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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道:“你還記得那雙生妖花提到的主人嗎?”“自然記得。”施陽道。那扶桑還對他對加撩撥,施陽想忘記都難,“你的意思是,那雙生惡魘也是聽命于戚越的?”陸無疏道:“只是猜測而已,并無實證。師父命我們倆下山獵妖的同時也是為了徹查此事?!?/br>“那接下來該如何?”施陽問。“先睡罷,明日還要早起去摸那藥鋪掌柜的底。”陸無疏又滅了燈,打算入睡。施陽又將身子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問道:“師兄,你覺得世人為何會有斷袖之癖?”陸無疏道:“只不過是心悅之人碰巧與自己一樣罷了?!?/br>施陽聞言便來了興趣,又離陸無疏近了些,怔怔地看著陸無疏黑夜中的側(cè)臉:“師兄你沒有過心上人,怎的這般豁達?尋常人應當?shù)钟|才是?!?/br>陸無疏道:“感情之事我理解不了,或許此時是這種想法,以后就變了?!?/br>施陽的心中似燃起了小小的火苗,伴隨著憧憬與悸動。之前,他想過,只要能待在陸無疏邊上就好。而如今,只不過經(jīng)歷了短短的一場夢,他的想法就發(fā)生了改變。他想讓陸無疏知曉自己的心意,那種迫切感攪得他胸口時而發(fā)悶,時而狂躁。他以往便說過,面對他喜歡的人,他不會畏首畏尾,躊躇不前,喜歡便說,沒什么好怕的。他下定決心,又鼓勵了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氣,輕聲道:“師兄,我喜歡你?!?/br>施陽緊張得將兩只手攪在一起,豐潤白皙的指節(jié)勒得生疼,卻依舊無法消除心中的躁動感。他在等著陸無疏回答,迫切地想知道陸無疏會如何回應。陸無疏似乎不排斥斷袖之癖。而施陽等了許久,卻遲遲等不到陸無疏發(fā)話。他直起身,又叫了一聲:“師兄?”房中依然寂靜無比,只有陸無疏淺淺的呼吸聲。施陽的心瞬間涼了一大半。好不容易下了決心說明心意,結(jié)果陸無疏就這么睡著了?這入睡的本事,也太好了些……他又垂頭喪氣的躺回去,心里叫苦不迭。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同喜歡之人表達心意……施陽方才在腦中已經(jīng)設(shè)想了無數(shù)個陸無疏可能會回答的方式,卻萬萬沒想到,陸無疏根本聽都沒聽到,直接睡了。未免太慘了些……第二日一早,施陽與陸無疏就到了藥鋪對面的茶館二樓選了個可以清楚觀察藥鋪內(nèi)情的位置,叫了些茶果就開始喝茶聽書。藥鋪的生意依舊紅火,來往人口絡繹不絕。兩人大概看了半個時辰,卻看不出一絲端倪。施陽挺在意陸無疏昨日喝得那帖藥,又覺得閑不住,便下了樓直接進了藥鋪,讓藥鋪伙計照著帖子再抓了一副。等拿上樓與陸無疏將藥材與帖子上的一一比對,他也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之處。難道真是客棧里的人動的手腳?陸無疏拿了一片黨參端倪了片刻,問道:“伙計在幫你抓藥之時,神色可有異常之處?”“那倒沒有,他就看了我一眼,而后就照著方子抓藥。”施陽說著便開始將藥材重新打包起來,拇指剛接觸到里層的紙張,卻感覺到了一絲異常,而后他摘了手套子,用拇指輕輕磨了磨紙張內(nèi)側(cè),“師兄,你摸摸這紙包里層,是不是比較滑?”