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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蕭棟干脆道。行,我嗯了兩下,讓他好好顧著身體,隨后掛了。第二天起床我去廁所撒尿的時候,路過飯桌無意一瞥,上面早飯已經(jīng)歸置好了,古維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聯(lián)播,見我出來了不由努了努嘴,讓我吃飯。我抓抓頭,一時順著他的意思坐在了桌旁。剛低頭喝了一口牛奶,我立馬覺得不對勁,轉頭就沖他叫道:“慢著慢著,怎么還是你照顧我啊……古維,你這么做可不對,現(xiàn)在又不是舊社會,我又不是黃世仁,怎么著也不會讓個病號做飯啊?”我走到他跟前,一把抓起他胳膊,繼續(xù)嚷嚷道:“回床上休息去,對了,藥吃過沒有?”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子點點頭:“唐哥,吃過了,我身體我自個清楚,沒事……”“沒事?!沒事你進醫(yī)院玩啊?少給我打岔,反正最近公司沒什么事,我決定了……在家辦公,我看著你,否則就你這勞碌命,沒準我一走就打掃房間……”我扶著他進了房間,讓他睡在床上,隨后幫他開了電視。一上午,我陪著古維從中央一套看到中央四套,看得我直打哈欠,整個人昏昏欲睡。“那個……啥,古維你往旁邊睡會,我困了……”我揉揉眼睛,往他旁邊一躺。別說,要是真不干事在家躺著,這滋味還真難受。“唐哥……我們很久沒這么睡了吧?”古維用遙控關了電視,不經(jīng)意問了這么一句。“嗯,是有些日子了,怎么,你懷念?”我半瞇著睨了他一眼,沒個正經(jīng)。算算人數(shù),我能放在心里的男人其實并不多,七七八八加上也就五六個人。若是真要論排名,第一的那個肯定是我爸,沒法子,他老子手里拽了兩樣我眼紅的,一個是錢,一個是權,我離著哪個也不高興啊。古維把頭挨在我肩頭,說話間倒也不含糊:“談不上懷念還是什么,就是覺得現(xiàn)在機會少了,唐哥,有時我覺得自個挺賤的,很多事明知沒有結果還會一頭沖下去……唐哥,二月的時候你不是問我為什么不回去過年嗎?其實我去年的時候和我爹媽說了……我是個喜歡男人的,這輩子也改不過來了,他們是鄉(xiāng)下人,不懂,當時以為我被鬼迷上了,吵著鬧著要給我驅邪,我被他們鬧得煩了……今年過年的時候,我給他們打了電話說公司忙,然后給他們打了筆錢,唐哥,他們知道我撒謊,可是一句話也沒說,我這個倔性子他們了解……”我抽了抽嘴角,道:“這么說……你算是出柜了……”有種!古維歪著頭:“嗯,我和你說過,我兄弟多,如果是獨子,我恐怕不能這么瀟灑了……”嗯,我點點頭,這話實在,若是這事攤上我,估計夠嗆。“古維,出柜是條不歸路,你走早了……”我嘆了口氣,裝深沉道:“你看黃哥,以前不也是一個同,現(xiàn)在再看看人家,和老婆恩愛不說,兒子也快生了……還有自力,一直說自個是個同,可你看他沒事放在網(wǎng)上的照片,身邊的全是女人,還一個比一個漂亮,我爸都和我嘮叨了,就怕他娶個日本的回來……還有,那個辛柏……還有兩個月不到就要結婚了,雖然裴叔說他是熱婚,不過我看著挺好,至少定下了不是……”“那唐哥呢?”他看著我,呼出的熱氣緩緩圍繞在我耳邊。我閉上眼,聽見自己說道:“老子是個雙,男女都可以……”“唐哥,說白了你就是一矛盾體啊……”他發(fā)出一聲感嘆。說對了。“好了,老子困了……”我挪了挪身子,往他旁邊湊了過去。挨著的時候,他身子熱乎乎的,腦袋摸著就像絨毛玩具,身子摟著還像抱枕,反正挺舒服。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我是被餓醒的,肚子叫得和早上雞鳴似的。“古維……”我往旁邊摸了摸,早就涼成黃花菜了。“在做飯,你等會兒,馬上就好……”他在廚房叫道。我聞言立馬癱在床上,知道的以為是他病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出院的那個是我。“古維,我真覺得自己應該對你負點責任,就你這么任勞任怨的……我覺得自個就是一周扒皮,算了,我看我明天還是去上班得了……”照這樣繼續(xù)下去,別一個月后我養(yǎng)得壯壯的,古維再次倒下了。說到底老子就是被人伺候的命,想自個做些事都不成。“唐哥,瞧你說得……我不過是炒個飯,偏被你說得好像下鄉(xiāng)挖煤礦似的……你好歹也讓我動上一動對不對?再說,外賣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我自個做飯也是營養(yǎng)均衡著想……”古維端著一碗咖喱往我面前一送,微微笑道。我趕忙吃上一口,嚼著飯道:“就你話有理……古維,聽哥一句話,你現(xiàn)在還年輕不覺得什么,以后過個十幾年,等你年紀大了就知道苦了……”“別人說這話我會聽,但是唐哥說這話……”他朝我搖搖頭。“怎么?”“沒,唐哥你還是顧著自個,方才裴蕭棟來電話了,他讓我和你說一聲,晚上的應酬取消,你和他……”古維頓了頓,道:“老地方見。”“我睡著的時候他打來的?”我一邊吃著咖喱,一邊問道。“嗯,一開始打手機,后來響了幾聲沒人接后,就改打家里電話了……唐哥,晚上悠著點,算算日子你也有好些天沒陪他了,小心一個不慎和我一樣,腎……腎炎……”古維沖我眨了眨眼,提醒道。我被他說得一個哆嗦,皺眉道:“別嚇唬我……他的體力我知道,也就一夜一次的量,我就是想多給他也受不住啊……”“一夜一次,”古維神色疑惑,“看著倒是不像……”“廢話,哪有人把那個寫臉上的?!”我沖他翻了個白眼,“他身子不好,再說我也不敢……好歹也是長輩級的,手腳到底放不開……”古維呵呵一笑,道:“那倒是,唐哥,以后要是他那沒放完,其實……其實可以回來找我……”興許是瞧著我一臉匪夷所思的摸樣,他跟著補充道:“我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單身,平日也積了一點……”“你甭說了……古維,和哥說句老實話,你喜歡男人是天生的,還是和哥在一起久了被傳染的?”古維瞧著我,片刻后,抿嘴笑了:“后者,被哥傳染的。那天……哥和黃哥在一起動靜太大……我看見了……”我調(diào)羹一個沒拿穩(wěn),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得,說著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