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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身上,道:“方才看你元神出竅,覺得叫了你都不會理會?!?/br>陸無疏沉默不言,凝視泉面的雙眼挪至了凰鳥身上:“這只凰鳥還很小?!?/br>施陽依舊是眉眼帶笑的模樣,道:“看體型便知曉了?!?/br>陸無疏道:“有了妖丹的妖獸便能化為人形,如今棲鳳山因陣法加持,這凰鳥不能化為人形。你這么赤身對著一雛鳥合適嗎?”施陽聞言,當(dāng)即睜大了雙眼,同時(shí)立即將雙腿合上。小凰鳥還在邊上懵懂地看著,同時(shí)又用鳥喙輕啄了施陽的面頰。陸無疏眉宇一緊。施陽頓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是他在欺負(fù)一不足十歲的女娃一樣。施陽拿了邊上的虛天外層校服,飄散著置于泉面之上,伸出指尖問小凰鳥道:“你聽得懂我說話嗎?聽得懂便啄一下我的指尖?!?/br>小凰鳥將頭左右晃了晃,而后在施陽指尖輕輕一啄。施陽的額間頓時(shí)冒出一陣?yán)浜梗碜痈油鲁亮诵??!澳信谑懿挥H,你別在這兒玩了,回去罷?!?/br>小凰鳥不肯回去,依舊用鳥喙輕輕點(diǎn)了施陽的肩頭,同時(shí)繞著督靈泉走了一圈,并秀了她五彩的翎尾,同時(shí),斑斕的凰翼也揚(yáng)起道道朱光。陸無疏道:“她還小,你與她講這個她也不會明白?!?/br>施陽急了:“那該如何?我起身不是,這么坐著也不是,總不能趕她走。”苦惱之際,小院上方的空中頓時(shí)又響起一鳳凰的鳴叫。這聲鳴叫頗為銳厲,帶著幾分呵責(zé)之意。施陽抬了頭,只見一只體型較大的凰鳥飛在空中,似在叫這只小凰鳥回去。督靈泉邊的小凰鳥輕聲鳴叫一聲,像是在撒嬌。空中的鳴叫之聲又銳厲了三分。小凰鳥唔叫一聲,再次走至施陽身邊,用鳥喙輕點(diǎn)了一下施陽的面頰,似有些不舍,而后揚(yáng)了五彩的凰翼,慢慢飛至了空中。見小凰鳥走了,施陽即刻將飄在泉面上的那層校服拉上了岸,同時(shí)用眼神示意了陸無疏,讓他下來一起疏通靈脈。陸無疏轉(zhuǎn)過身子,往臥寢走去。“羞什么?又不是沒一起泡過,之前我們倆還在一更小的浴桶中泡過熱水澡呢,你忘了?”施陽漫不經(jīng)心地道,同時(shí)還將雙手展開,擱置在泉壁上方。陸無疏聞言駐足,卻遲遲不回頭。“師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施陽突然道。陸無疏轉(zhuǎn)身,看著已經(jīng)雙臂疊交,趴在泉壁之上的施陽,問道:“什么?”施陽一笑,道:“你過來我便告訴你?!?/br>陸無疏又走回到了督靈泉邊上,自上而下看著施陽:“說罷?!?/br>施陽神神秘秘狀:“隔墻有耳,你把耳朵湊過來?!?/br>陸無疏也不知道施陽要耍何種鬼把戲,只是順了他的意蹲了身,將頭靠近了些。施陽將嘴湊上去,一副要開口的樣子。但是下一刻,陸無疏便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當(dāng)即要起身走開。施陽眼疾手快,圈住了陸無疏的肩膀,一把將他拖至了督靈泉中?!肮!笔╆柵乃笮Γ皫熜帜愫螘r(shí)變得這般好奇了?居然還會中了這等最簡單不過的招?!?/br>陸無疏自水中起身,一把拂去了貼在面頰兩邊已經(jīng)濕淋淋的額發(fā),雙眼中火光頓現(xiàn)。