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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他可能也無法把握。你們不是說那晚在隧道口出現了很多怪物嗎,極有可能是地震當日失蹤的那些車主們落入了許瀾庭手里?!?/br>宗鳴從一堆古書里蹙眉地抬起頭:“我翻了一圈也沒找到有關黃泉水的記載,頂多提起它和地府九獄有關,而九獄在地下千尺之處,存不存在還另說。你們說的那個許瀾庭究竟什么來歷,能弄得到那種東西?”冬無衣抱著個馬克杯不冷不熱地笑笑:“宗家主真有趣,遇事往書堆里鉆。你難道不知道,書是人寫的,寫書人想讓你知道什么就只會寫什么。”從見面初始冬無衣對宗鳴的態(tài)度一直很微妙,恢復到男兒身后他的敵意簡直不加掩飾,赤/裸裸直接擺上臉。陸和心驚膽戰(zhàn),女裝大佬的冬無衣嬌嬌弱弱沒什么戰(zhàn)斗力,現在這個冬無衣,他真害怕兩道老拳揍趴了宗鳴。好在宗鳴對于不論男女的冬無衣一直相當的平和忍讓,有的時候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在刻意避讓。岐布相當淡定:“他兩遲早要打一架的,領導你不要太驚嚇,到時候有空搭把手幫著收尸就行?!?/br>陸和:“……”正說著,葉汲和步蕨兩人從羈押活鬼的禁閉室里走了出來,一直徘徊在樓中的那股陰氣已經消失不見了。沈元見到步蕨一個鯉魚打挺,巴巴迎了上去:“步哥,人送走了?”“嗯?!?/br>葉汲厭棄地伸出根手指將沈元推得遠點:“屬狗的吧,都能看見你后面搖的尾巴了。”沈元那小暴脾氣頓時炸了:“葉老三,你哪天嘴里能冒出句人話嗎?”葉汲特別理直氣壯:“我又不是人,說什么人話?”“……”除了無言以對,沈元還能說什么呢。步蕨拿這一大一小沒有任何辦法,好在很久前他就習慣了這種雞飛狗跳的生活。在場唯有一人對葉汲那句話頗為不能淡定,陸和看看左右,選擇了最平易近人的步蕨小聲問:“葉汲他……”斟酌了半天,他用了個比較溫和的詞,“本體是什么?”葉汲耳朵尖,熱情地將步蕨從陸和身邊扯開,露出能拍牙膏廣告一樣閃亮的八顆牙齒:“領導,你猜~”陸和:“……”第二十四章關于葉汲本體的話題一帶而過,陸和問出口就知道犯忌諱了。無論哪種精怪修成人,對于本體的保護都是非常看重的,萬物皆有天敵,被看穿本體無異于暴露要害。當然,當你強大到一定程度,暴不暴露也就無關緊要了。葉汲的實力強到哪個層面,陸和摸不清,于是他識時務地避開這個話題:“剛剛你們將活鬼送往陰界時,有沒有問陰差這次黃泉水出現在人間究竟是什么原因?”步蕨就著最近的椅子坐下來,好容易養(yǎng)出的那點精氣神從禁閉室出來又散得差不多了,人蒼白得不像話:“我們只將它送入了黃泉境,并沒有看到接應的陰差。也許他們暫時沒有收到我們這邊的消息,不過陸主任你放心,方慧錦既然進入黃泉境就不會再有逃出來的可能性,以防萬一我還給她加了道鎖魂符?!?/br>“黃泉境?”陸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名詞,沒有注意到有幾個同事的神色在聽到這個詞時都微微動了一動。步蕨怔忪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很久前人們對地府的稱呼?!?/br>冬無衣捧著他的HelloKitty馬克杯,若有所思地看了步蕨一眼。這點無關緊要的細節(jié)陸和并沒有放在心上,他滿心愁悶都放在那幾個不知道埋在哪個鬼地方,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暴動的黃泉眼上:“這年頭陰間的機關單位也流行懶政墮政了?出了這么大茬子,居然悄無聲息連個水花都不冒?!?/br>步蕨開解他:“我聽沈元說陰陽兩界已多年沒有聯系了,一時半會他們接不上頭也在情理之中。”沈元頭點得和雞啄米似的,心里吐槽,你人間把太清境里的天官當爺爺奶奶供起來,結果到了地府連個正兒八經的香火臺都懶得搭。平時就清明冬至想起來燒點紙錢,還是塞進自家人兜里,陰間大老爺們半毛錢孝敬都拿不到,誰特么愿意管你死活啊。其他人在那愁眉不展,葉汲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銜著根煙,解了領口兩個扣子,將左右袖口各卷了兩道折,露出肌骨遒勁的小臂。一路溜達到茶水臺,燒了一壺水又變戲法似的摸出一罐包裝不菲的茶葉,雜七雜八地扔了一杯,開水一澆,滿室濃香,頓時勾得岐布流了口水。他將熱氣翻滾的保溫杯塞進步蕨手里:“喏,喝兩口燙燙胃。我就說別將她在黃泉路上送那么遠,瞧瞧你這張臉,和被狐貍精吸干了腎似的?!?/br>“……”步蕨對他糟糕的比喻水平已經鍛煉出一定的免疫力,瞥了眼滿當當的保溫杯,委婉地推拒,“只是受了一點陰氣而已,用不著這么補?!?/br>葉汲強硬地將杯子按回他手里:“讓你喝你就喝,沒聽過小病不治大病吃虧嘛?!?/br>他還真沒聽過,步蕨嘴角勉強彎了彎。葉汲還在那喋喋不休:“你別以為你現在稍微有點人樣就不把那點陰氣當回事,千里之堤毀于蟻xue,你這副身子骨再碰上許瀾庭,十個都不夠他捅的。聽哥話,快喝。”岐布在旁口水流了三丈,躍躍欲試地跳到步蕨肩膀:“葉老三,大手筆啊。這么多天材地寶,當人坐月子呢?”他諂媚地在步蕨脖子上蹭了下,“三姥姥,您不喝就賞我唄?!?/br>它剛蹭了一下,葉汲的鐵掌就呼了過來,怒道:“我看你是狗膽包天了!什么便宜都敢占!”岐布被他扔了幾次早就扔出了防備,身形矯健地瞬間飛離了步蕨的肩。倒是打算給葉汲一個面子,剛捧起茶杯的步蕨平白無故替它受了一巴掌??赡且话驼坡湎聛頃r變得輕飄飄的,長著薄繭的掌心若即若離地擦過他的脖頸,虎口卡著頸側稍稍用力,像狼叼住了獵物的后頸。不等步蕨察覺出危險,“狼口”已不動聲色地離開了,葉汲撣去袖子上的鳥毛,指了指岐布警告它:“再有下次,直接拔鳥毛下鍋。”躲進陸和懷里的岐布立即撒潑打滾:“領導??!看見沒!葉老三平時就是這么欺壓我們這些良民的!你要為我們做主??!”陸和額角跳成了根皮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卻齊齊樂見狗咬狗,喜大普奔。步蕨喝了一口味道實在談不上好的濃茶,將蓋子擰上:“都別鬧了,說正事吧?!?/br>沈元立即停止哈哈大笑,正襟危坐,老實得像個三好學生。冬無衣瞟了瞟步蕨,又看看葉汲,不知道想到什么,抱著他的粉色無口貓杯坐在一旁頻頻皺眉。陸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一手揣著胖乎乎的岐布,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