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鬼,一夜之間屠盡滿城百姓,只是直到天界出兵鎮(zhèn)壓,直到平定叛亂,也無人見過嬰鬼露面,所以眾人便紛紛猜測,當(dāng)年的嬰鬼應(yīng)當(dāng)是沒能煉成的。
卻不想這么多年過去,竟還有人在做著此等春秋大夢,妄圖在人間煉制嬰鬼。
不過瞧著這rou球如今這狀態(tài),這人明顯是并未完全掌握方法,還正在試驗摸索當(dāng)中,所以才練出這么一個不人不鬼的惡心東西出來。
宋靖秋站在原地看著這樣的蘇蕭閑,突然間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同于往日的嬉鬧調(diào)笑不正經(jīng),如今他看著眼前老祖宗,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的樣子,竟不知道應(yīng)該和人說些什么了。
“敢做這個,就最好別讓我找到你是誰,否則你祖宗一定親手,把你天靈蓋擰開?!?/p>
老祖宗這話一說完,只聽身后兩聲袖箭,頂棚上的那張大網(wǎng)被割斷了頂繩,一下子傾覆下來,那rou球大概受了驚嚇,還在半空中就咧著大嘴叫了起來,他那叫聲之中,混著靈力,刺的人耳膜生疼,又壓的人喘不過氣。
宋靖秋過頭去,只見到一道黑影四處逃竄,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暗標(biāo),朝著人逃竄的方向扔過去,雖沒能將人徹底攔住,但看那人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還是中了的。
宋靖秋還欲再追,卻被老祖宗一手抓到了自己身后,小心的護(hù)了起來。
這嬰鬼雖然只是一團(tuán)爛rou,根本就未成形,但靈力已然可以比得上修行千年的妖魔了,凡人身子骨脆弱,別說是宋靖秋了,就是他在仙山上那個老雜毛的師尊,放在這兒讓它啐口唾沫,都能直接化灰了。
“在我身后躲好了,千萬別露頭。”
蘇蕭閑如此說著,手上發(fā)力,直接就在那石壁上扣下來一塊碎石,握在手里,裹上了靈力,朝著那rou球丟過去。
若是老祖宗一個人,對付這么個玩意,倒還真談不上費力,可如今她身后多了個宋小大夫,時時刻刻得注意著,一舉一動都容不得她冒進(jìn),自然也就吃力許多。
最后兩人出來的時候,蘇蕭閑已經(jīng)快要將那地xue拆干凈了。
“我剛剛看見那個”趕尸“的神秘人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追?”
“不用,那個人頂多只能算是個小嘍啰,根本不會是設(shè)計這一切的人,即使追到他,也不會有什么用,不如趕緊去下一個地方?!?/p>
蘇蕭閑坐在那個滑稽的鬼王像下,樣子有些狼狽。
“下一個地方?什么地方?!?/p>
宋靖秋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在仙山的時候是,方才在地xue的時候也是,他除了拖人后腿以外,一點忙都幫不上。
從前的時候,他起碼還能照顧一下蘇蕭閑的日常起居,可如今到了外面,他竟是連這點用處也沒了。
蘇蕭閑瞧著縮在自己身邊,小心翼翼的宋靖秋,心中也漸漸的浮出了新的打算,嬰鬼這件事,若是再繼續(xù)查下去,自己的身邊必定兇險無窮。
她當(dāng)時一頭熱的直接把人從仙山上給帶出來,強行的捆在自個兒的身邊,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了呢。
老祖宗想到方才在地xue里的場景,不免暗自嘆了口氣,有好幾次,她都差一點就護(hù)不住他,若是再繼續(xù)讓人跟自己走下去……
“嗯?接下來去哪?”
宋靖秋一邊說著,一邊從原地探過身來,在她前面微笑著凝視著她,隨著他身上的那股子中藥味,漸漸蓋住了蘇蕭閑身邊的那股血腥,老祖宗一直躁動不安的心神,也才終于平靜下來。
就容她再留這小書生一會兒,讓他再多陪自己走一段吧。
“去死人堆里?!?/p>
第38章
老祖宗被這嬰鬼的事攪得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只有眼前的宋靖秋才能讓她獲得短暫的清明。
聞著眼前的中藥香氣,蘇蕭閑咬著嘴唇,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
她現(xiàn)在心煩意亂,急需大補。
“宋靖秋,我累了,你過來讓我靠一會兒吧?!?/p>
還不等人同意,蹲在人前的宋小大夫就已經(jīng)冷不丁的,成了老祖宗那一雙纖纖玉手下的羔羊,胸前有些凌亂的衣襟被人攥在手里,猛地向前一抓。
突然間失了重心的他,也就只得順著人的心意,手足無措的向前倒去。
在老祖宗這里,宋靖秋從來都只有接受的份,而且還得連帶著接受她的變本加厲,即便是她口中說的所謂靠一會兒,實際上做起來,更像是一個單方面的擁抱,也容不得他說一個字拒絕。
老祖宗強制性的把人禁錮在懷里,對于宋小大夫的別扭的姿勢,和他那個自持清高的內(nèi)心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心。
甚至對于自己此刻胸腔之中,瘋狂跳動的那顆心,和其中如潮水般不斷蔓延著的情感,也一并置之不理。
如今的她只是貪婪的吸附在人身上,通過她懷里的溫度,通過他身上的氣味,竭盡全力的安撫著自己難以控制的動蕩與不安。
宋靖秋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劑安神醒腦的良方,只不過良藥苦口,而他總是甘甜。
想到這里,老祖宗忽然間扯了扯,埋在人肩上的嘴角。
一見到宋靖秋在面對自己時,那一副隱忍克制,小心拘謹(jǐn)?shù)臉幼?,蘇蕭閑就總是忍不住要對人起壞心思。
在蘇蕭閑的眼里,像宋靖秋這種成日里滿口仁義禮智,禁欲清高的小道長,最可愛的時候。
一個是他脫下羊皮,對自己滿身的戾氣不管不顧,另一個就是他端正衣冠下,被撩撥的避無可避的細(xì)小抗拒。
“宋道長,你耳朵紅了?!?/p>
蘇蕭閑壞心眼的將下巴倚在宋靖秋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對著人的耳垂吞吐著熱氣,攪得宋靖秋心神不寧的,一雙眼睛可勁兒的向四周亂瞟著。
好像是渴望著,這周圍能趕快出現(xiàn)個人,好在這時充當(dāng)他的救兵,又好像是時刻提防著,不要有人出現(xiàn),撞見他這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調(diào)戲的狼狽樣子。
宋靖秋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蘇蕭閑趴在人的背上,用臉緊貼著他的后頸,感受著他脖頸上一點點的升溫,心里的惡趣味就如同是一只永遠(yuǎn)也吃不飽的饕餮,一點點的蠶食著老祖宗心里,那本就少的可憐的同情心。
以讓她更徹底的,滿足自己的私欲。
宋靖秋想著方才在地xue里,種種驚險的片段,和蘇蕭閑看見那個不成形的嬰鬼以后,魂不守舍,心神難安的樣子。
他心知蘇蕭閑此刻如此無賴,不是毫無緣由的,以老祖宗那凡事毫不在乎,游戲人間的性格看,這件事若非是真棘手到她完全沒有把握解決,她也決不會慌成這樣。
而他小小一介凡人,堂堂鬼王都沒把握解決的事,也就更不用妄想插手,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乖乖聽命,讓她安心的抱一會兒了。
所以即便是面對老祖宗刻意的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