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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那么此時籠罩在御靈仙境的結(jié)界應(yīng)當(dāng)是與虛天結(jié)界一樣的,外界修士進不去。鬼道宗的弟子為何會在月初出現(xiàn)?施陽在方才也留意了祭壇周邊那些御靈一族成人的樣貌,留在結(jié)界內(nèi)的成人,但凡額心留有一道圖騰的,圖騰無一不是熒白色的。這是守御之契已經(jīng)解除了的標(biāo)志。守御之契被解除,若那人還活著,在朔月之夜會有何等的狀況,施陽知曉。夜幕來臨,如果沒有幻香魔芋制成的丹藥鎮(zhèn)痛,其承受的痛苦如焚心蝕骨。“無疏……”施陽當(dāng)即慌了手腳,不再尋找其他下山的路子,直接從峭壁之上一躍而下。他點躍與樹梢之上。胸膛之中,那顆戰(zhàn)栗的心再也冷靜不下來。他失魂落魄地沖入小竹屋中,只見到小陸淵拿了一本畫冊依舊在那兒翻閱。眼皮微垂,長睫微顫,看得十分認(rèn)真。施陽被擾了心神,也不顧小陸淵是否能聽到,便在那兒喊:“師兄,快走!”但是小陸淵沒有任何反應(yīng)。畫冊翻閱完畢,他還研了墨,持了筆,照著畫冊上的文字進行臨摹描寫。施陽急得滿屋子亂轉(zhuǎn),似想到了什么,他當(dāng)即進了陸無疏父母的房間。房中,路彥青坐于榻上,而白沐柔則是一副面容慘淡的模樣。這個樣子,施陽只想到了被朔月之痛折磨的自己。陸無疏也這么抱著他渡過幾個朔月之夜。“路哥哥,你每月初一的夜晚都會這么陪著我真好。其實我希望你能每晚都這么抱著我?!卑足迦崞L摕o力地道。“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路彥青撫著白沐柔的面頰,“我明日便去師門告知師父?!?/br>白沐柔搖了搖頭:“不必這樣,師父他已經(jīng)放我出了師門,若你也出來,那真是愧對了師門的養(yǎng)育之恩。我與淵兒會好好的,只要你能在每月初一晚上能陪著我。淵兒他還小,有些事情待他長大了再告知也不晚?!?/br>施陽心急如焚。結(jié)界外,鬼道宗的弟子已經(jīng)在想方設(shè)法打破結(jié)界,但是此時,屋中能有抵抗之力的只有路彥青一人。若此時鬼道宗的人帶著傀鬼殺入,后果可想而知。施陽急得抓了頭皮,又急匆匆地跑出屋外,留意了周遭的環(huán)境。在這一刻,施陽試圖阻止之后的事情發(fā)生,但這無疑是不可能的。他在畫境中只是一個虛無存在的人,又有什么能力來阻止。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眼睜睜看著接下來的慘劇發(fā)生。竹屋中的小陸淵將字帖描寫完畢,而后撫了撫睡在竹椅上的柒玄,就十分懂事乖巧地進到了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歇息了。空中燃起一道奇亮的信號。施陽的心“咯噔”一聲。因為鬼道宗的人,已經(jīng)把御靈仙境的結(jié)界給破了。☆、第117章畫境四還在房中的白沐柔與路彥青在聽聞那聲信號之后當(dāng)即振作了精神。竹椅上的柒玄瞬間豎起了耳朵,黢黑的鼻子嗅了嗅周遭的空氣。下一刻,柒玄弓起了背,身上柔軟而細(xì)膩的貓毛根根豎立,明黃色的雙眸中也滿是肅殺之意。一股熟悉的草藥味隱隱襲來,在空氣中擴散開去。施陽微微吸了吸鼻子,立馬分辨出了此種氣味來自于何種仙草。凝妖靈葩會被一些小門小派所利用,只因為他們沒有壓制妖獸內(nèi)丹的上品法器,只能靠提煉靈葩的花粉來達(dá)到類似的效果。