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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頷首,“正好月邀師姐過來了,就讓她給我解了圍,你總不能讓我找止嵐師兄罷?說我與止嵐師兄是雙修道侶,不被人鄙夷一陣才怪。”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幽靜之處。施陽看了眼前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對陸無疏道:“還是這種地方適合你,那兒太過于喧嘩嘈雜?!彼×酥熘箥骨つ抑械木?,在陸無疏面前晃了晃,“賞不賞臉?”陸無疏道:“你喝罷?!?/br>☆、第100章噬靈十四施陽在湖邊席地而坐,并將朱止嵐乾坤囊中的酒全數(shù)取出。朱止嵐倒也爽快,這酒放得挺多。施陽開了一壇子酒,揚了頭就開始喝。壇中有不少酒水溢出,多少打濕了施陽胸前的衣襟。“心里難受別藏著掖著。說出來好受一些?!标憻o疏伸手也取了個酒壇,開了壇子,跟著施陽一道喝起來。施陽還頗為詫異地看了陸無疏一會兒,而后便覺得陸無疏可能也有心事。在外邊喝酒又不犯門規(guī),他酒量也極好,喝一些也不會斷片鬧事。陸無疏仰頭飲了一口,動作相比與施陽那豪放的架勢,有的只是優(yōu)雅。施陽看著陸無疏那起伏的喉結(jié),覺得陸無疏喉間的曲線是這般耐人尋味。他喝了那么多酒下去,居然一滴未漏。“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所有事情都會擺在臉上?!标憻o疏道,而后側(cè)了頭看著施陽閃著水光的眸子,“就算是假裝開心,你的眼睛也瞞不住人?!?/br>施陽被陸無疏看得頗為不自在,而且越看,他的心跳得越快,索性就別了頭,又飲了一口酒下肚?!笆俏覠怂赣H的尸身,為什么他卻尋我家人的仇,還剖你金丹?”施陽說起這兩件事情,微垂的雙眼中就浮起了隱隱的傷情。這酒相比于楚南風(fēng)釀的梅花釀,烈了不知道多少倍,施陽才喝了半壇子,便覺得身子有些微微發(fā)熱,腸胃被燒得熱乎乎的。“你不必將這事扛在你一人肩頭之上?!标憻o疏道?!盁龤赣H尸身這事也有我的份。你將御靈珠給了我,是我對你有所虧欠?!边@虧欠,陸無疏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去還。施陽撿了顆身邊的小石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身子稍稍向后一傾斜,臂膀一用力,那手中的石子便飛了出去,在倒映著朗星的湖面上彈射了幾次,激蕩起了好幾個水花。“我二姐打水漂可是一絕,沒下山之前我扔不過她?!彼盅鲱^喝了一口,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可以比她多出好幾個水花能與她比試一番了,她倒再也不能和我比了。”陸無疏神情淡淡,眸光深幽。他也取了一顆石子,“咻”的一聲飛了出去。那小石子在湖面上跳躍了好幾個弧度,最后落入水中之時比施陽那顆還要遠一些?!叭魹懯悄汩L姐的女兒,辰兒是你二姐的兒子,但是他們倆的性格,像是換了一換。若瀾愛玩,辰兒雖小,但聽沐陽師叔說,他比尋常孩童安靜得多?!?/br>施陽笑了兩聲,道:“你這么你說,我倒覺得辰兒比較像你。師父她接觸過多少個那個年齡層的孩童啊,同臺師兄師姐剛?cè)腴T之時也都過了那個年紀。師父未成過人母,我看她將若瀾與辰兒照看得很好。”陸無疏并未答話,仰頭喝完了壇中的酒,而后又開了一壇。施陽抿了抿嘴,將陸無疏方才的話題轉(zhuǎn)了回來:“師兄你要真覺得對我有所虧欠,那便好好護著我,我的安全便全權(quán)交于你了?!边@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幾分憧憬。不過他挺怕陸無疏立馬開口拒絕與他。萬一陸無疏以后有了道侶,那他豈不是成了多余?陸無疏拿著酒壇子的手稍稍抓緊了些,只不過施陽并未留意到他這番舉動。他沉思了片刻,輕啟薄唇,道:“好?!敝皇且粋€字,陸無疏的聲音又低又磁,令人心間發(fā)顫。施陽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極其快的跳動起來,那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卻有著絲絲的甜蜜。他抬了隱隱發(fā)顫的手“咕咚咕咚”地將酒水灌了下去,一口氣將酒壇子喝了個底朝天。他又干笑幾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開玩笑的,我又不是還未出師的弟子。大家都有各自要走的路,只是現(xiàn)在目標相同,才走在了一起。”“撲通”一聲,施陽被這突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他往前方看去,只見湖面上已蕩起了青白的水花,而水紋中央,一只比手掌大了些的酒壇子正一起一伏。這是陸無疏手上的那個酒壇子。“師兄,這壇子沒惹你罷?”施陽看了陸無疏如同死水般陰沉的臉,又小心翼翼地給他重新遞了一壇子酒,“不帶你這么浪費的?!?/br>“你這撩撥人的性子何時能改一改?”陸無疏道。“你氣什么?撩撥你家媳婦兒了?”施陽委屈道,“我這些天也沒撩撥人家姑娘啊,方才是被止嵐師兄慫恿,一時間耳根子軟才著了他的道?!?/br>陸無疏道,語速頗為平緩:“沒有嗎?我見你在師門那幾日,晨練之時天天扎入韶光臺師妹的人堆里。月邀叫你回去你都賴著?!?/br>施陽聽著覺得有些莫名,怎么好端端又說起這事來了?“我打小習(xí)慣跟女兒家處,平日也就噓寒問暖一番,那些都是逍遙師叔門下的小師妹,都是最鮮嫩的花兒,可得好好呵護著。話說逍遙師叔真沒看出來啊,看著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沒想到教導(dǎo)小師妹還是挺嚴的。有好幾個小師妹跟我說過,她們被逍遙師叔打了手心??粗谴虻冒l(fā)紅的手心,我也挺心疼的?!笔╆柕?。陸無疏道:“師父師叔們自有教授弟子的方式。你連木木都未放過。”施陽一怔:“敢情你繞了半日,就是心疼你家那只三花貓?將軍它就愛跟著我,我也沒辦法啊。不如你將它讓給我,你再養(yǎng)一只?”施陽收了腿,改成抱膝而坐的姿勢,“也不是所有貓都會去逗一逗,玄夫人我就不敢撩?!?/br>畢竟那玄貓跟陸無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陸無疏道:“柒玄年長我們好幾輪?!?/br>施陽瞥了陸無疏一眼,心道:原來是喜歡比自己年長的。不過這年齡差還真是大了些。想著想著,施陽面上又泛起了苦澀的笑。年長又如何?對施陽而言,只要是喜歡了,連性別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是年齡。施陽越發(fā)覺得思緒繁亂,舉了壇子就開始無休無止地灌酒。這酒綿而不軟,芬芳醇和,也不知朱止嵐是從何處買來的,太合了施陽的心。唯一缺憾的,大概就是朱止嵐沒幫他備下下酒菜。一時間,施陽驅(qū)了朱止嵐的乾坤囊,將他里邊的物件悉數(shù)取了出來。結(jié)果在里邊翻了一通,都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下酒的食物,倒是翻出了一本書。陸無疏在邊上看著施陽,見他捧著一本書,不免又好奇。他沒再問施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