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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后腰上拍了下:“別氣了,本王等下帶你去泡溫泉如何?”“不去,就后山那個,泡過好幾次了?!敝芰剪~眼睛一瞇,將頭偏了過去。“誰說是那個了?先前帶你去的寺廟下的一個鎮(zhèn)子外十里有個天然的溫泉,在那里能看到整個天際,當真不去?在那過一晚,明日一早還能看日出?!壁w譽城俯下身,輕聲誘哄道,低沉的嗓音拂在耳畔,他周魚魚什么沒見過,可莫名的趙譽城形容的這個場景,竟是讓他有些向往。周良魚背對著趙譽城,瞳仁望著前方,恍惚了一下,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著,他其實很清楚,不是他心馳神往想去那個地方,只是因為……與他一起去的那個人。周良魚忍不住將臉捂在錦被上,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他完了。趙譽城望著周良魚的后腦勺,因為離得近,對方的心跳聲讓他一愣,莫名的,他的心也忍不住劇烈跳動了起來,趙譽城抿著唇,強壓制住想將人涌入懷中的沖動,深吸一口氣,故意道:“公主這是不想去?”明明想讓自己用冷淡的聲音說出來,可說出口的時候,聲音卻不自覺地壓得極低極低,溫柔輕緩。周良魚聲音悶悶的:“誰說的?誰不去是小狗?!?/br>“你多大了?”趙譽城忍不住笑了,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準備一番,等下?lián)Q上大傻的衣服偷偷跟本王出去。”“為什么?”周良魚轉(zhuǎn)過頭,因為趙譽城先前是俯下身,這么一動作,兩人離得極近,周良魚眼底璀璨的亮光近在咫尺,幾乎要照亮趙譽城心底最深最痛苦的陰霾,他忍不住伸出手,可即將碰觸到的時候,又五指收了回來,直起身,背過去,低咳一聲:“本王發(fā)現(xiàn)燕帝的人在外跟著,若是我們一起出去,怕是要跟著,到時候玩不盡興。本王去安排,你盡快換上。”說罷,抬步走了出去。周良魚坐起身,盤腿瞇著眼盯著趙譽城的身影,摸著下巴:他剛剛?cè)羰菦]感覺錯的話,這廝是想摸他的頭吧?竟然還又收回去了?哦豁,這老流氓……不會是害羞了吧?哈哈哈哈。周良魚心情莫名大好,也就沒多想別的,顛顛換上了趙大傻的衣服,將氈帽往下一壓,遮住了那張俊美的臉。而另一邊,趙譽城走出去之后,故意走到不遠處,余光瞥見暗處燕帝的人,不動聲色吩咐帶來的近衛(wèi):“公主想吃先前途徑的一處的千層酥,本王親自去為公主買來給她一個驚喜,爾等在此保護公主,若是公主有個萬一,唯你們是問!”近衛(wèi)齊刷刷跪地:“喏!”趙譽城這才隨后再回去一趟,帶著“趙大傻”騎馬離開了別莊,縱馬而行,朝著先前去寺廟的方向而去,最后去了十里外的一個小鎮(zhèn)子,他們這兩日經(jīng)過這里,周良魚的確喜歡這個鎮(zhèn)子里一家茶樓的千層酥。燕帝的人一直跟著到了茶樓外,不敢跟進去,怕被趙譽城發(fā)現(xiàn),也就等在了那里。周良魚打扮成趙大傻的模樣,跟著趙譽城進了茶樓,最后上了三樓的包廂,“咦,我們不是去溫泉嗎?”“先買點點心帶過去,順便,讓你見一個人?!壁w譽城推開門時,緩聲解釋道。“見一個人?”周良魚一愣,這里也不可能有他認識的啊,可等門打開,露出里面坐在矮榻上正裝打扮的男子,周良魚愣住了,隨后眼底一亮,朝著來人撲了過去:“哈哈哈,焦糖,怎么是你?不是說不來的嗎?”趙譽城將門關(guān)上,不動聲色地朝著焦堂宗點點頭,焦堂宗溫聲道:“公主,本來是不應該過來的,只是……師父的人已經(jīng)到了,說是這兩日要提前接屬下回去,怕是……等不到公主回來了。屬下……就前來一趟……”周良魚一愣,“你……是來辭行的?”這太意外了。焦堂宗輕點了一下頭,看著周良魚恍惚坐在一旁,替他倒了一杯酒水,抬眼:“公主,屬下……要走了,這一杯,敬公主這些時日的照顧,屬下……沒齒難忘。”焦堂宗眼眶有些紅,他這話是真心的,可想到王爺?shù)臎Q定,又忍不住為公主、為王爺難過。他經(jīng)歷過一次,雖然知曉王爺是為了公主,可若是公主知道了真相,心里怕也不會好受。周良魚雖然想過對方會走,可沒想到離別來得這么快,心頭一動,恍惚地握著酒盞,“沒、沒事兒,又不是見不到了。”周良魚不想焦堂宗看出自己的不舍,抬起酒盞,“來來,我敬你一杯,以后……好好跟你師父過?!?/br>焦堂宗望著周良魚抬起的酒盞,輕嗯了聲:“公主……”聲音哽咽了一下,到底說不下去了,仰頭飲盡了杯中酒。周良魚也抬起酒盞,一飲而盡。周良魚想到焦堂宗就要走了,忍不住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大概是焦堂宗事讓周良魚太過意外,所以沒注意到不遠處趙譽城從踏進包廂就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靜靜望著他,仿佛要將他的眉眼一一都看入眼底。周良魚最后察覺到了,忍不住臉有點紅,沒往那邊去看,這廝怎么回事?當著焦糖的面,這眼神也太……只是喝著喝著,周良魚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他晃了晃腦袋,這一下,不僅暈,面前的人影還帶著重影。周良魚昏迷前,只聽到焦堂宗輕聲帶著愧疚的低喃:“公主,對不起……”周良魚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他軟趴趴的倚著車壁,腦袋暈乎乎的,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四周很靜,外面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只有他和趙譽城,坐在掛著琉璃盞的馬車里。趙譽城側(cè)坐在一旁,從他睜開眼的時候,視線就一直落在他身上,那眼神讓周良魚心里有點慌:“你……這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動不了?焦糖呢……趙譽城,你搞什么?”等開了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低的像是呢喃,輕飄飄的,沒什么力氣。趙譽城對上周良魚疑惑的瞳仁,那里面帶著的不安讓他心頭一緊,偏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會心軟。半晌,才啞著聲音開口:“焦公子在馬車外,我們此刻停在前往大荊國的必經(jīng)之路上。我決定……送你與焦公子一起離開大燕,前往大荊?!?/br>周良魚即使醒來的時候有這種預感,真的聽到了,憤怒還是忍不住沖上心頭:“趙譽城!你搞什么?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燕帝向你發(fā)難了?”周良魚努力撐著身體想要坐起身,卻根本動彈不得。趙譽城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一點點攥緊,克制住,才緩聲道:“只是我與燕帝的事,你……不該參與其中?!彼D了頓,才看向周良魚,俯身湊過去,掌心到底沒忍住落在周良魚因為掙扎憤怒給撫上一層細汗的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