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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劍柄的仙劍出鞘,立馬斬了那只血翼蝴蝶,并撲滅了身前的火堆,欲拉了戚越脫身。戚越看了凌千晟的舉措,斂了眉,問道:“他來了是嗎?”凌千晟點頭。戚越苦笑一番,將置于頭頂一側(cè)的那副鬼面轉(zhuǎn)到臉上,“躲什么,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被陸玄清洗了記憶,陸玄清為了保全自己門下弟子的心智用這等做法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即便沒有,他家人的死也與我脫不了干系,況且,我還剖了陸無疏的金丹?!标幚涔砻嫦碌穆曇舫翋灦钟兄┰S無奈,“至情至性之人,我險些奪了他情郎的命,他不將我恨之入骨反而是我錯看他了。千晟,你說是罷?”“公子……”凌千晟欲言又止,與戚越一并站著,看著不遠處已經(jīng)從劍上跳下的施陽與陸無疏二人。“你把陸無疏引到邊上?!逼菰降懒艘痪?。“公子,你才被采了靈力,不是他的對手?!绷枨ш刹豢?。戚越金丹中的修為顯然沒有施陽那般高深,若御靈珠中的靈力沒被采取,還能與施陽一較高下。但是如今靈力才被采取,戚越肯定不是施陽的對手。戚越道:“我們二人體內(nèi)的靈力是一致的,他應(yīng)當(dāng)還不知情。陸無疏這活人尚且能被欺騙,更可況是他手下那些沒命的獵妖法器。不必為我擔(dān)心?!?/br>凌千晟面上的神情當(dāng)即放松了些。不管是將戚越當(dāng)成親人也好,友人也罷,更何況他們兩人身上還有守御之契,凌千晟不希望戚越有任何閃失。沒將戚越保護好便是他的過失。施陽看著眼前那兩道熟悉的身影,持著傲雪劍的手當(dāng)即發(fā)出“咯咯”的聲響。他不明白陸無疏為何在路上強調(diào)了無數(shù)次自己是否非殺了戚越不可,但是眼前之人與他不共戴天,他怎有放過他的念頭。傲雪劍在他手上靈活旋轉(zhuǎn)兩圈,施陽眼中滿是決絕,持了劍,二話不說便沖二人直刺而去。陸無疏緊隨其后,并道:“你千萬小心?!?/br>施陽沒有回話,即刻沖向了已經(jīng)落單的戚越。戚越腰間那柄軟劍已經(jīng)出鞘,被采了靈力的身子雖然有些疲軟,但是接下施陽的一招一式卻不在話下。凌千晟已經(jīng)引了陸無疏去到邊上。陸無疏顯然對施陽放心不下,接下攻擊之余還要留意施陽那邊的舉動。戚越只是避開施陽的劍式,卻沒進行還擊,他細細看著施陽惱怒的容顏,只覺得與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打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翱礃幼幽阋呀?jīng)將御靈珠給了你的情郎,真好。”戚越道。施陽手中的傲雪劍帶著熒白的劍光,擦著戚越的面具而過。他想挑開戚越的面具,好好看一看自己這不共戴天的仇人究竟長成什么樣子。面對戚越的話語,施陽自然不會理會。與上次過招不同,此時的施陽冷靜無比,因此傲雪劍也是進退騰挪,迅捷靈動。但是戚越此番只退不打卻讓他頗為為難,就好比一最為勁道的拳頭打在柔軟的棉花團上一般。冷靜之余,施陽將傲雪化出三道劍影,劍影配合傲雪本尊,即刻打出一套虛天劍法。尋常的劍法,劍身本尊如何,劍影的動作就會如何。但是虛天劍法則是例外,只要用劍之人修為高深,分裂而出的劍影便是獨立的劍體,可以各自使出不同的路數(shù)。劍影越多,cao控難度越大,對于金丹的要求更加苛刻。不同路數(shù)的劍鋒縈繞在戚越身遭,若是尋常仙門修士,已應(yīng)覺得棘手,但是戚越招架起來一如既往的輕松,并未慌了手腳。戚越與凌千晟一起已經(jīng)那么多年,凌千晟所在的師門又與虛天交好,戚越能躲過劍式路數(shù)施陽并不覺得奇怪。只是三道劍影,棲鳳宮的弟子都能輕松躲過。“咻咻咻”的幾聲,空中的劍影又多出六道,連同方才三道,一共九道。施陽的極限是十四道,比陸無疏少了兩道。因為這個,施陽還纏著陸無疏將秘訣教授與他。陸無疏當(dāng)然從頭都沒理會過。十六道的劍影不是想學(xué)就能學(xué)會的。然而,施陽沒想到的是,如今九道劍影,連同傲雪劍本身,本就已是讓人眼花繚亂的存在,但是戚越見招拆招根本不在話下。施陽額間已冒出些許的汗水,不是因為打不過,是戚越的架勢,儼然是知曉虛天劍法的破解之法。施陽只是稍稍出神,戚越那柄軟劍便已躲開那九道劍影,“刷刷刷”的繞上了泛著熒白劍光的傲雪。兩人僵持在那兒,施陽眼中的憤怒不可遏制。九道劍影被破,讓施陽不得不懷疑戚越的身份。施陽手勁一緊,想將傲雪劍抽出,不了戚越全然沒有要松手的樣子。“就算你把所有的劍影全部化出來也無用的?!逼菰降?。施陽勃然大怒:“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曉師門的劍法!”戚越諷笑一聲:“你猜,猜中了有糖畫吃?!?/br>戚越與施陽的成長環(huán)境不同,因此就算是雙生兄弟,性格也會有所不同。但是如今唯一可以知曉的是,戚越這惹人惱怒的嘴上本事,與施陽別無二致,或許比施陽再甚幾分。他最喜歡往人痛處戳。“錚”的一聲,傲雪掙脫了戚越的軟劍,同時將剩下的所有劍影悉數(shù)化出。“我說了,無用?!逼菰降?。施陽面如死水,改變手中傲雪的路數(shù),與此同時,那些飛在空中的劍影也改變了劍路。虛天劍法剛硬無比,是所有虛天弟子必修的劍法。但是虛天門中有三位掌門,金光、瑤光、韶光三臺掌門根據(jù)虛天劍法所繼承衍生出來的劍法便各自不同。戚越知曉如何破解虛天劍法。但是瑤光臺獨特的劍法,戚越是否能破就猶未可知。空中原本軒挺至極的劍影當(dāng)即變得柔軟如同白綾,與此同時,施陽乾坤囊中的帶著尖銳銀錐的鎖鏈,已悉數(shù)飛出。很顯然,戚越無法破解瑤光臺獨有的劍招路數(shù),如今已經(jīng)避無可避,只能持劍相迎。“失去至親的感覺如何?”戚越問道。施陽不語,只管將心思全部放于劍數(shù)之上。“為何你們來得那么早,若來晚一步,母親便能醒來,我也就此收手?!逼菰降?。施陽冷哼一聲:“你母親醒來,便要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戚越道:“我只抽取了那些人的人精,并未致死。妖獸亂世,沒有我,他們一樣害人!我至少還留了他們一條命在。”施陽道:“他們沒死,卻生不如死。你既然做了,為何還要為自己找借口開脫?爛橘子就是爛橘子。你說你沒害人,那花街那道士該如何?我舅舅一家該如何?以及我的家人該如何?我母親待你不薄,可你又做了什么?母親要是知曉自己當(dāng)初幫忙的人是一匹白眼狼,她估計死不瞑目!”戚越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