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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為沉思了下,問唐晏:“原本應該被召喚的神祇是誰?”唐晏說:“這就是我下來的原因。”步蕨輕聲說:“你不知道?那就奇怪了,要是太清境里的神祇,不論是誰只要有神位,都逃不過你的眼。除非這艘船上的人召喚的不是一個正神,那就是……”“邪神,很多古老偏僻的氏族部落供奉他們專有的神祇。說那些玩意是邪神都是抬舉它們,絕大部分都是妖魔鬼怪,一個賽一個的邪性。”葉汲一腳蹬在塊浮起的鋼板上,四處飛濺的水流在他掌中匯聚成一個透明的水球,被他上上下下拋著玩,“按照這么想的話,這艘船是個主祭壇,另外兩艘就都是人牲。吃人的妖物數(shù)不數(shù)勝,但是在現(xiàn)代社會這么大陣仗的倒是頭一次見。老大,話說到這份上,再遮著掩著沒意思了啊?!?/br>步蕨聽著葉汲話,情不自禁微微笑了起來。唐晏靜靜地看著步蕨有種陌生而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都說天意莫測,這個弟弟心思卻比天意還要難以揣測:“這個妖物我確實算出了它的一點來歷,和老二有關?!?/br>“我?”步蕨偏過頭,神情略是無辜,他隨即明白過來唐晏的話,無奈地笑了下,“和我有關的妖魔太多了?!碑敵跆┥礁钔鹑纾康貌皇且赏龌?,主宰陰界,而是泰山府君以殺止殺,琴劍之下白骨成山而揚名,以至于后來但凡魔精兇惡妖怪,在百里之外聞名即去。“我在太清妙義盤內算出它乃水中物,與你有舊時因果?!碧脐痰凝埳砗鋈徊蛔匀坏鼗蝿恿艘幌?,他的語速也隨之變快,“我在這具龍像上附身的時間不能太久,長話短說。玉府上卿君在人間失蹤已久,但他命燈未滅,他與你有機緣在身,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彼聊蹋拔抑滥銓讉€地官的遭遇心存疑惑,我只能說因果如此,你比我應該更清楚。從你選擇那條路開始,從前至今乃至未來的所有因果報應都隨之啟動,并時刻變化。你我都不知道這一條路乃至這個世界到底會走向哪里?!?/br>唐晏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抖動,像信號受到干擾的電話:“如果有一天,這一切沒有達到你的期愿,你會后悔嗎?”步蕨微微仰起頭,天光從破裂的艙頂落進他眼中,這一刻他的神情近乎虔誠般的堅定無畏,他說:“不會?!?/br>龍頭在此時向似乎專注于掌心水球的葉汲轉了一轉,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希望你不會后悔。久別重逢,順手送你們一個見面禮吧。”蒼龍緩緩下降,漸漸凝固成一尊栩栩如生的盤龍石像。石像“嘭”的一聲炸碎成無數(shù)塊,耀眼炫目的光芒從碎片中心放射向四周,步蕨和葉汲他們身邊的空間被千萬條光束生生撕裂。“臥槽?”葉汲只來得及拉住步蕨的手就被股強大力量生生推進崩裂的空間縫隙里,他聲嘶力竭地朝步蕨呼喊:“老二!我說了吧,咱們cao蛋大哥,生命不息,坑弟不止!??!我特么看他有做法海的潛質,你以后和他少見面!”唐晏的那句話到底起了作用,它沉甸甸地壓在步蕨心頭,將那顆心臟無限制地往冰冷的深淵里壓去。而當葉汲的聲音響起在他耳畔,整顆心臟突然卸下了所有束縛,重新從深淵里掙扎而出,大口呼吸新鮮口氣。他反手握緊葉汲,在幾乎將他們攪碎的力量風暴里清晰地說了一句:“好。”┉┉∞∞┉┉┉┉∞∞┉┉對葉汲來說,從千里之外的東海穿梭個扭曲空間隧道回到燕城,好比洗了個水溫略高的桑拿。不適感有,但不痛不癢,不適之后甚至還有點拉皮抻筋的小酸爽。可對步蕨來說,以他現(xiàn)在這具哪怕經(jīng)過神力洗練過的身體,都不啻于一場酷刑。頭暈眼花地從空間裂縫里掉落出來,雙腳還沒沾上地,他先捂著胃弓腰吐了起來。葉汲趕緊將他撈住免得撞地,心疼不已地拍著他背:“唐晏那狗東西自個兒單身成了FFF團終身榮譽團長,見不得咱兩脫單,看把你折騰的?!?/br>“……”步蕨虛弱地干嘔個不停,心想他們大哥不是見不得他兩脫單,是見不得他兩搞到一起脫單。幾十個小時沒進食,幾乎吐不出來什么東西,身體的不適感漸漸消,步蕨接過葉汲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我想我知道唐晏說得那個邪神是什……”“兩位大佬,”熟悉的聲音響起在他們不遠的前方,一人半躺半癱在光線黯淡的墻角下,吃力又無奈地說,“你們能抽空來給我止個血嗎?”作者有話要說:啊,我終于回來啦!!回來得晚,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沒有意外奮斗個雙更給大家~過年真的好累啊,哭唧唧QAQ第七十一章葉汲徒手撕開宗鳴血跡斑斑的襯衫,半干的血漬連皮帶rou,拉扯得宗鳴溫文儒雅的一張臉變了形:“嗬!傷得不輕哈!”何止傷得不輕,深可見骨的創(chuàng)口從宗鳴的胸膛撕裂到腹腔,血淋淋的皮rou向外翻卷,肋骨內臟清晰可見。宗鳴自己使了法子止血,效果不太理想,葉汲他們晚到一會可能他就要成為第四辦公室第一個因公殉職的辦公人員。“那東西速度太快,要不是我早有警覺,這時候應該陪死去的那對師生作伴了?!弊邙Q疼得冷汗淋漓,試圖通過說話轉移注意力,“話說你們不是在東海嗎,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了?”步蕨在宗鳴身上找了塊干凈布料撕了下來,用葉汲隨身水壺里的液體清洗傷口,進行簡單包扎:“這件事說起來很復雜,簡而言之,我們抵達東海后發(fā)現(xiàn)所謂的船隊失蹤案只是一個聲東擊西的幌子,為的是將我和葉汲兩調離燕城。我們察覺不對便立即趕回來了?!彼麑⒖噹Т蚝媒Y,皺眉問,“剛才聽你說,除了徐教授外又死了個學生?”淋在傷口上的水差點把宗鳴痛暈了過去,意識空白了好幾秒,他哆哆嗦嗦地喘著氣從劇痛中勉強找回神智:“那天你們前腳走,沒隔幾小時燕大G棟男生宿舍里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同樣被開膛剖腹的尸體,陸和還有冬無衣和我立即趕了過來,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這棟樓里?!?/br>宗鳴朝旁轉了轉眼珠子,“哦對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們離開辦公室時大衍堪輿圖動了,東海和燕城各出現(xiàn)了一處黃泉眼。冬無衣給你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你們,后來還是軍方來了消息,說你們飛機失事了。你沒看見陸副主任當時的臉色,”他不無同情地說,“天崩地裂,飛沙走石,要不是有案子壓在頭上,我懷疑他當場就要痛哭流涕,給你們寫挽聯(lián)了?!?/br>“夸張了啊老宗,老陸不清楚,冬傻逼還不知道?區(qū)區(qū)一個飛機失事能奈我何。改天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