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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留你一人在妖獸出沒之地,從未有過好結(jié)果?!惫饴犨@字面意思,陸無疏像是在抱怨施陽次次不讓人省心,但是語氣又是極其的平淡如水,讓人完全聽不出那層意思。施陽知道陸無疏頗為凜傲的性子又上來了,“咯咯”笑了幾聲,縱使頭痛欲裂,卻依舊不忘調(diào)侃:“你這是放心不下我,還是放心不下我懷中的御靈珠?”“你少說幾句,我還不必分心,能盡早剔了這妖丹?!标憻o疏雖這么說,但是對于施陽的這種撩撥早已習慣。言語間,凜霜再次泛出靈光,將周遭的烏絲炸得似粉塵飛揚,而后奮力一刺,鋒利的劍身直刺了半身蛛女的額心,整支劍身從蛛女的頭顱貫穿而過。蛛女發(fā)出痛苦的呻.吟,略帶雄渾的女聲將這小室的四壁震得微微顫抖。凜霜不顧蛛女的雙手狂抓爛打,劍身不斷往下劈去。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半身蛛女便被凜霜劈成了兩半,與此同時,下邊龐大的蛛身,也一并被凜霜毫不留情地劈開。蛛女試圖用妖力修復自己的傷痕,而凜霜根本不給機會,再次分裂出劍影,泛著熒藍靈力的劍身高速旋轉(zhuǎn),在黑暗的小室中頗為耀眼。一時間,血rou翻飛,烏毒寡婦零碎的rou身劈頭蓋臉地沖著兩人砸來,卻被結(jié)界擋在了外邊。這等手法,真是粗暴至極,很難想象這是陸無疏的獵妖手段。施陽將這畫面看在眼里,不由轉(zhuǎn)頭看了陸無疏。陸無疏的雙眼依舊是靜如深海,涼如夜雨,似黑曜石般攝人心魄,讓人目不能移。猩紅的妖丹就漂浮在小室內(nèi),陸無疏也沒去拾取,只是讓施陽指了下一處。“妖丹不拿了?”施陽問道,其中語氣氣音空乏,極其疲軟。“先去找了母太歲,一會兒回來拿也一樣?!标憻o疏道。“這難道是戚越的藏身之處?居然還會有妖獸層層把關(guān)?!笔╆柕馈?/br>“這地方,也不像是適合人住的地方。里邊或許藏著對戚越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陸無疏道,同時又抱著施陽七繞八拐,順著子太歲所指,又來到了一處地方。“滴答”一聲,似有水滴滴落在地面。施陽腦中的嘈雜之聲更加焦急狂躁,他覺得再不找到這母太歲將自己身上的子太歲除去,真是要被這聲音活活折騰死。而他的頭又更加炸裂般得疼痛,施陽恨不得狠狠扯了自己的頭發(fā),好消些痛楚。“滴答,滴答。”是又水滴落到地面的聲響。施陽抬了瑤光扇將前邊的路照亮,只見眼前的路似乎不停的有水滴在低落,順著光亮再往上看,施陽便看到了一根根極其粗壯的鐘乳石柱?!袄^續(xù)往前走?!笔╆柕?。陸無疏將施陽往上抬了些,緊緊抱著他不松手。然而剛走出幾步,他便聽到“啪嗒”一生,那些鐘乳石柱上的水珠似乎滴在了兩人的身上。陸無疏撇頭往自己肩上一看,只見素白若雪的校服上已洇出一朵絳色,不由讓人心頭一緊。陸無疏抬了頭。“啪嗒”。施陽覺得自己的面頰微涼,那水滴滴在了他的面龐上。他模糊著眼用手拭去了面上的水滴,覺得有些黏膩。然而他將手拿至面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素白的手套子上已經(jīng)沾了一片絳紅。好奇心驅(qū)使,施陽睜了眼便往洞頂看去。“把眼睛閉上?!标憻o疏道。施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將洞頂?shù)那闆r看得一清二楚。不看還好,這一看,施陽差點嚇飛了魂。