見了陸無疏這番模樣,施陽當(dāng)即抿了抿嘴,而后雙眼飄向別處,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就好像是陸無疏自己掉落泉中似的。陸無疏平心靜氣地道:“你何必用這種方式?!?/br>施陽將目光重新落在陸無疏身上,道:“我怕你走了,你走了就我一人在這兒,怪無聊的?!钡窍乱豢?,施陽便覺得自己怕是腦子壞了。他怎么會有讓陸無疏幫自己解悶的想法?陸無疏向來喜靜,讓他在邊上陪著說話,不悶死才怪。陸無疏沒接話,像是在避開什么,抬了步子就走向泉邊。施陽急了,一把拉住陸無疏的腰封,道:“真走啊?我們就討論討論鳳凰被誅殺一事,你回房中也還不到睡下的時(shí)辰啊?!?/br>“談不下去?!标憻o疏淡淡道。施陽不解,“為何談不下去?”同時(shí)還環(huán)住陸無疏的腰身,迅速摘了他的腰封,“我有這般不待見?還談不下去?”陸無疏揚(yáng)手就要去奪取施陽手中的腰封,卻不想施陽直接將手往后一抬,那吃了水變重的腰封頓時(shí)被甩開老遠(yuǎn)。陸無疏看著那腰封在空中拋過一個弧度,而后問施陽道:“你想做什么?”施陽聳肩:“沒想做什么,就是讓你陪我說說話?!?/br>施陽不解,怎么方才在梧桐林巡視之時(shí)陸無疏還愿意在旁傾聽,而這會兒卻變得如此扭捏,跟個小媳婦兒一樣。陸無疏躊躇片刻,最終還是脫去了身上的衣物。他轉(zhuǎn)身往督靈泉的另一邊走去,像是要與施陽面對面坐,不想坐在施陽邊上。施陽見陸無疏要走,當(dāng)即起身從后邊一把圈住了陸無疏的脖子,將光潔而結(jié)實(shí)的胸膛貼在陸無疏緊致的背脊之上,“坐我邊上不好嗎?何必跑那么遠(yuǎn)?”陸無疏背對著施陽,背脊之處傳來了濕濕熱熱的觸感,俊顏微赧,冷冷道:“松開?!?/br>施陽不依不饒:“答應(yīng)坐我邊上我就松開?!?/br>陸無疏瞥了一眼架在他肩頭眉眼微彎的施陽,問道:“你既無心與人,但總要撩撥他人,這是何種想法?”施陽聞言,笑容當(dāng)即凝在嘴角。他漸漸松開手,被陸無疏一針見血似的挫了勇氣,安靜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放縱至極,導(dǎo)致忘了陸無疏并不是斷袖的事實(shí)。施陽將身子微微下沉一些,心中失落至極。陸無疏回頭見到施陽這樣一副失意的神情,覺得自己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中傷了他。施陽就是這么個性子,玩心一起總要有人在旁邊兜著。陸無疏走至施陽身邊坐下,同樣沉默不語。施陽沉浸在水中的雙手無比糾結(jié)地纏繞在一起,覺得自己做事真是太沒度了。尷尬一陣,施陽將鼻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沉入水中,用嘴呼氣,當(dāng)即呼出了幾個水泡。陸無疏瞥了一眼,覺得施陽此時(shí)的行為有些幼稚。之前在客棧與他一道沐浴,他也這般吹過水泡。陸無疏將瞟向水面的目光收了回來,平視著前方梧桐樹的脊干,道:“既然下了督靈泉,便靜心休養(yǎng)靈脈罷?!标憻o疏雖這么說,可此番施陽失意的神情卻讓他靜不下心。施陽將頭伸出水面,道:“休養(yǎng)靈脈不差這一時(shí)。督靈泉這般舒服,我覺得差了些酒?!贝藭r(shí)的施陽覺得氣氛真是尷尬至極,是他拖了陸無疏下水,但是現(xiàn)在想離開陸無疏身邊的也還是他?!袄习捉o我的另一壇子酒我還沒喝過,我去拿來?!毖援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