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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隔幾步掛了一盞燈籠,別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周良魚這會兒徹底清醒了過來,腦海里角落閃過尚佳郡主先前的“尸山”“白骨”,那畫面一腦補,他搓了搓手臂,怪滲人的。周良魚顛著腳貓著腰就要趕緊回去,結(jié)果那聲音有點遠(yuǎn)了,傳到耳畔,其實已經(jīng)不怎么聽得清了,卻不知為何愣是讓周良魚想到了那日不小心跑到趙譽城的主院,瞧見對方沐浴時的那一幕,猩紅的眼、傷痕累累的后背,以及那雙明顯不對勁猩紅的眼,鬼使神差的,周良魚已經(jīng)抬起的步子,愣是又收了回來。最后到底忍不住好奇心,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到了拐角處。從回廊的臺階上爬了下去,到了地方的竹林,扒開竹林,深一腳淺一腳的到了墻角,最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爬上了墻壁,像是八爪魚一樣扒著墻頭,慢慢探出一個腦袋往外瞅。整個后院外黑漆漆的,只有隱約的幾盞光閃爍一下,而就在這種情景下,不遠(yuǎn)處的一道黑影慢悠悠往前走,終于走到了一盞燈籠下,不經(jīng)意一晃,周良魚看清楚那身影竟然是趙譽城?可剛剛閃過去身上的紅光,特么不是……血吧?不過是出神了一下,等周良魚想再去看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仿佛剛剛他看到的那一眼不過是錯覺。周良魚趴在墻上,四周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是偶爾傳來風(fēng)聲嗚嗚嗚響著,周良魚腦子有點懵,從墻上滑下來,就蹲坐在了地上。如果他剛剛真的沒看錯,那個影子真的是趙譽城的話,他不是在前院么?跑到后院干嘛?后院除了他跟小竹他們幾個,也沒別人了吧?等等……不對,還有一個地方可能是趙譽城會去的。他嫁過來的時候,趙譽城曾經(jīng)提過的一個地方——禁地。他當(dāng)時說過后院別的都可以隨便讓他住,只除了一個地方,禁地。當(dāng)時趙譽城甚至都沒提過禁地到底在何處,他也不關(guān)心,自然也沒細(xì)想過。可今晚上看到了,莫名心里像是被撓了一下,癢癢的。周良魚在夜里蹲了半天,猛地站起身:不管了,死就死吧,要是不搞清楚,他今個兒別想睡著了。于是,周良魚趕緊回去扒拉了半天,找了一身墨袍,全身上下裹得跟個黑粽子一樣,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那個墻上爬了上去,翻過去,然后一寸寸朝著趙譽城先前消失的地方蹭了過去。周良魚怕四周有暗衛(wèi)守著,沒敢走這么快,專門避開了有燈籠的地方,只是等他一直走到趙譽城消失的盡頭,也沒發(fā)現(xiàn)四周有什么禁地。奇了怪了,那所謂的禁地到底在哪兒???還是說他想錯了?趙譽城這廝就是誑他的?周良魚仰起頭瞧著前方的一片假山石,一堵堵的圍堵著,根本就沒什么能住人的地方,周良魚不死心地繞過一個假山石,結(jié)果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前方交錯并排排列著無數(shù)的假山,左邊突出一塊右邊突出一塊,瞧著還真是……周良魚莫名抖了抖,趕緊轉(zhuǎn)身就要跑,只是余光一瞥,借著月光剛好看到不遠(yuǎn)處似乎有點血光,他僵硬著脖子,慢慢看過去,忍了忍,還是一點點側(cè)著身挪著步子過去了,等到了近前,蹲下身,湊近了一看,竟然真是是血。鮮紅的血掛在草叢上,摸了摸,還是新鮮沒有干涸的。周良魚想到先前趙譽城身上的血光,莫名抖了抖,趕緊想回去,還是別作死了,萬一被抓到了,對方狂性大發(fā),他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只是等周良魚一回頭跑了幾步,繞過幾個假山石,最后又繞了回來的時候,周良魚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不、不是吧?他不信邪地又朝著一個方向繞過去,最后繞了一圈,又轉(zhuǎn)了回來。周良魚僵硬著脖子吞了吞口水,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特么不會是個假山陣,而不是普通的假山石群吧?等周良魚在一個假山上做了記號,繞了一圈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周良魚崩潰了:臥槽……好奇心害死魚啊。周良魚拽著頭發(fā)默默望著暗黑的蒼穹:他到底為何要腿賤?他好奇心這么旺盛到底干嘛干嘛?!這下子好了吧?完全出不去了!周良魚不死心,可等他在這假山陣?yán)镛D(zhuǎn)悠了半個時辰,最終還是沒轉(zhuǎn)出去時,周良魚累得已經(jīng)扶著墻壁就差躺尸了。他坐在草地上,盤著腿,瞧著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假山,推也推不動,出也出不去,他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最后周良魚往草地上一躺,腦袋往一旁一偏,半瞇縫著眼,剛好就瞥見了一抹暗紅。這情景有點眼熟,剛來的時候,他也摸過,紅……這特么是趙譽城這廝的血吧?他要是跟著這血……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周良魚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低著頭,開始順著這染了血的草地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果然還有還有綠草沾了已經(jīng)干涸的血漬,周良魚就這么低著頭繞來繞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一塊假山前。而這里的草地上停留的血漬是最多的。周良魚沿著這塊假山一圈,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染血的指印,他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后抬手小心翼翼摁了下去。等隨時“咣當(dāng)”一聲那塊假山從中間裂開時,周良魚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只是低下頭瞧著那黑壓壓像是密道一樣的洞口,周良魚吞了吞口水: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閉著眼,糾結(jié)著抬起腿,踏出了第一步。等他整個人進(jìn)去,陡然石門再次關(guān)上了,周良魚:“……”得,這次想退縮也退縮不了了。周良魚只能蔫頭耷腦地往前走,只是越往前走,發(fā)現(xiàn)地面是越往下的,最后四周潮濕陰森,給周良魚一種這像是到了地下的感覺。他就說這譽王府邪門,這后院竟然還弄了一個地宮?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似乎開始隱約有光傳來,周良魚加快了腳步,只是越靠近,卻也同時傳來了一種像是野獸嘶吼般壓抑的聲音,嚇得周良魚毛毛的,但是想到里面是趙譽城,大概是相處了這么久,總覺得趙譽城這廝雖然平時不地道,但也不至于殺人滅口啥的吧?周良魚心一橫,捂著耳朵往前挪,最終挪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門前,光就是從里面透出來的。周良魚放下手,頓時從里面?zhèn)鱽淼耐纯嗦曇舾忧逦?,周良魚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石門。隨著笨重的石門一點點開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動靜,那原先的聲音戛然而止,周良魚有些后悔了。閉著眼貼著墻壁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他探出一個頭從石門縫里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整個石門口很大,也很寬闊,四周鑲嵌著無數(shù)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