陸無疏叫他將眼睛閉上是有原因的。只見原本空蕩蕩的鐘乳石柱上,現(xiàn)已纏繞滿了流著涎水的巨型蟒蛭。蟒蛭形態(tài)似蛇,無眼無鼻,以吸食血液維生。如今它們正吐著信子,感受著空氣中血液的馨香。這馨香,便是從施陽被割開的左手腕上散發(fā)出來的。施陽此時正承受著魔音灌耳,精神萎靡得很,如今被這鐘乳石柱上的蟒蛭嚇得一陣惡心,接著雙眼一翻,十分不爭氣地暈了過去。陸無疏無奈搖頭:“說了不要看?!蓖瑫r,抱著施陽的身子,靈巧得躲開了突飛而來的巨型蟒蛭。施陽昏昏沉沉,腦內(nèi)嘈雜的聲響逐漸消散。他睜了眼,當即感受到眼前一陣光亮。方才那盤繞在鐘乳石柱上的蟒蛭還讓他心有余悸,如今這突然的光亮也叫他一時難以適應(yīng)。待他將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施陽只見自己的手上正拿著一把做工粗糙的木劍,那木劍在稚嫩的手上靈活翻轉(zhuǎn)。木質(zhì)的劍身進退騰挪,迅捷靈動。從這流利的招式,施陽可以看出,此人根骨極佳,若能進了獵妖仙門,定是獵妖好手。此情此情,施陽覺得陌生。但是這種熟悉的視角,倒是讓施陽立馬想到了一人。那個他經(jīng)常夢到的戚越。☆、第72章藥十七~十八木質(zhì)劍身劃過周遭的空氣,施陽只覺得戚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遒勁十足。施陽借著戚越的目光探了周遭的環(huán)境。只見籬笆院外小橋流水,籬笆院內(nèi)楊柳依依,這番景致,倒是與他家鄉(xiāng)相似,應(yīng)當也是也個水鄉(xiāng)古鎮(zhèn)。他練劍練至一半,小院的柴門被突的踹開。戚越停下了手中的劍,往門外看去。踹門的是個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這大漢目露兇光,眉眼倒豎,且滿臉橫rou。施陽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這男子不是什么善茬。戚越將手置于胸前,對著那酒鬼賭徒樣的大漢行了一禮:“父親?!甭曇袈燥@稚氣,態(tài)度極為恭敬。“行行行了,裝什么細巧?!贝鬂h面帶嫌棄地揮了揮手,進了屋就開始叫喊一女子的名字。戚越在院外站了片刻,便對著房內(nèi)的大漢道:“母親還未回來?!?/br>大漢并未回話,但是施陽聽到了屋內(nèi)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他還在屋中罵罵咧咧,施陽聽了個大概,大漢似乎是在抱怨戚越的母親將錢藏得太牢。戚越將木劍支在地上,抓著劍柄的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待大漢一臉晦氣地從屋中出來,戚越便靠上去幾步,對他道:“父親,今日我新學了一套劍法,你看看我,我練給父親看。”戚越的語氣中帶著七分憧憬,三分怯意。施陽聽著,倒是想起了他兒時寫成了第一首詩,一臉欣喜地跑去給自己阿爹看的情形。與眼前大漢一臉嫌棄樣不同的是,施陽的爹爹是一臉欣慰,認認真真將他所寫的詩文看完,并且好好夸贊了施陽一番。大漢一臉嫌棄道:“老子沒空,真搞不懂你娘老讓你讀書練劍做什么,能當飯吃?有那個閑錢不如讓老子去賭場撞撞運氣,還能贏一手賺些酒錢?!?/br>戚越像是憋了氣,頗為失落?!澳堑雀赣H有時間了,越兒再練給你看?!?/br>大漢將一灰褐色的麻制小袋往懷里一塞,這就要走人,結(jié)果卻是瞄到了什么,又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