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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音離問。施陽是個自來熟,幾日處下來也就跟樓中的小倌們打成一片。雖然施陽第一日見到他們時還嫌棄性向不正,但是這幾日相處,卻覺得這幾個小倌除了有斷袖之癖,各個也是心地善良,只是為了生計迫于無奈,才來了這風(fēng)月雅敘。原本剛來之時他們各個也都是陽剛的男兒性向,只是久而久之,被樓中的尋芳客引導(dǎo)成了斷袖。而他們近幾日對施陽也照顧有加,施陽那性子,一感覺到旁邊的人將手搭在他腰上便怒目圓睜,而他身邊的小倌也發(fā)現(xiàn)了施陽的神情,每每都會提醒他不要做出過分之事,并搶在客人沒發(fā)現(xiàn)之前給施陽的客人灌酒。施陽無奈,只好又皮笑rou不笑,給身邊的尋芳客又是剝水果又是灌酒。而音離就是替施陽解圍最多的一人。“它們?nèi)堑轿伊??!笔╆栒f出了一句十分幼稚的話。音離一笑,對施陽道:“它們不會說話不會動,怕是你自己想入非非了。是不是做夢了?”施陽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只好點點頭。“只是做夢罷了,夢中的事情信不得,白日里想得多了,晚上自然就會夢到一些,沒點反應(yīng)才是奇怪?!?/br>施陽心道那也不能夢到自己跟無疏師兄在水池邊上親吻罷?要不是夢醒了,后邊要發(fā)生的事情簡直不堪設(shè)想,怕是要顛覆他的三觀。“有沒有水?”施陽還是覺得有些難受,身子有些燥熱。“你等等。”音離拿了施陽房中的水壺便出去了。“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那孽障到底還來不來了!”施陽自言自語道,小聲卻又憤恨。沒過多久,音離拿著水壺回來了,并給施陽倒了杯水:“要是能保持初心最好,不能的話也就順其自然了,別難為了自己?!币綦x放下了水壺就出去了,留下了那一沓子已經(jīng)整理好的春宮冊子。施陽喝了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心道只不過是個夢,前陣子還夢見自己守著一名不知姓名的女尸,今日做夢一定是受了這風(fēng)月雅敘的影響,等離開了這兒就沒什么事了。第二日晚,施陽照常在房內(nèi)扔果子吃,鮮紅的櫻桃一接一個穩(wěn),而他里屋的床上,正是一個被下了欲心咒的尋芳客。欲心咒,顧名思義就是抓取人心中當(dāng)前所想的事情,再順著其所念將周遭的環(huán)境變?yōu)樗闹兴?。尋芳客來風(fēng)月雅敘便是來尋樂子,腦中所想的事情也就是風(fēng)月之事,所以現(xiàn)在床上之人所做的事情可想而知,盡管眼前什么都沒,但是在他眼中,施陽是在他身下的。窗外傳來“篤篤篤”的聲響,施陽扔上去的櫻桃一個沒接住,直接砸到了他臉上。此刻敲窗而來的,也只有蒼月邀一人。也是無奈,為了獵妖,堂堂韶光臺大弟子居然學(xué)人梁上君子,從窗而入。“師姐?!笔╆栭_了窗就將蒼月邀迎進(jìn)來?!斑@么晚來,是蒔花館有了什么動靜?”蒼月邀剛進(jìn)來,只見施陽房門前走過兩個人,似乎是小倌跟尋芳客。聽那聲音那小倌正是住在施陽隔壁房間里的音離。此刻應(yīng)該是迎來了他的客人。蒼月邀閉口不言,待到了那兩道黑影從施陽門前走過,搖搖頭道:“動靜倒是沒有,但是壞消息倒是有一個?!?/br>施陽來了精神:“什么壞消息?”但是此刻蒼月邀的注意力卻又被施陽里屋中那沉悶的男聲所吸引,好奇道:“里面是什么?”施陽心道不好,立馬信手一揮撒下了兩層簾子,道:“污言穢行,師姐莫看?!敝皇枪夥畔潞熥诱谧×死镞叺墓饩?,卻還是能聽到聲音,施陽索性直接讓里面的那個尋芳客睡去了。“什么壞消息?”“無疏師兄已經(jīng)獵了妖歸來,此刻正往分駐點去。”施陽聽了立刻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杯子,對蒼月邀道:“怎么師兄辦事總那么雷厲風(fēng)行,我們這邊還沒點端倪,他那邊就已經(jīng)好了?”蒼月邀點點頭。“師……師姐?!笔╆栆粫r間說話竟有些磕磕巴巴,“你讓分駐點的弟子拖住他,叫他別來這兒,被他看見我們倆這么鬧一出,我不知道下次下山得什么時候。”“這個自然是知道,已經(jīng)告訴分駐點的弟子了,那些弟子都是以前韶光臺分駐出去的弟子招收的,我自然好說話些?!?/br>忽的,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相互對視了一眼,就沖出了門外,往住在施陽隔壁的音離房中跑去。音離房中傳來杯盞花瓶碎地的聲音,通過屋里的燭光,施陽和蒼月邀還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六條粗壯類似尾巴似的東西正左右甩著,此刻正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這孽障,等了它那么多日,終于來了!”施陽沖到門前立刻踹了門,卻見一只赤色的六尾妖狐從窗口跳出,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夜中。施陽趕緊追到窗口,而那只六尾妖狐卻已經(jīng)逃得無影無蹤,“跑那么快!上輩子屬兔子的?”“師弟,過來這邊?!鄙n月邀扶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音離,將手搭在他手腕上探了一番,“還好沒事。這妖來的時候你也沒注意到?”施陽也不解,若是平日里妖出現(xiàn)在他身旁,他肯定是能感覺到的,但是剛才他一直待在房內(nèi),直到音離將那妖帶到自己房中的時候他都沒發(fā)覺。而剛才蒼月邀也是在房中的。“沒有。為何這妖能藏住妖氣?師姐你上山時間比我久,你有沒有讀到過相關(guān)書籍?”這回輪到蒼月邀搖頭,又道:“剛才我看到了這孽障是只六尾的狐貍,平日里狐貍只有一尾或者九尾,而且狐貍在妖界也是個癡情種,認(rèn)定了一人便會陪著,直到那人死去,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招蜂引蝶,胡亂吸食人的精氣。這只狐貍,怕是一只被斬了尾的九尾狐?!?/br>“斬尾?”施陽并未將藏經(jīng)閣三層的妖典全部看完,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就像我們門中有門規(guī),如果弟子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便會被逐出師門,而狐妖一族也有他們的規(guī)矩。那只六尾怕是犯了狐族中的大忌,所以被斬了三尾,逐出了狐妖一族?!?/br>“既然它隱了妖氣,為何現(xiàn)在又會現(xiàn)了原型逃跑了?連人精都沒吸成。”施陽看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音離,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床上。只見枕頭下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施陽將那發(fā)著黃光的東西取出,卻是一張用朱砂描繪著篆文的符紙?!斑@符……驅(qū)妖用的?”蒼月邀拿了那符端詳了一番,道:“是驅(qū)妖用的,不過只能使用一次。怕是那妖碰到了這符,所以被迫現(xiàn)出了原型。”“這孽障,來了我們不知,現(xiàn)在又被這符現(xiàn)了元身跑了,下次來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笔╆栍謿庥謵?。怎么他獵個妖會有這么難。“這事急不得,慢慢來。”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