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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意將下任掌門之位傳與他,里外都是好事,怎么還如此悶悶不樂?”“師兄,師姐說的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懷瑾與無疏兩人性子雖截然不同,但是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币箤さ馈!安贿^這件事情,暫且別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本人也不能告知?!?/br>陸玄清點點頭。楚南風(fēng)從知曉施陽的身份之后,便是諱莫如深,只是讓他知道他的手與其他弟子不同。少一人知曉,施陽的危險便少一分。真讓其他人知曉他是族中之人,還是懷有御靈珠的一方,怕是又會有不軌之人想取了捷徑,如同二十年前鬼道宗之人一般。三位虛天掌門又在虛天大殿內(nèi)談了施陽與朱止嵐下山之事,商榷完畢后,陸玄清便回了房中。陸無疏已經(jīng)好了許多,此刻已經(jīng)清醒,只是面色依舊發(fā)白。結(jié)下守御之契,有利自然有弊。懷有御靈珠的一方若是御靈珠受到傷害,那么守契一方必然重傷;若御靈珠受損消失或守契一方金丹被剖,則守契自行解除。但是,御靈珠一旦受損消失,守契一方會散盡所有修為,且終生不會再有。陸玄清之前在虛天大殿內(nèi)所想的問題便是這個。不過結(jié)下守契總體利大于弊。守契一方能借助另一方迅速增進(jìn)自身修為,懷有御靈珠的一方有了守護(hù),想要受傷也是一件難事。“無疏,你何時為你沐陽師叔的小弟子渡過靈力?”陸無疏會想一番后道:“去處州的那次,他被妖狐所傷,弟子便渡了靈力給他。”“那他又是何時給你渡了靈力?”陸無疏低頭擰眉,想起了那時施陽在長澤瀑布邊上對他做的,頓時面露羞赧之色:“三年半之前?!?/br>陸玄清沉默片刻,認(rèn)命了一般,對陸無疏道:“以后你沐陽師叔小弟子下山,你便陪他去罷。他去哪兒,你就去哪兒?!?/br>“為何?”陸無疏不解。“以后你便會明白,此事不必再問?!标懶迕嫔幌騽C然,言辭也一向鄭重。陸無疏果真沒再問下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弟子明白?!标憻o疏向來就是個奉命唯謹(jǐn)?shù)牡茏?,陸玄清叫他做什么,他便會去做,從不違背。自打四歲跟了陸玄清,陸玄清便像父親一般待他,雖少了溫情,但是他對的關(guān)注和厚望是眾弟子中最多的。施陽第二日清晨與朱止嵐一道去弓場練弓的時候,蒼月邀已早早的在那兒了。兩人此番前去太山附近除蜚獸花的時間也不過十?dāng)?shù)日,蒼月邀在這期間也沒下山。尹夜尋還未將箜篌保養(yǎng)好交于她,她便不會下山獵妖。施陽棄了朱止嵐就去了蒼月邀身邊,卻遭了朱止嵐幾個白眼。朱止嵐也不知是不是他這個小師弟對蒼月邀有意思,沒事就往她身邊跑。☆、第46章蜚亂十三“師姐,你這幾日未下過山?”蒼月邀聞言便放下了手中本要離弦的箭,回答道:“是啊。這次你跟止嵐師兄獵妖我可是聽師父說了啊。”蒼月邀笑了笑,“能把妖丹一扇子扇沒的,估計除了年輕時候的沐陽師伯,別人也做不到了?!?/br>“師姐你就別取笑我了,這不是第一次用瑤光扇么,控制不好總是難免的。”施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這件事像是被人揪了小辮子一樣難受。蒼月邀剛想說話,卻聽到身邊的師妹頗有些聒噪,可不是因為施陽來了。尹夜尋在這幾年里又新收了幾名女弟子,蒼月邀也聽聞了她們女兒家之間的悄悄話,無非就是心悅施陽。蒼月邀清了嗓子,往邊上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師妹立刻收了目光,專心練弓。她們都是未學(xué)滿的小弟子,自然不能少了修煉。蒼月邀見她們收了目光,便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施陽身上。她想,自家?guī)熋脗兡軐P男逕?能有一個心上人作為榜樣,那自然是最好??善淖约旱膸熋靡娏碎T中的幾位,一個個都花枝亂顫,頗為不安。施陽是,陸無疏是,朱止嵐也是!但是仔細(xì)一想,虛天的男弟子,有哪個是長得五官不端正的,各個都是美男。尤其是陸無疏和施陽,大概就是百年難遇的。這兩人趕緊各找道侶雙修罷,好讓門中大部分師妹斷了念想。蒼月邀心道。施陽見蒼月邀還在愣神,又看朱止嵐已經(jīng)沖他掃了好幾道白眼,便對蒼月邀道:“師姐,我先回去了?!?/br>蒼月邀回過神:“行?!?/br>施陽又走回朱止嵐身邊,不想朱止嵐開口就損他:“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喜歡別去招惹,你看看月邀師妹邊上的那些?!?/br>施陽一把攬住朱止嵐的肩,回道:“我只是跟月邀師姐打個招呼,怎么就是招惹了。師兄莫不是看我不在身邊覺得不安?怕我被那些鮮嫩的小師妹搶了去?”好的,都調(diào)侃到他身上來了。“你這臉皮,怕是比城墻拐角還要厚?!敝熘箥挂话阉﹂_施陽擱在他肩上的手,“我可沒斷袖那個特殊癖好?!?/br>“玩笑話玩笑話,師兄莫當(dāng)真?!笔╆栐诩仓谐榱艘恢Ъ?,搭在弓上,正直了身法,前拉后走,“咻”的一聲,快箭離弦,正紅靶心。一支箭過后,施陽有意無意的在弓場掃了一眼,并沒發(fā)現(xiàn)陸無疏。心想可能是還在閉關(guān)。可剛有這個想法,下一刻,陸無疏卻進(jìn)了弓場,面色略帶蒼白。施陽看了他的面色,心中卻是一驚,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只見陸無疏站到了離他不遠(yuǎn)的弓欄前,面上沒有表情,嘴上也沒多余的話,搭了箭支,專心練箭。只要在門中,只要未閉關(guān),陸無疏就一定會來這弓場上。陸無疏的嘴唇有些泛白,面色也有些憔悴,施陽看了一會兒,便收了心,再次將箭支搭在弓弦之上。只是箭剛要離弦,施陽的手卻略略抖了一下,箭矢飛出之后,沒射到靶心,也沒射到靶子,直接脫靶。朱止嵐見狀卻是一笑:“懷瑾,你有那么怕陸淵師兄?怎么他一來直接脫靶了。”施陽尷尬一笑,回道:“在想心事,心事,手不小心抖了一下?!?/br>“你沒心沒肺慣了,如今哪里來的心事?還在為瑤光扇的事情擔(dān)憂?我都說了第一次用……哎,你又去哪兒?”朱止嵐話還未說完,只見施陽又走到了蒼月邀身邊,扎到韶光臺眾師妹那兒去了?!斑@小子,怎么老愛扎女人堆里?!敝熘箥篃o奈搖頭,繼續(xù)練箭。蒼月邀見施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到了她身邊,倒也沒覺得奇怪。以往未出師之時,施陽就喜歡與她談天說地,互相調(diào)侃,但總感覺施陽這次過來,心思明顯不在她身上,倒像是更加在注意她身邊的師妹們。“在看我家哪位師妹,我?guī)湍闳フf說?!鄙n月邀笑臉調(diào)侃道。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