陸無疏跟著用指腹輕輕磨了紙張內(nèi)側(cè),確實覺得有些滑,像是紙張被撒上了一層研磨得極細的粉末。他又聞了聞指尖,只覺得指腹多了一縷似有似無,非蘭非麝的馨香。施陽也嗅了嗅自己的指腹,而后道:“這香味,似乎進了藥鋪便能聞到?!倍笏蒙嗉馓蛄颂蛑父梗疤鸬??所以有問題的不是這藥材,而是這包裹著藥材的紙張?”陸無疏點頭:“極有可能?!?/br>“那這紙上這一層極薄的粉末是什么?”施陽睥睨著樓下的藥鋪,“我把這掌柜的抓來問問?!?/br>陸無疏當即拒絕:“不可。”施陽無奈,估計他這師兄又想起那些條條框框的門規(guī)了。施陽再一次感慨,這師祖?zhèn)儧]事定那么多門規(guī)作甚,少一條門規(guī)又不會給仙門帶來什么不妥之處。他正感慨著,隨即便聽到樓下有人大吼一聲:“陳德祖,你出來!”施陽循聲望去,只見一頭戴藍冠的中年男子站在藥鋪前氣勢洶洶。藥鋪掌柜聞聲便慢悠悠地走出來,樣子極其囂張,讓施陽看了就想揍一頓這掌柜?!皢?,呂賢弟,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啊,怎么?大白天你不在你家藥鋪待著,跑我這兒做什么,來來來,進去里屋喝杯茶水,新進的茶葉,對面的茶館都沒我的好?!标愓乒襁呎f著,邊拉著呂掌柜進去。呂掌柜抬手掙脫,氣急敗壞道:“誰是你賢弟,你降了自家藥鋪藥材的價格,搞得現(xiàn)在全鎮(zhèn)人都來你藥鋪買藥,裝什么好人!”陳掌柜笑道:“怎么?如今我降了藥材的價位都要經(jīng)過你們同意了?我這是薄利多銷,造福鎮(zhèn)中百姓,就按照你們的價格,多少人用得起那些昂貴的藥材?”呂掌柜啐道:“你會那么好心?平日里咬著價位死死不放的也是你,同樣一副藥貼子,價高量少的總是比我們藥鋪便宜一些,那些價格便宜量多的卻是要比其他藥鋪貴上一些,如此一毛不拔之人也會想到薄利多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樓下圍觀的群眾越發(fā)得多,都對兩位掌柜的指指點點,有的似在指明陳掌柜以往的精明之處,也有的似在指責呂掌柜這般找茬行善積德的陳掌柜。“師兄,這般畫面你必定沒見過,同行吵架,必定涉及隱情,要不要賭一把?”施陽呷了一口茶,面上噙笑,雙眼微彎,打趣得看著陸無疏。陸無疏顯然是沒見過這種情形的,見兩人在樓下大吵,顯然有些不適應,覺得是被擾了清凈。陳掌柜臉上帶著笑,將邊上的百姓一陣安撫:“這不是陳某知曉自己以前做得不妥,現(xiàn)在降了藥價行善積德嗎,鄉(xiāng)親們勿介懷,今日買藥,多送一帖涼茶,就當是給諸位陪個不是?!?/br>邊上百姓聽了,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話鋒,齊刷刷地指責呂掌柜沒人情,降低藥價之事還有臉面與陳掌柜的來爭吵。呂掌柜面有難色,想破口大罵,又得罪了鎮(zhèn)中百姓,便繼續(xù)對陳掌柜道:“我早聽說了,前陣子鎮(zhèn)邊的山體發(fā)生了坍塌,你也在那兒撿著了珍貴藥材,你定是獨占了那味藥,并抬高價位,賺個盆豐缽滿,才會降了藥鋪中其他藥材的價位。你的小肚雞腸,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嗎?”“施陽,你昨日說這掌柜偷偷將幾帖藥賣給一個丫鬟,且價位極高?”陸無疏問。施陽點頭?!斑@呂掌柜倒是和我想一塊兒去了。”陳掌柜笑容微斂,隨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