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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聽了這話已經(jīng)完全凌亂。敢情這男子是知道貍花貓是妖,而且還和這妖相戀了,最重要的便是,這貓妖還是只公的。他原以為黎羽將秦子明當(dāng)成心上人是一廂情愿,秦子明甚至還不知情,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人與妖相戀本來就有悖常理,如今你們還……”施陽心中五味雜陳。他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人有七情六欲,妖也有,人妖相戀雖不被允許,只怕妖打著感情的幌子,將人騙了去。雖是這樣,卻依舊會有人、妖不計后果。如今,黎羽所做的施陽也看到了,他愿意犧牲自己七成的妖力,化成一道羽衣護著秦子明不受其他妖獸侵?jǐn)_,自然不會騙了心上人。但是施陽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斷袖之癖?從花街的男風(fēng)盛行,到如今秦子明與一只公貓妖相戀,他倒也不反對,只是覺得好奇。“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是人是妖都不管不顧,性別又算得了什么?”秦子明正色道,“仙君師出獵妖名門,師門規(guī)矩森嚴(yán),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接受不了這等事,子明自然清楚。但是感情這事,喜歡了便不會在意那么多?!?/br>“能接受?!笔╆柈?dāng)即回答道。秦子明聞言,立即面露喜色,抱著黎羽對施陽敬重一禮:“還望仙君成全,不要拆散了我和寶兒?!?/br>施陽卻笑了:“你們想要在一起為何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自己都說了只要是喜歡了就可以不管不顧,更何況如今這貓妖并沒有要害你的意思?!笔╆栍謷吡艘谎劾栌?,盡管心中還有一道疙瘩,卻對這道疙瘩沒有排斥感。“如今寶兒沒了妖力,不能化為人形,你也喜歡嗎?”“不能化為人形,他從始至終也是我的寶兒?!鼻刈用麟p手抱起黎羽,將他蕩在空中,而后親了黎羽的面頰,“我家中沒了任何親人,如今有寶兒陪伴就夠了?!?/br>這畫面,施陽看了倒也覺得熟悉。他對將軍也一直如此,將軍有時還會非常嫌棄地將貓爪子擋在自己身前,模樣別提多滑稽。施陽豁然,黎羽與秦子明兩情相悅,秦子明不介意黎羽的身份,黎羽為了護著自己心上人耗費七成的修為,他也不會再去干預(yù)什么。他還未曾喜歡過人,可能等真的遇到了心頭之人,怕是也不會有所顧慮,就這樣隨他們?nèi)チT。施陽也好成人之美,趁著陸無疏那個循規(guī)蹈矩之人還未醒,就趕緊讓他們走了罷。“黎羽,如果你想修回人形,不如去虛天山,山下村落靈氣繚繞,有助于你修行?!?/br>黎羽聞言,尾巴輕柔而又溫和地?fù)u擺著,微黃的雙眼中瞳孔也放大了些。下一刻,他直接跳入施陽懷中,一副撒嬌的模樣。施陽喜歡貓,便也沒拒絕,只是旁邊的秦子明的表情,看著有些生了醋意。“子明,你先回避,我同仙君說幾句話?!崩栌鸬馈?/br>秦子明躊躇片刻,便拐出了弄堂。等秦子明出了弄堂,黎羽便躍出了施陽的懷抱,高聳的尾尖左右搖擺,似乎非常高興。“你似乎很高興?!笔╆柖紫律?,問道。“仙君你沒注意到子明臉上那股醋意?看到那醋意小妖便覺得高興,由此可知,子明還是很在乎小妖的。”黎羽抬著頭,面上滿是驕傲。施陽用手撓了撓黎羽的下巴,道:“貓的性子我從來都琢磨不透,敢情你這是在拿我來試探你心上人是否忠心?”黎羽瞇著眼一臉愜意:“仙君會成全小妖與子明,是否是因為仙君也好男風(fēng)?”施陽聽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而用手指懲罰性的撥了下黎羽的耳朵:“都說了不是?!?/br>黎羽一耷拉耳朵,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難不成小妖是看錯了?小妖在窗臺站了會兒,還看到仙君偷偷親了陸仙君的背,這不是喜歡還是什么?”施陽被問懵了。他就知道這黎羽肯定是看到自己所做?!八成系膫菫榱吮Wo我而來的,我還不能心疼了?”黎羽坐下,十分嚴(yán)肅的看著施陽。施陽以為黎羽要說什么,不想黎羽卻突然開始舔自己身上柔軟細(xì)密的毛。施陽惱了:“你這貓,怎么話說一半就不說了?”黎羽停下,瞇了瞇眼,又道:“還需要小妖說嗎?就仙君方才問了這問題急惱的樣子,心中怕是有了答案了罷。仙君不就是喜歡你師兄。”施陽當(dāng)即愣在原地。這貓妖在說什么胡話?黎羽又道:“為何會心疼?如果仙君只是將他當(dāng)成你的師兄,師兄救了仙君,用的詞不該是感激?有的只是師兄弟的感情,怎么說也不會是用心疼二字來表達心中的愧疚之意?!?/br>“我……我這不是……”施陽竟有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不知該如何反駁黎羽。他聽了黎羽這番話,自己也感覺到了,當(dāng)知道陸無疏為了護他而受傷之時,他心中對陸無疏的心疼之意遠(yuǎn)超感激之情。陸無疏與自己非親非故,可他受了傷,為何自己就會心疼?骨針扎滿陸無疏的脊背之時,施陽又氣又惱;而得知陸無疏雙眼致瞎,且不能運用靈力之時,施陽的心更像是被揪了一般,疼得難受。“仙君,你的眼睛還紅著呢,別說是被風(fēng)沙吹了眼?!崩栌鹞ⅫS的眸子直愣愣的盯著施陽的雙眼。如果此時黎羽化了人形,面上定是噙著笑的。施陽被黎羽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別了頭,用指尖揉了揉發(fā)紅的下眼瞼。“仙君如若對師兄真只是師兄弟之情,那么大可不必趁著師兄不注意,偷偷親了他的背;若仙君只是想像平日撩撥他一樣逗他玩,大可以讓他知曉,糟一糟他的心,何必跟做賊了一般,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施陽尷尬的笑了笑,似乎還想為自己辯解:“怎么會,我平日最討厭的便是無疏師兄,他次次翻著花樣來整我,我討厭他還來不及?!?/br>黎羽搖搖尾巴,樣子頗為俏皮:“算了,若有人裝睡,那你永遠(yuǎn)都叫不醒他。仙君現(xiàn)在若不信我說的,有一日也會明白的。”施陽覺得黎羽的話十分莫名,就好像已經(jīng)確定了,他喜歡陸無疏一樣。“你們趕緊去虛天山附近找個地方住下罷,那兒也安逸,趁著師兄現(xiàn)在治不了人。”施陽道。“仙君是想將師兄帶往師門之后再替他療傷?”施陽點頭。黎羽道:“這種毒針留在體內(nèi)多一日,怕是后患無窮,仙君真要將他帶往師門,短時間內(nèi)怕是也到不了師門。毒針若融入靈脈,那師兄的金丹怕是要廢了?!?/br>金丹一廢,陸無疏的雙眼就永遠(yuǎn)恢復(fù)不了。施陽聞言便急了,陸無疏可沒與他說過這個,就問黎羽:“那該如何?”同時心里又把陸無疏罵了個遍。沒事逞什么英雄,他根本不需要陸無疏來護著!“離這兒不遠(yuǎn)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