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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勾結,受到壓迫的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哪有在牢房里舒服。
牢房已經(jīng)成了犯人們的長期居所,這些人想盡辦法帶了一個破床褥進來,白天睡在稻草上,晚上裹著床褥睡覺,日子過的竟比外邊的人舒服,諷刺當今皇上是個昏君。
除了吃飯的時間有人進來送飯,尋常時間衙役們不愿意踏進牢房。這些罪犯太聽話、太省心,趕都趕不走,衙役們不需要看守他們。
“我們是犯人,就要拿出犯人的氣概?!背m沖他們示意,讓他們靠近自己,靠近牢門口最近的犯人緊盯著牢門,替老大把風?!盎噬喜粫鞣盼覀?,害怕我們被罪臣收買,我們鬧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動靜,頂多多坐幾年牢。”
“哥,你直接說有啥好事讓我們做?!?/p>
“對,大哥,我們天天蹲在牢里骨頭都軟了,出去鬧出的動靜我們還沒有玩夠呢!”……
“古往今來,大家聽到我們蹲過牢,我們身上被他們打上惡人標簽,沒人關心你是不是被冤枉,或者另有苦衷。正逢亂世,皇上昏庸無道,如果他是圣君,我們何至于把自己整進牢房,外邊的百姓也遭受苦難,倘若我們把渾水攪的更亂,給被冤枉的忠臣將領爭取時間,讓他們舉兵起義……”楚塵的話到此結束。
集合全天下牢房里的犯人,氣勢磅礴,決對能震驚康帝,吸引朝廷的目光。
“咱們就是天下百姓的英雄?!碧煜绿?,有裹腹的能力,誰愿意坐牢。
“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的人分散到各地,想辦法潛進牢房里,團結他們到武山匯合,切記命放在首位,有辦法全身而退?!逼胀ㄈ丝拷鞣诺娜耍缆芬粭l,除非對方上面有人,楚塵不打算讓他們涉險聯(lián)系流放的忠臣和將領,“官家子弟全被流放,有錢的人早就買通官府,將人贖出來,各州府牢房里的人大致和我們一樣,為了一頓飯坐牢,給人頂罪,被人陷害……人性本善,不逼到絕境誰回去涉險傷害他人,當然拋去那些根子壞掉的人……”
犯人們覺得霸爺說的話好有道理,把他的話謹記在心里,以便到其他州府的牢房鼓動犯人到武山集合。
楚塵說的口干舌燥,大家卻意猶未盡。人性本善,說的真好,他們也想做好人,奈何世道不允許他們做好人。如果他們出一點小力氣,給忠臣良將爭取時間,還天下太平,他們愿意出力。
犯人們以牢房為小隊聚在在一起,按照出獄的先后時間安排到哪個地方,到牢中鼓動犯人們爭一口氣,改變百姓心中對坐過牢的人的認知,也是為他們下一代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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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你手怎么了?”楚母擔憂問道,大兒手上明顯的抓痕,和大兒媳婦鬧別扭了。
“沒,沒什么?!背氚祰@晦氣,手背朝內貼在衣服上,“娘,小弟殺人了。”
“什么,阿塵殺人了?”楚母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目光深邃盯著大兒子,“你是不是又讓你弟弟頂罪!”
“娘,阿塵在礦山暴打二流子,礦山那群衙役全在場。阿塵出手沒輕沒重,四肢全廢的二流子被人背回家,隔日斷氣了,你如果不信自己可以去打聽。”楚彪傷心的低下頭,“無論兒子如何優(yōu)秀,在爹娘心中,兒子永遠比不上阿塵?!?/p>
楚母沒心情安慰大兒子,去找老頭子打探這件事的真?zhèn)巍?/p>
她信不過大兒子,大兒子得了好處,四年來對小兒子不聞不問,可見大兒子的心太狠,一點也不顧兄弟情義。
母親走后,楚彪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爹娘的心全長偏了,無論他怎么努力,頂著媳婦給的壓力好生奉養(yǎng)他們,他們心里記掛的只有小弟。
他聽到嬰兒的啼哭聲,臉上的表情被刻板正直代替,去逗他的小兒子。所有的計劃他全都做好了,等著事成之后縣尉給他安排一官半職。
楚父安撫老伴別著急,他和老婆子的想法一致,必須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要不然他們不會相信大兒子說的話。
兩人來到破落的巷子里,不需要他們打聽,就聽到有人談論二流子的死因。
“二流子回來的時候還生龍活虎,怎么就死了呢!霸爺打人下手知道分寸,頂多讓人躺十天半個月,死不了?!?/p>
“真奇怪,二流子回來的時脖子上沒有掐痕,今早官府的人急忙用白布蓋上二流子,我恰巧看到二流子脖子上的掐痕?!?/p>
“官老爺審理案件并沒有提到掐痕……”
聽到這里,楚家父母明白了,有人故意陷害小兒子。兩人不動聲色離開破落的巷子,“縣令明顯讓阿塵認罪?!?/p>
楚父長嘆一口氣,官家的人強行讓小兒子認罪,他們即使找到證據(jù),官府的人也不會替小兒子主持公道,“賊老天,到底是什么世道!”沒有國法,各地官員成了土皇帝,這讓老百姓怎么活。
“要不要讓大兒子幫忙走通關系,我聽大兒媳說阿彪和縣尉大人走的近,讓縣尉大人幫忙蘇通關系?!毙鹤颖慌辛藲⑷俗?,就算不死,也得在牢中過一輩子,楚母不忍心,不行,她要去找大兒子疏通關系。
第601章 獄霸VS罪臣之女5
楚母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大兒子, “阿彪……”
“爹娘,”楚彪震驚過后,唉聲嘆氣道,“官老爺是王法, 也不知阿塵如何得罪官府。我到牢里看望阿塵, 詢問好緣由在做定論?!?/p>
楚家父母知曉也只能如此,幾遍他們信不過大兒子, 也沒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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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山里的衙役知道楚塵被官差抓走,為自己的口腹擔憂, 到底不能和縣令作對。
縣衙里的人找他們對接, 看了一眼辛苦鑿礦石的女人, 要怪只能怪賊老天不長眼,怨不得他們。
流放的人趁著衙役對接之際, 幾個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大家各自準備聯(lián)系手中的勢力。”阮恒之搓著手中的鐵礦,對meimei點頭。
“什么意識?”
“我妹夫是獄霸,他沒有反抗跟著官差走,蹲大牢?!贝蠹叶际锹斆魅耍詈阒挥谜f的太透。
“他到牢里聯(lián)系人!”可如果不是,暴露了他們唯一的勢力,以后再無翻身的可能。
流放的人匆匆說了幾句話, 來了一批新面孔衙役看守他們。
普天之下和鐘貴妃作對的人非死就是被流放, 新來的衙役目光jian邪的打量著阮酒兒,阮恒之和幾位結盟的人互對眼神。
從楚塵對阮酒兒的在意程度看,想要楚塵幫他們忙, 必須保證阮酒兒安全。
昏君和鐘貴妃玩玩沒想到他們的極刑促成他們帶兵起義,他們沒有做錯事的情況下,衙役不敢殺死他們,畢竟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不是?
阮酒兒始終被流放的人圍在中間,如果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