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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相似。踏過架在小流上的木制橋,施陽覺得此地倍感親切。一路上,施陽也將此行目的與三人說了一番,順道著也講了黎羽的事情。那兩只蝴蝶妖一個叫岸芷,一個叫汀蘭,聽了黎羽的事也沒作聲,施陽初初了解一番,覺得這兩個小丫頭頗為羞澀。倒是娉娉,聽了黎羽的事情后抱怨了幾句,說是他嗜玩成性,自打半年前下山之后,便再也沒來看望過老祖,氣得鼓起了兩個腮幫子。施陽被三人迎到了院中的小亭中,娉娉烹了茶,替自家主人迎客。施陽答謝之后,剛想喝茶,竹屋的一側(cè)又出來一個黑衣少年,年齡看著與娉娉一般大,長得也頗為秀氣。只是施陽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些毛毛的,說不上來有何種異樣感。“斯幽,來客人了,平日里這附近有結(jié)界攔著,今日難得有客人,你快來一起說說話?!辨虫痴泻舻馈?/br>那名叫斯幽的少年剛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就瞄到了施陽手上戴著的手套子,深黃的眸子中豎瞳瞬間緊縮,搖了搖頭,不肯接近。施陽手上戴著的是白婆蛇蛇肚皮制成的手套子,斯幽一眼就瞧得出。“主人也說了能進結(jié)界的便是客,你怎的這般無禮!”娉娉呵斥道,轉(zhuǎn)而又對施陽說:“這也是主人的妖寵,是條小黑蛇,平日他活潑鬧騰得很,今日不知怎的……”“咣當”一聲,施陽手中的杯盞落在桌上。他當即將杯盞收拾好,站起身退到了亭子的一個角落:“別……別讓他過來?!?/br>為什么會有人喜歡拿蛇當妖寵?施陽百思不得其解!斯幽也立馬跑進了屋子,再也沒出來。“懷瑾哥哥,你這是?”娉娉問道。施陽拂去額間冒出的細密冷汗,又對著娉娉笑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在這兒等著前輩就好,你們?nèi)粲幸拢膊槐卦谶@兒與我一道等著。”娉娉點點頭,道:“主人交代我將草藥鍘了,便讓岸芷、汀蘭陪著懷瑾哥哥罷?!?/br>施陽和兩只蝴蝶妖聊了許久,自來熟的性子也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本來小蝴蝶還頗為害羞,結(jié)果與施陽一聊就聊了一個多時辰,不斷傳出的笑聲惹得斯幽與娉娉二人頻繁觀望。到了酉時,明虛老祖果然歸來。只見老祖鶴發(fā)童顏,道骨仙風,且和藹可親,施陽當即施了晚輩之禮。明虛老祖看了施陽的行頭,身著素白校服,發(fā)戴梅紋發(fā)環(huán),腰間墜一紅色琉璃珠墜,腰封插一玄色金邊瑤光扇,便問道:“小南的弟子?”“小南?”施陽喃喃道,又想到自家?guī)煾该麊境巷L,便問道:“前輩與家?guī)熛嘧R?”明虛老祖倒沒有回答,只是問了施陽此行的目的。施陽再次一禮,說如此。老祖沒讓施陽耽誤,當即讓施陽回去,叫他將陸無疏帶過來。施陽最后又一次施禮答謝,這就御劍回了客棧。等施陽到了客棧,他才意識到中午走得急,連午膳都沒得用,如今已是腹內(nèi)空空,饑腸轆轆。他叫來小二哥,想讓他帶幾盤菜上去,結(jié)果一點菜卻犯了難。以往與師兄師姐下山,都是他們事先叫好了菜肴,如今與陸無疏相處了那么久,施陽卻不知道陸無疏喜歡吃什么。他沒辦法,只好按照平日陸無疏點的菜隨意點了一份,便上了樓。陸無疏身邊立了一道結(jié)界,如今陸無疏用不了靈力,自然走不出這結(jié)界,尋常妖物也進不去。施陽進了客房,房中已是漆黑一片,而陸無疏素衣曳地,黑發(fā)如瀑,靜靜站在結(jié)界邊上。“去哪兒了?”陸無疏問道,聲音透著有些虛弱的喑啞。施陽掌起燈,撤了結(jié)界,道:“有事,便出去了,你何時醒的?”陸無疏不語,只是回了頭,輕輕試探著腳步往床榻邊上走。施陽見狀趕緊過去扶了他,但是又知曉陸無疏不喜人觸碰,便隔著衣物抓了他的臂膀,將他攙扶到了床榻邊上。“以后出去前與我說一聲。”陸無疏道。施陽聽了卻有些不悅。怎么陸無疏像是陸玄清愛管著楚南風一樣管著他?如今去哪兒都得打聲招呼。“如今你都這番了,還是先管好自己罷?!边@話一出,施陽當即后悔。陸無疏這傷是因誰受的?似有些過意不去,施陽又道:“午間沒用食,剛讓小二去叫了幾道菜,不知道你平日喜歡吃什么……”“我隨意?!标憻o疏道。等小二端了菜上來,施陽看著坐在床榻邊上的陸無疏卻有些犯難了。如果是當初沒聽黎羽說了一番話的施陽,他還是不會那么扭捏的。如今聽了黎羽說起自己可能喜歡陸無疏,施陽反而有些扭捏起來。他在桌前躊躇片刻,起身將陸無疏扶到了桌旁。施陽照著陸無疏的性子幫他舀了湯,剛想喂他喝,卻不想陸無疏自己摸索著拿起勺子,道了一句:“我自己來?!?/br>陸無疏性子有些凜傲施陽也知道,所以只能隨著他來,自己則是一手托腮,看得怔怔出神。施陽心中莫名又泛起一陣酸意,心被揪得生疼。待陸無疏喝了湯,施陽便道:“別逞強了,你眼睛看不見,連菜在哪兒都不知。”言畢便夾了菜,置于陸無疏唇前:“我不喜歡虧欠別人,親師兄,把你的架子暫且放一放,如今你沒了我不行?!?/br>陸無疏還是用食不言的習性,聽了施陽的話,也沒回答他,只是默默張了嘴。“真乖。”施陽見狀便調(diào)侃道。陸無疏聽了這話,英眉微蹙,似是不喜這么個說法,起身欲走開。施陽趕緊將他按在凳子上:“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師兄你也忒小氣了些,我不說話,你把飯吃完成嗎?”自打用了早膳,陸無疏也沒吃過什么東西。于是,施陽憋了一肚子的話,終于將陸無疏喂了個七分飽,自己又三兩下解決了晚飯,卻再次犯難。明虛老祖那兒,施陽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那么現(xiàn)在如何跟讓陸無疏過去就成了難題。直白了與他說,他肯定不會答應,寧愿拖上幾天也要回到師門再進行治療。在陸無疏面前轉(zhuǎn)悠了幾個來回之后,施陽信手一揮,陸無疏便倒在床榻邊上。“親師兄,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別端著你的架子了?!笔╆栭_了窗,念了劍訣,傲雪倏地浮在了窗外。施陽將陸無疏背在背上,跨了窗子,御劍便飛往阿泰山。“如今你是待宰的魚rou,我是宰那魚rou的刀俎,你不喜歡有求于人,但你如今只能聽我的?!笔╆栕匝宰哉Z道,同時腳下的傲雪不快也不慢。“以往我犯了錯,你總是換著法子來整我。你說說,如今我同樣是犯錯,為何要為我擋了那片骨針?”即便陸無疏聽不到他所說的,施陽依舊自說自話。“縱使是胤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