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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人推開門從周晨身旁繞過去,“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br>周晨愣了愣,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老牛吃嫩草’……也不知這位嫉惡如仇的冰山老板打算怎么報復(fù)他。周晨將資料放在楚天易辦公桌上,“老板,晚上有個飯局?!?/br>“哦,我記得?!背煲讓㈩^埋在資料中,一直沒聽到自家助理離開的聲音便抬起頭,問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我今晚可以不去嗎?”“你有事?”楚天易轉(zhuǎn)著手中的筆問。“這……”周晨翻了個白眼,“晚上我媽安排了相親,”說不去要打斷腿……“時間剛好撞上了?!?/br>楚天易看著周晨翻白眼的表情,眼中透出些興味,“喂,你媽給你安排的是男人女人?”周晨一窒,知道這就是楚天易報復(fù)的方法,就挑他最在意的軟肋刺,然而他表情卻是滴水不漏,淡笑回到:“男女……都與你無關(guān)?!睕r且老板你自己現(xiàn)在喜歡那個也是個帶把的吧。“哦?”周晨拿起幾分簽好的文件穩(wěn)穩(wěn)地踩出辦公室,只是匆匆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些許心情。楚天易想起昨夜陳亞輝躺在他身邊對他說的話:干嘛要留一個對你有非分想法的人?其實當(dāng)初也只是知道周晨恰好學(xué)的是他需要的專業(yè),他也知道周晨對學(xué)習(xí)很認(rèn)真能力更是不差,剛起步的公司聘不起高人,培養(yǎng)個人才倒是綽綽有余了。至于什么非分不非分,他從來就沒覺得周晨對他有過什么威脅,頂多是自己對他有些厭惡而已。不過這么多年了,功尚且抵過呢,又何況那微不足道的厭惡,再說能讓個人死心塌地的跟著,這不也挺劃算么。楚天易臉上雖懶得換表情,心思卻轉(zhuǎn)的快狠準(zhǔn)。唯看他懶不懶……而已。周晨紳士的給女人拉開椅子坐下,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沒說幾句話女人便表示對周晨的溫柔和周到很滿意,同意下次可以見面。周晨啞然,他只是習(xí)慣了這樣,無論對誰……但是他沒說。女人又說起之前相親的對象。周晨聽到‘娘娘腔’三字時微笑著抿了抿唇,問道:“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娘娘腔?!?/br>對方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嘴邊笑出淺淺的酒窩。周晨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看向窗外。也只有那個不知好歹的楚天易才會說他娘娘腔……也只有那個人說出來,才真的讓他在意。他看著女人嘴角邊的酒窩,想到楚天易懷中那個男孩笑起來也是這個樣子,便搖了搖頭。喜歡上了,就算那人笑起來甜的跟個女人一樣,也不覺得娘娘腔,若是不喜歡,即便曬得黝黑發(fā)亮,也抵不過掃過來那個厭惡的眼神。但現(xiàn)在他已不是那個年紀(jì)了,工作的這幾年再沒多少時間戶外運動,皮膚早悶得發(fā)白。無意中看到窗外幾人正朝自己所在這間餐廳走來,納悶,他明明記得晚上這個飯局定在朝海酒店,怎么繞了一大圈竟跟他相親的地方撞上了。若是被熟人認(rèn)出來,搞不好要拉他去拼酒,他現(xiàn)在這個位置真是不容易藏起來,頭疼。果然那些人跟在服務(wù)員后一走一過時,有眼尖的人看出來他。他的楚老板自然不會認(rèn)不出他來,竟還有閑時間看了看他對面端坐的女人,嘴邊難得掛上了個揶揄的笑。那些小老板硬是拉上他喝酒,說陪女人的事要放在晚上床上才最合適。周晨沒辦法,誰讓他碰上了,這些地痞一樣的暴發(fā)戶怎么可能放過找人喝酒的機會,只好起身歉意的對著女人說抱歉,答應(yīng)下次賠罪,其實他不會跟同一個相親對象見面第二次的。這第一次也只是敷衍他老媽而已。之前周晨陪酒,也只是陪到位為止。今天他突然煩躁了,這些流氓就知道喝,好,老子喝死你們!給這些人喝服灌醉一次,以后他們也就不敢輕易試他酒量了。幾圈下來桌上的人沒了,就剩他老板楚某人依舊穩(wěn)坐,拍拍手道好:“真看不出來,白的啤的攙著來你都這么行,這幾年鍛煉的不錯啊?!?/br>周晨皺眉,心跳得太快,酒喝急了,不行……要吐。就近抓著楚天易的衣角便栽了下去,吐了對方一鞋。真他媽解氣……這回輪到楚天易皺眉,雖說穢物沒填進(jìn)他鞋殼里,卻也沾在褲腳上不少,況且那雙锃亮的皮鞋就這么毀在周晨手中,心情驟然變壞。他提起周晨后領(lǐng),才要質(zhì)問對方,卻眼瞧著周晨平日那雙清亮的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有些蒼白的臉上透出淡淡的粉紅,目光也有些渙散,典型的喝多了。楚天易有些頭疼。周晨也慢慢有些意識不清,只知道為了不倒下緊緊趴在楚天易身上,頭也靠了過去。周晨很少喝醉,更沒在楚天易面前喝醉過。平日喝酒都是掂量著來,今天算是扯開膀子了,果然一下子就多了……楚天易看著醉鬼周晨氣的直冒煙,不能往自己家里帶啊,家里那個不得炸廟啊,但他又不知道周晨住哪,想扔旅館,又不知道把人自己扔那還能不能活到明天。氣急敗壞的掏出手機給姜凡打了個電話,報了自己的方位,那邊說能給他遠(yuǎn)程遙控到周晨家樓下。楚天易把周晨塞進(jìn)車?yán)?,便按照姜凡指示開車了。“楚天易……天易……易……”“你當(dāng)練回音哪?”楚天易將周晨靠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推遠(yuǎn)一些,又專心開車。“你,為什么喜歡那個小鬼……”他說的有些模糊,但足夠?qū)Ψ铰犌?,周晨抽空打了個酒嗝,仰頭靠在椅背上等對方回答。楚天易沒理他。“他……我十八的時候跟他一樣,”說著眼角邊浸滿了淚,開始一滴一滴滑落,“籃球好,學(xué)習(xí)好,人緣也好,哪一點不如他,你為什么喜歡他不喜歡我……”楚天易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回憶起那時候的周晨,的確比陳亞輝要優(yōu)秀許多。為什么喜歡那個卻不喜歡這個……“誰知道呢,緣分問題吧?!边@句話他說的很輕,空出來右手揉了揉周晨有些蓬亂的頭發(fā)。伸出去的手卻被人握住,“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但是你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你躲著我厭惡我因為怕承認(rèn)跟我是一樣的人……但你為什么又承認(rèn)了呢”周晨抱著楚天易的手哭了起來。為什么為了另一個人承認(rèn)了,他們只不過才相識幾個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