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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陽頓時覺得手足無措,轉(zhuǎn)了頭看向陸無疏。陸無疏搖了搖頭,又將身子轉(zhuǎn)了回去,面向窗外,負手而立。“幫我將我背上的妖物取下來罷……”徐有容緊緊抱著施陽,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時的癡念會連累家中父母,我不是存心的,我真的不知道……”施陽輕輕順了順徐有容的長發(fā),哄道:“如今你知道了為時不晚,將太歲須拔下來便沒事了。”徐有容在施陽懷中點著頭。漸漸地,她覺得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沉,不消多時,中了咒的徐有容便在施陽懷中沉沉睡去。施陽將徐有容翻身置于榻上,當(dāng)即松了口氣。陸無疏闔上窗,走至施陽身邊,從乾坤囊中取了一條銀色的細繩綁在了徐有容的手腕上。這細繩上系了三顆銀鈴,樣式與逐之前逐獵雙生惡魘時,施陽讓那些男子拿在手中的繩子一樣?!疤珰q須何時會連累血親了?”施陽揉了揉臉,覺得方才神情繃得太過于嚴(yán)肅些,臉都要僵掉了。轉(zhuǎn)而,他又是笑臉盈盈地對陸無疏道:“你會不知道?這叫連騙帶哄,她又不知母太歲的底細。論哄女兒家,這點我可比你強。”陸無疏沒再說話,幫徐有容的身遭掖了被子,只露出背部這塊。施陽饒有興趣地看著陸無疏,又問道:“這下子不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了?你說要是月邀師姐在多好,這等情況也不用我們出手。一姑娘家被我們兩大男人看去了身子,叫別人知道了,她怎么嫁得出去?!?/br>“少說幾句?!标憻o疏道。施陽輕挑眉尖,這就撕開了徐有容背上的衣物。在夜間蟄伏的太歲須,如今已經(jīng)現(xiàn)了真身。一道道大大小小、rou色的溝壑遍布了徐有容的背部,像極了滿是須發(fā)的人參嵌在了皮膚表面。少女細嫩的背部,被這些東西占據(jù),真是叫人毛骨悚然。那些rou色的凸起還會突突跳動,時而膨脹,時而緊縮,似在源源不斷地吸取著徐有容剛生出來的精氣。太歲須的頭部,一雙雙烏黑的、轉(zhuǎn)動的眼睛正盯著施陽,讓施陽不由打了個寒噤。這玩意兒,真的太滲人了些。五只太歲須在徐有容背上恣意妄為地游動著,突然,它們放聲大叫,那聲音如鬼嬰啼哭,尖銳無比,驚悚無比。陸無疏在床榻邊上坐下,指尖泛起熒藍色的靈力,觸于一只最小的太歲須上。那太歲須被活生生從徐有容背上揪起,數(shù)不清的觸手還連在肌膚之上,似不肯離開。轉(zhuǎn)瞬之間,這小太歲須的啼哭聲更加驚悚駭人,毛骨悚然的程度相比于半夜里發(fā).情期的貓叫有過之而無不及。施陽頓時一個哆嗦。那只小太歲須最終還是被陸無疏一把扯下,在陸無疏手中不斷地扭動著觸須。陸無疏捏著小太歲須不放,指尖突的發(fā)力。它在最后掙扎著似的嗚咽一聲,連同著子妖丹,在陸無疏手中化成了齏粉。“師兄,幫她拔除了太歲須,剩下之人該如何?”施陽問道。的確,這個問題成了亟待解決之事?!耙粋€個去說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陸無疏聞言便停了手,斜飛入鬢的英眉微微一蹙,眸光再次變得深遠?!耙坏涝偃ド街姓艺伊T。”這語氣,顯然是有些無奈。