沒睡我之前,我絕不會離開你半步?!?/br>林海再好的涵養(yǎng)也禁不住陳軒的死纏爛打,當(dāng)即變了臉色:“我說了不會摻和陳記的家事!”“我的事不是陳記的家事!”陳軒的臉色比他更陰沉,“林海,你給我聽好了,被上的是我不是你,別擺出一副柳下惠的姿態(tài)裝模作樣?!?/br>林海氣極反笑:“勾引我的人是你,嫌我被勾出感覺的人也是你……三少爺,我沒什么大的野心和抱負(fù),就想守著分會好好過日子,你別在我身上費(fèi)力氣了,南京城誰都有可能幫你,我……決計(jì)不可能?!?/br>啪——陳軒失手打碎了湯碗,粘稠的羹湯在地上氤氳出暗色的斑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