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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眼淚都出來了,只覺得那股味道已經(jīng)滲透了牙縫中。陳軒看看四周用來配前菜的干邑白蘭地放在身邊,顧不得禮儀,一口喝下。陳軒用餐巾捂住嘴輕咳,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墊底的蔬菜是香料,用來遮蓋那本就不明顯的臭味。對面肯特啞聲悶笑,看著陳軒有些發(fā)紅的眼眶,悠哉悠哉的拿起酒杯淺品。陳軒緩了兩分鐘,面色恢復(fù)了,搖頭道“你這個口味,真的是不能接受啊?!?/br>肯特瞇眼笑笑,看著陳軒不語“這是特意定的,空運過來的?!钡诙€信息,地點。陳軒點點頭“古話講,無福消受。就是說你自己品吧,我不奉陪了?!贝_認(rèn),告饒,他可受不了這個味道。“來來來,吃點薄荷片去去味道?!笨咸丶倌<贅拥淖屪?,陳軒還給他一個白眼,拿起一邊佐餐的面包壓一壓。這邊的盤子撤得快,主菜也上得快,陳軒看著標(biāo)準(zhǔn)的肋眼牛排,小心的用叉子戳戳“這次不會是什么發(fā)酵產(chǎn)物吧?”“不是,三個月的谷飼牛,現(xiàn)磨的黑胡椒和海鹽,四分鐘的cao作時間,很嫩?!笨咸厍邢乱粔K,血紅蛋白順著壓力流出來,看著確實新鮮。時間,最后一個消息。陳軒點點頭“這樣的牛不需要長時間cao作。”胃里終于有點東西,陳軒不時和肯特閑聊幾句,在這個隱蔽的角落兩人的商談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當(dāng)天晚上,陳軒酒氣散掉才登上回去的飛機,而另一邊,吳澤看著電腦上的信息,面色冷清的回復(fù)“照我之前的安排,那兩人可以自行行動,但是注意別讓他們接觸到客戶資料。”“那如果他們要呢?”副總知道這兩人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吳澤摸摸下巴“放心,他們不敢?!?/br>“?。俊备笨偧{悶,看戈登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兩位的能力和地位,這樣的人還有不敢的事情?“信不信我?”吳澤瞇眼,盯著對面的人。副總咕咚咽了一下口水,點點頭“信?!?/br>“行了,去干活吧?!眳菨尚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知道他的飛機什么時候回來嗎?”副總搖頭,而身邊的手機整這時候響起。吳澤笑笑“去看看手機?!?/br>副總納悶,但是看見手機上的內(nèi)容他就震驚了,看著屏幕中的老板,將上面陳軒發(fā)過來的航班信息給吳澤看。結(jié)尾處一個微笑的符號,吳澤看見后臉上綻開微笑,不等副總再說話,他關(guān)上了視頻。☆、運氣三十六個小時,陳軒看著熟悉的景色,長出一口氣,便是夢境又如何,他能從現(xiàn)實回到夢境,也能讓夢境變成現(xiàn)實。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夜,但是有人依舊在等待,陳軒抱住迎上來的人,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容。兩人絲毫沒有因為這里是公眾場合而保持著朋友的距離,吳澤眼中閃著喜悅和些許的擔(dān)心,卻只是在大大的微笑,一句話都沒問。“走吧,在飛機上睡了一個晚上,脖子都僵了?!标愜帞堊菨傻募绨?,出了機場大廳,孫賀已經(jīng)在等著兩人了。“這就是奔波的代價?!眳菨勺陉愜巶?cè)邊,腦袋微微側(cè)后,遮住徹底放下慌亂的神色,三十幾個小時的無眠,卻是如何也不能抵消。