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下子往后跳去，不過面上我笑嘻嘻的。

“去，有人嫌香呢，雞雞，我們走，不用理他……”黃飛祺呵呵一笑，讓司機(jī)開車走了。

我?guī)е啪S進(jìn)了屋，傭人開門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上次我見到這種情況是我爸搞外遇的時候，不過這次的事情，恐怕要嚴(yán)重得多。

自力出柜的事是我爸告訴我的，說得時候我嘴巴都快笑歪了，那個家伙，平時悶不吭聲，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捅出這么大簍子。

現(xiàn)在這個年代，同性戀都是被人打上標(biāo)簽的，誰要是敢光明正大對外說一句我是同性戀，他媽的下一秒就要被人送去精神病醫(yī)院了。

聽我爸說自力是在學(xué)校被人發(fā)現(xiàn)的，和一個同學(xué)打啵的時候被人撞了個正著，然后，事情鬧大了，我家不是尋常人家，我爸已經(jīng)當(dāng)上委員了，公司也越做越大，這個時候家里出了個這么丑聞，論誰都是要發(fā)火的。沒想到自力那家伙脾氣還挺倔，一口就承認(rèn)了自己喜歡男人，而且還是當(dāng)著老師，校長的面。

真他媽的白癡。

“我爸呢?”我問傭人。

“老爺和區(qū)里的人去吃飯了，少爺，晚上吃什么?”

我把古維推到她面前，“交給他就行了，他知道我要吃什么……”

上樓后，我去自己的房間，什么都沒變，就連床單都和我走的時候一樣，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上次我爸給我去電話的時候，聽說自力搬出去住了，住在綠湖小區(qū)，他一分錢也沒給他，說是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自力，自力，看樣子他真的要自力更生了。

沒一會兒，古維敲了門，手里端著一碗面。

帶他回來之前我問過他，將來要干什么，他說了跟著我挺好，我有錢，有家底，跟著我有前途，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坦白，我聽了也覺沒什么不妥，身邊有個辦事的人也算有了底氣，畢竟，我能信的人不多。

“古維，一會陪我去個地方……”吃完后，我抹了抹嘴，把碗還給了他。

我在多倫多已經(jīng)拿了駕照，所以這會我也沒客氣，隨便取了輛車開了出去。

有些街道已經(jīng)變了，不僅寬了，還干凈了，這個城市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改變著，雄起著，發(fā)展著。

綠湖小區(qū)的保安看守也盡責(zé)了，以前是人都可以進(jìn)去的小區(qū)，現(xiàn)在變得要看人衣著身份，我開車進(jìn)去的時候，他朝車窗里瞧了我一眼，然后擺擺手放行了。

綠湖小區(qū)后面的地皮已經(jīng)在開發(fā)，推土機(jī)，指揮擺手的工人忙個不停，這是筆大工程，也不知落在了誰兜里，這個時候國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招標(biāo)。

我依著記憶上了三樓，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出來開門的不是唐自力，是個健壯的男人，皮膚挺黑的，赤著搏。

“找誰?”他上下打量我?guī)籽?，口氣有些沖。

我忍耐著脾氣，問道:“唐自力在嗎?”

“他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我是他哥，他什么時候回來?”見他還堵著門口不讓我進(jìn)去，我臉色難看了。

“他出去買菜了，進(jìn)來坐吧……”大概是聽到我是自力的哥，他連忙讓開了身子。

房里的裝飾和上次來有了很大的區(qū)別，家具啊什么的都添了起來，透著一股子溫馨。

我和古維坐在沙發(fā)上，男人給我們倒了兩杯水。

“你……和我弟……”我挑了挑眉，有些不確定。

男子倒是爽朗，痛快的點(diǎn)了下頭:“我是他男朋友，現(xiàn)在住在一起，哥，我叫李強(qiáng)?！?/br>
我嗯了一聲，神色尷尬了。

古維也愣了，估計(jì)他也沒見過這么口無遮攔的。

等了一會兒，實(shí)在沒話講，我正準(zhǔn)備跟他拜拜的時候，自力回來了。

他見我時候，神色一怔，然后手一松，塑料袋“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番茄，蔬果撒了一地。

“自力，走，哥請你出去吃飯，”我看著感覺不對，不由上前拉過他胳膊，指著正欲起身跟出來的男人，道:“你給我坐著，沒說帶你，古維，我們走……”

一路上，自力都沒說過一句話，他低著頭，臉煞白煞白的。

古維看著事情不對勁，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放他下去，我想了想同意了，有外人在場，自力更加自閉。

隨便進(jìn)了個裝修還算不錯的飯店，我要了個包廂，隨便點(diǎn)了幾個菜，然后要了瓶紅酒。

一切妥當(dāng)后，我拉著還魂不守舍的自力坐下，給他倒了杯酒。

“怎么，見著哥好像不太高興?”我和以前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三年沒見，他身材拔高了，不過人瘦了，還留起了長發(fā)，腦門后扎了個小辮，從背影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女的。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嘴唇顫得厲害。

“要是想哭，來，哥的肩膀給你……”我拍了拍胸膛，沖他開起了玩笑。

沒想到話剛剛說完，他便靠了過來，幾秒過后，他咽嗚了。

我心頭有點(diǎn)緊，說不出什么感覺，我用手圈住了他身子，輕聲安慰著。

“哥懂，自力，這事上沒有誰對誰錯，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爸都和我說了，其實(shí)……這事在國外多了去了，人家荷蘭還可以同性結(jié)婚，我們這，落后了……”

“不過你也別怪爸，他是一時氣著了才會把你趕出去，一會哥回去和爸說說，過兩天你回家道個歉這事也就完了，好不好?”

我覺得自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但是懷里的那人仍是哭得傷心，我沒轍了。

“哥……”他抹了抹淚，“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對女孩子沒感覺，我怕，我想和你說，但是我又怕你看不起我……哥，爸不要我了，媽也打了我，我只有你了……”

“你是我弟，我自然是站在你一邊，他們是老古板，這些東西和他們說了也不懂，”我順了順?biāo)粩嗥鸱谋臣?，突然間有些可憐他了。

“和哥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力，你年紀(jì)還小，不要給人騙去了……”我把酒擱在一旁，給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一口，終于止住了哭聲，頓了頓，他道:“哥，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給我的那箱子黃片?”

我當(dāng)然記得。

我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力，那里面都是男女的……”

“我知道，你走之后我全都看過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我沒那股子情緒，后來有次李強(qiáng)到家里來玩，他翻了出來，然后他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