施陽怔怔地看著剩下四只太歲須,心中卻是有了個想法,雖然有些天馬行空,但是戚越能做到的,他應(yīng)該也可以?!皫熜?,我與你說過,我做到的那個夢。夢中那些妖獸都聽命于戚越,我想試試,是否有御靈珠,便能叫妖獸聽命于我。”陸無疏當(dāng)即聯(lián)想到了那些有著一縷發(fā)絲細小靈力的妖丹,雖然只是猜測,但是陸無疏更加認同這個理由:懷有這些妖丹的妖獸是讓人控制了。但是如何控制?妖獸吸食了施陽的靈力,是會狂化躁動的啊。“雖然有著有著狂化的風(fēng)險,但是不試試,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笔╆栟燮饘挻蟮男渥榆S躍欲試,“師兄你在邊上看著,要是妖獸狂化了,不必留情,直接削了我的一層皮便是?!笔╆栯m有所顧慮,卻覺得只是一只子太歲狂化,對付起來應(yīng)是相當(dāng)容易。陸無疏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沒有把握之事,便不要冒這風(fēng)險了罷。萬一太歲須吸食了你的靈力妖力得到強化,后果不堪設(shè)想?!?/br>施陽卻道:“有什么后果我擔(dān)著,也就是一層皮的問題!”不等陸無疏說話,施陽便取了劍一道劃開了左手手腕,紅瀲的鮮血瞬間從肌膚中涌出。他將手腕貼在徐有容的背部,離得最近的那只太歲須聞見了血腥味,當(dāng)即挪動著觸須爬過來,最后在血液流下之處停留。觸須在徐有容背上膨脹緊縮,轉(zhuǎn)瞬之間,便將那些血液吸食干凈。陸無疏與施陽盯著那太歲須不放,靜靜地等待著它下一步的行動。果然,這太歲須嘗了施陽的血液,這就將觸須搭上了施陽的手腕,同時,悚人的鬼嬰啼叫之聲變得高昂,似有些興奮。待整只太歲須爬上施陽手臂之后,它便開始扭動著觸須,要在施陽手臂上安身立足一般,將觸須漸漸融于施陽的肌膚。施陽將手臂挪開,以防剩下幾只太歲須也一道爬至他手臂上。手臂被埋下觸須的那處漸漸泛起一陣涼意,這種感覺施陽很熟悉,以往被妖獸吸食靈力就是這種感覺。陸無疏指尖已經(jīng)泛起靈力,顯然是做好了待這只太歲須狂化,直接將它從施陽手腕上扒下來的準(zhǔn)備。那只太歲須在施陽手腕上瞇了瞇眼睛,似是非常愜意。但轉(zhuǎn)瞬之間,那雙漆黑而無神的雙眼卻突突顫動起來,與此同時,如鬼嬰一般的啼哭之聲再次響起,且越發(fā)高揚,尖銳到施陽想捂住雙耳。原本細小的觸須開始在施陽手腕上漸漸變得粗大,似血脈跳動的感覺越發(fā)明顯?!班亍钡囊宦暎菐讞l觸須似承受不住施陽的靈力,當(dāng)即爆開,連同著整只太歲須,在施陽手腕上炸得血rou模糊。施陽的身子徒然一抖,便再也沒有其他感覺。“怎么回事?!怎么自爆了。”施陽問道,同時擦去了手腕上那一片模糊的血rou。“應(yīng)該是承受不住你體內(nèi)的靈力……”陸無疏道。太歲須的妖丹是從母太歲上分離下來的,所能承受的妖力及靈力有限,即便是人精,也是吸食過后立馬輸送給母太歲。施陽將目光移至徐有容的背上,似有些無奈:“難道本身修為不夠就無法被控制?但是將軍在那時很聽話……”自施陽知道戚越能控制妖獸,他也確定那日定是把將軍控制住了,不然將軍不可能這般聽他的話。只是不經(jīng)意間的念想,將軍連自己原來的主人都會去撓。陸無疏還是一無既往的冷靜。太歲須在施陽腕上自爆,總比狂化來得強。然而施陽見一次御妖不成,便提了劍想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