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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道:“時誠怎么沒跟你一起來?”“是我約你出來的?!备栋部吹綔貪檨恚焓珠_了一瓶酒倒入眼前放好的兩個酒杯中,“用時哥的手機(jī)給你發(fā)的短信。”付安這話明顯有深意,溫潤也不點破,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問:“所以他不知道?”“當(dāng)然。他那時候正沉溺在我?guī)Ыo他的快感中,事后回味還來不及。我正大光明地同他要他的手機(jī),他又怎么舍得拒絕?”付安話里話外都流露著耀武揚(yáng)威的意味,‘正大光明’四個字更是被咬得很重。“你伺候他,與我何干?”溫潤冷冷地瞥了付安一眼,語氣染上了幾分不悅,“我沒那么多時間聽你廢話。”“你們這些富家少爺?shù)臅r間倒是一分一秒都金貴得很,可惜好不容易省下來幾個小時卻連愛人的心也抓不住。哦,不對,是連身體都抓不住。你那心心念念的時哥寧可在我身上馳騁整夜,也不愿碰你一根指頭,就連昨天的初次都只是草草應(yīng)付,真是可憐……”付安得意地笑著。溫潤不耐煩地打斷他:“你也就只有這點作用罷了?!?/br>說罷,溫潤懶得再和付安廢話,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走去。付安見狀,連忙拿起一杯酒上前拉住溫潤的手臂,繼而拔高了聲音,調(diào)笑道:“哎,我今天可是來向溫大少爺賠罪的,我可不能就這樣讓您走了。”說完,他不由分說把酒塞進(jìn)溫潤的手里,并湊到溫潤的耳邊,像是吹著耳邊風(fēng)似的,輕柔地說了句:“溫大少爺,賞個面子?”溫潤沉默地推開了付安,蹙眉接過酒杯,卻沒有立刻喝下酒,只是定定地看著酒杯,然后用余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付安。沒有費(fèi)多大力氣,溫潤便果不其然在付安的眼里捕捉到一絲狡黠。看來這酒里是加過料了。不管里面究竟加了些什么,溫潤可不信付安這么做的背后沒有時誠的手筆在。在沒弄清楚時誠的真實意圖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省得不明不白地就被時誠當(dāng)槍使。“你的誠意呢?”溫潤收回定落在酒杯上的目光,轉(zhuǎn)而移至付安的身上,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聽聞,付安態(tài)度一轉(zhuǎn),端過另一杯酒,慢慢地彎下腰,斂起了所有的情緒,溫和地說:“我為我昨天口不擇言冒犯到您而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接受我誠懇的歉意?!?/br>此刻付安表現(xiàn)得極其溫順,可溫潤卻并不吃這一套:“你這道歉的態(tài)度倒是有幾分樣子,不過低下頭后眼里翻涌的那些小心思,我可是看不出半點誠意?!?/br>溫潤頓了頓,繼而壓低聲音冷冷開口:“你當(dāng)我好忽悠嗎?”說完,他將手里的酒杯朝著付安的腳邊一摔,任憑玻璃碎片和酒水四濺。然后,溫潤轉(zhuǎn)身就走,直接無視付安色彩紛呈的表情。不過沒等他走出包房,開門后就被人攔下了。這個攔下自己的人他知道,叫盛恢弘,是時誠手下一個心腹,基本上時誠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這么個時誠離不開的手下此刻卻出現(xiàn)在這里,溫潤可不認(rèn)為他只是單單來保護(hù)或是監(jiān)視付安的。恐怕時誠也在這里的某處。溫潤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眼前冷峻面容的人,在心下長嘆一聲。看來這酒是逃不掉了。溫潤心下了然,面上卻還是平靜地說:“這是打算逼我接受你們所謂的道歉?”盛恢弘沒有回答,只是用十分恭敬的語氣一味地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br>“說得好像我在欺負(fù)人一樣?!睖貪檪?cè)身,只見身后被玻璃劃傷都沒來得及處理一下的付安連忙呈上了盛滿的酒。他漠然地接過,目光上下打量著付安,良久,才慢慢開口說道:“就當(dāng)是可憐你被誤傷好了?!?/br>說罷,溫潤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一腳踏出了包房,回手“啪——”地一下把付安關(guān)在了里面。在溫潤這里吃了一肚子的氣,想必付安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便會不再抑制自我,發(fā)狂起來。于是聽到從房內(nèi)傳來一陣陣摔桌砸椅的巨響后,溫潤才終于感到舒坦了不少。然后,他方才又把目光投注在是盛恢弘身上,淡淡地說:“時誠在哪里?”他頓了頓,“不,應(yīng)該說,你們費(fèi)盡周折借著道歉的名義,看了這么久的好戲,那么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找所謂的大導(dǎo)演時誠了嗎?”第4章大概是達(dá)成了目的,盛恢弘并沒有再多加阻攔溫潤,只是稍稍低頭,看了看表,繼而用十分恭敬的語氣說道:“溫少爺,這邊請?!?/br>溫潤跟著盛恢弘走了一段距離后,耳邊又慢慢響起了他的聲音:“時大少讓我轉(zhuǎn)告您,一切按計劃行事,請您體諒他的所作所為。”按計劃行事?溫潤思考了一下,這才聯(lián)系起前世自己同時誠做的約定——關(guān)于快速接近時竟越而采用決裂的方式。那時時誠向他許諾,他們只是演戲給時竟越看,他始終都愛著自己,不論今后發(fā)生什么。都是假的。溫潤在心里嗤笑一聲。他被騙了整整五年。重來一次,他不會再上當(dāng)了,尤其還是在這種早已被他看穿的把戲上。盛恢弘很快就帶著溫潤到了時誠所在的包房,并體貼地替他敲了敲房門。“進(jìn)來。”時誠的聲音隨即傳來。溫潤上前推開門,入眼便見時誠坐在正中的座上。他啜了一口紅酒,悠然自得地望向自己,懷中還擁著一個女人。聽到動靜,女人仰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溫潤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靠在時誠的肩膀上,從容得像個女王。不,不是像,而是本來就是??v使眼前這個女人化著濃妝以掩蓋自己病態(tài)蒼白的臉,抹著玫瑰色的紅唇親昵著男人,她的神情和氣質(zhì)卻時刻都流露著常人難有的雍容華貴。她叫汪思憶,是帝都能同時家比肩的名門望族的現(xiàn)任家主,也是前世時誠的未婚妻。汪思憶是個厲害的人物。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汪家被仇家血洗,只有她和meimei汪思琦僥幸活了下來,而她還為保護(hù)年幼的meimei深受重傷。眾人都以為汪家會就此隕落,卻未曾料想,這個有著非人的魄力與膽量的少女,在命懸一線之時接過搖搖欲墜的汪家,幾乎是用命護(hù)住了汪家,并在脫離生命危險之后重振汪家,就此打下其厚實的家業(yè)。可惜,她的身體在那次大劫難后留有隱疾,尤其心臟脆弱,受不得大刺激。而親meimei汪思琦能力有限,挑不起汪家家主大任。所以在汪家逐步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