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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誠’兩個大字,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第7章“接吧?!睍r竟越定定地看著溫潤,“最好開公放。”不用溫潤去揣摩時竟越的潛臺詞,對方不信任的表情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不開就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擔心公放后時誠會說什么奇怪的話讓時竟越誤會而放棄合作,也擔心不公放證明自己的真心,溫潤在進退兩難中思考了半天,終于做出了抉擇。他劃下了綠色的通話鍵,并在接通的一瞬間,按下了揚聲器的小話筒。然后,不待時誠開口,溫潤便搶先說道:“我還以為,我對時大少來說已經是棄子了,送給誰無所謂,是死是活無所謂。真沒想到,時大少還會再聯(lián)系上棄之如蔽的廢物。難不成因為我的逃脫,鄭局長一晚上【欲】火焚身,打電話來向你告狀不成?”說到這里,溫潤像是想起了什么,頓了頓,“不對,這都已經是大下午了,鄭局長要真能忍到這個時候,怕是得憋出什么病來。”溫潤的話音落下后,時誠那邊沉默了很久。就在溫潤以為對方不會回應的時候,電話的那邊卻又響起了時誠聲音:“你現在在哪里?”“和你有關系嗎?”溫潤冷冷地回復。時誠直接無視溫潤的不滿,兀自地說:“晚上六點,我在老地方等你?!?/br>他這么一說倒讓溫潤想起了不少不好的回憶。溫潤抬頭看向飯廳正中的時鐘。前世也是這個時間時誠打來了電話,也是定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他們見面了。前世溫潤是自愿爬上時竟越的床的,而在那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獻給了時誠。所以在受到時竟越暴虐的對待后,兩相比較,溫潤只是更恨時竟越的暴虐與陰晴不定,甚至把自己與時誠不能相守的錯誤歸咎于時竟越身上。同時,心底則深深眷戀時誠的溫柔體貼。一見面后,兩人便像被生生拆散的苦命鴛鴦,緊緊相擁,淚流滿面。于是,理智拋棄了,克制放下了,兩人只是急躁地在溫潤會所的包廂里來了一發(fā),好似只有這最原始的律動才能讓彼此的心意互通。那之后,溫潤更是對時竟越死心塌地。根本不用對方再打出什么溫情牌,他的一切便已被掌控得死死的,無論時誠提出什么要求,都一定全力以赴,甚至是超額完成。重生后,如今想起這些,溫潤只覺反胃。他想要直接出口拒絕,時誠卻好像是有讀心術一般,出聲威脅道:“在想要逃脫我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現在的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耐,不要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行為。你目前手上擁有的最大產業(yè)不過一家小小的會所,其中還有一半要收歸與我。真要讓你一無所有,名聲掃地地離開,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br>“哦對了,我忘了說,你的身體可是你最大的資本。你想要逃脫我,我不介意讓昨晚的事情再發(fā)生一遍,只不過這次,對方是不是人可就不好說了?!睍r誠笑道。溫潤平復了半天,然后才回復說:“我會按時到的?!?/br>可剛剛說完這話,溫潤就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不正常。時誠的態(tài)度一點都不正常。如果說之前在包廂,當著汪思憶的面和自己撕破臉皮,是為了演戲不讓汪思憶和時竟越的眼線起疑。那么現在這種毫不顧慮的威脅是什么?就算是他洞悉了時竟越在自己的身邊,同一個把戲在相近時間內用兩次,沒效果,也沒必要。尤其是在自己心理發(fā)生急劇變化的情況下,過早的撕破臉皮,只會讓自己產生警覺,更早萌生脫離對方的心思。用會所來威脅,對于溫潤而言算不得什么。用身體的安危來威脅,倘若自己當真抱上了時竟越的大腿,這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那為什么還要冒著失去自己這個就前世來說對時誠相當有利的棋子呢?除非,他有了新的棋子?;蛘哒f,是想要以毀掉自己為迷惑,為新的棋子做掩護。這和前世的情況出入太大了,是自己重生的蝴蝶效應造成的結果嗎?溫潤不禁蹙起了眉。等等,和前世不一樣?如果當真和前世不一樣,那么為什么,如今時誠已經在電話里和自己撕破臉皮了,還硬要和自己見面呢?溫潤心底涌現了一種不好的猜想。只有一種解釋說得通。前世的時誠現在就打算廢掉自己,為新棋鋪路了,只是沒料到,默認是棄子的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真相。不然為什么,他在時竟越死后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把時家拿下。不是因為期間有付安的阻撓,而是,那只是閑極無聊的勝者在逗弄愚蠢的傀儡作為消遣罷了。約定見面,也不過是在徹底遺棄之前,最后采用懷柔政策來確定一下自己最后的價值。不對,應該自己是對牽制時竟越,究竟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他早早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現在唯一的盲點就是,到底曾經發(fā)生過什么,會讓時誠自始至終相信,自己能夠對時竟越產生巨大的影響?不論真相是什么,他唯一堅信的一點便是,他必須要親自解決時誠。想到這里,溫潤攥緊了握著手機的手。得到溫潤的肯定回復后,時誠便不再多語,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溫潤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凝視了很久,這才在滔天的怒意中找回來自己的理智。他把手機扔到時竟越面前,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對方。“我沒有說謊,你都已經聽到了。”溫潤長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這次,時竟越沒有再猶豫,直言道:“雖然我的志向不在于和時誠爭個你死我活,不過讓他過得不舒坦,我的心情也會好不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說完,時竟越向溫潤伸出了手,溫潤也順意抬手握了握。在時竟越放開手的一瞬間,溫潤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想法。如果說前世的自己是因為對時竟越有著莫大的影響力,才能在時誠動了棄意的一刻保全了下來,那么為何不試著反利用一下呢?在時誠所能觀察到的范圍內,盡可能多的時竟越親近,混淆時誠的感知。不管時誠因此把自己留待查看的過程中,究竟信任自己幾分,最終他會被一個自以為牢牢掌控的棋子扳倒,想必才是最大的憋屈。想到這里,溫潤抬起頭望向時竟越,然后堅定地說:“我希望除了合作關系以外,我們能有更進一步的聯(liá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