“柒玄,你怎么了?”小陸淵問道。柒玄縱下竹椅,迅速跑至路家夫婦的房中。遠(yuǎn)處的小院中,已亮起了刀光劍影,同時如同野獸發(fā)出的嘶吼聲也響徹在整個山谷之中。施陽再一次站到小陸淵身邊,眉宇緊鎖,同時也口舌慌張地說道:“無疏,你能不能聽見?鬼道宗的人來了,你們快逃!”小陸淵正視前方,并往門外走去,小小的身軀從施陽的身體中穿透而過。施陽的心再一次涼了。路彥青從房中出來,留意了外邊的情況。御靈仙境之中,立于仙境正中央的那口古鐘發(fā)出急促而響亮的鳴聲。路彥青在嘴中默念著數(shù)字,直到念到“九”字之時,他當(dāng)即睜大了雙眼。不遠(yuǎn)處的山林,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刀劍聲已經(jīng)響徹了整個山谷。白沐柔捂著胸口,步履蹣跚地從屋里出來,原本俏麗的容顏已經(jīng)不見了血色,她問道:“路哥哥,為什么境內(nèi)的鐘聲會響九下,以前……從來沒有過的?!?/br>路彥青喚了仙劍持于手中,道:“情況不妙,沐沐,你與淵兒先離開這兒,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br>小陸淵問道:“父親,出什么事情了?!?/br>路彥青蹲下身,深吸一口氣并抱了小陸淵,而后道:“你與你母親先走,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br>白沐柔遲疑道:“路哥哥……”路彥青提了音色:“柒玄。”玄貓從屋中出來,在淺淺的光影之中,原本體型瘦小的玄貓已經(jīng)變成成虎一般大小。路彥青將那桿予沐簫插.入白沐柔的腰帶之中,道:“回師門,先去找?guī)煾福視貋淼??!?/br>小陸淵有些不舍,蹙了稚眉拉著路彥青的衣襟不肯松手。外邊的喧鬧聲已愈發(fā)接近,路彥青覺得此事耽擱不得半分。他抱起小陸淵一把將他置于玄貓身上,又讓玄貓扛起了身姿纖弱的白沐柔?!捌庑蒙o著你家主人,別讓她有事?!?/br>柒玄護主心切,也顧不得這一家人之間的離別苦情,當(dāng)即縱著輕盈的身子跑出了竹屋。路彥青是金光臺大弟子,他的身手,柒玄信得過。她也在祈禱路彥青不要有事,路彥青是白沐柔最愛的人,她見不得自家主人傷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家主人與少主留在這兒只會給路彥青添麻煩。施陽跟著柒玄一道跑出了小竹屋,路彥青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去了。小陸淵被白沐柔抱在懷中,聲音因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澳赣H,父親為什么不跟著我們一道來。”白沐柔被朔月之痛折磨得渾身戰(zhàn)栗,卻依舊要在小陸淵面前保持微笑?!奥犯绺缢麜貋淼模覀兿然啬镉H的師門。”施陽如同貼身近衛(wèi)一般寸步不離。他一心想著,只要回到了白沐柔的師門,到了安全之地便好。他想護著眼前的這對母子,但嘲諷的便是,他只能在邊上看什么,卻什么都做不了。柒玄盡力奔跑,但是因中了凝妖靈葩的效果,妖丹中的多數(shù)妖力已經(jīng)起不了作用,背上馱著一長一幼顯然有些吃力。待跑出了御靈仙境,沒了仙境中靈力的加持,柒玄便已氣喘吁吁。白沐柔抱著小陸淵圈得愈發(fā)的緊,血色清淺的面容已經(jīng)因為朔月之痛而凝蹙在了一起。即便是服下了幻香魔芋所制成的丹藥,每當(dāng)初一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