手掌摸上陳軒的脖子,不同于想象中的肌rou觸覺讓吳澤訝然。陳軒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下意識的一個閃躲,卻暴露了他也沒有休息的事實。陳軒看看一臉不滿的吳澤,咧嘴一笑,抱住他揉弄。無聲地笑鬧后,陳軒沒有阻擋蓋在自己眼前的手,還有唇上溫軟的觸感。孫賀將車停在房子前,看著笑意盎然的兩個乘客縮縮肩膀下車離開。陳軒往前伸伸懶腰,對著吳澤道“準(zhǔn)備回去,還是出去?”吳澤眨眨眼,拐著彎說道“我?guī)Я松矸葑C了?!眹娦β晜鱽?,陳軒打開車門,走到駕駛位置上,剛剛進入小區(qū)不到二十分鐘的車重新開出。賓館的推拿房,陳軒和吳澤面朝下趴在床上,呼痛聲此起彼伏。而兩人突發(fā)奇想的放松,卻讓他們躲過了一場神奇的意外。第二天一早,被電話鈴聲叫起來的吳澤看著上面陌生的號碼,清清嗓子,接通電話。陳軒聽見身邊的動靜,也睜開眼睛,晨起的陽光照在房間內(nèi),顯得很是柔和。不過另一邊吳澤的聲音可就不那么緩和了,陳軒納悶的瞅瞅聲線僵硬的吳澤,用眼神詢問他什么事。吳澤掛掉電話,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軒,忽然道“親愛的,咱們今天去買彩票吧,沒準(zhǔn)能中?!?/br>陳軒眨眨眼,摸摸下巴“嗯,可能性不大,不作考慮。說吧,出什么事了?”“昨天半夜有人持刀入室,還帶著打火機油?!眳菨蔁o奈的看看陳軒“被保安抓住了,那人聲稱認(rèn)識咱們,所以想讓咱們回去辨認(rèn)一下?!?/br>“持刀,意圖縱火……這是認(rèn)識咱們準(zhǔn)備給咱一個驚喜嗎?”陳軒挑眉,頗覺驚奇,“說吧,我出去的這段時間勾搭誰了,讓人來殺我滅口?!?/br>“我去勾搭人之前先把你榨干了!”吳澤笑著撲倒陳軒,作勢要親。陳軒攔住這個不嫌腰疼的家伙,笑道“誒誒,先去看正事。”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是行動上兩人都沒有放松,但是看見在保安室蹲著的那個人的時候,兩人還是楞了一下。“這人我們不認(rèn)識?!标愜幒V定道,蹲著的那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五官端正,看頭面也是打理過的,但是眼下卻胡子拉碴,眼周充血,一身衣服還算整齊但是上面蹭著不少灰,顯得臟兮兮的。旁邊的桌子上放著那人帶來的刀和打火機油,吳澤上前去看那把刀,嚯了一聲道“軍用狗牙,帶著血槽呢,就帶著這個進家門說認(rèn)識我們你們還真敢信?!?/br>旁邊的保安撓撓頭,顯得有些尷尬道“我們抓住他的時候他正開窗呢,后來看他說話挑理挺清楚的?!?/br>“小伙子,有時候開好車的不一定是好人啊。”陳軒調(diào)侃道,卻不想蹲著的那人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陳軒扭頭看看他“怎么?你還真認(rèn)識我不成?”那人抬起頭,充血的眼睛盯著陳軒,嘶啞著開口“我叫程華?!?/br>程華?哪位?陳軒搜索腦中的信息,他好像沒有搞過華裔老板的公司……胳膊被人拽了拽,陳軒扭頭看看吳澤,疑惑道“你認(rèn)識?”“諾達維斯的老板。程玉的哥哥,程華?!眳菨商嵝训?,他就知道這位撒手掌柜不會在意這個。陳軒眨眨眼“這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理論上講,他沒出手,實際cao作上講,這事他頂多算個從犯。“看來你們還真是認(rèn)識啊?!北0猜犚妰扇说膶υ?,當(dāng)先松了一口氣道“那這人我們還要不要送到派出所?”“送。”陳軒指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