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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我們?nèi)フ疹櫳倬?、小主子?!鼻嘀窈图t楓坐上馬車,少君早就跟大小姐討了他們的賣身契。
“以后叫爺。”一道溫厚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
“是,爺?!鼻嘀瘛⒓t楓趕緊改口。
馬車滴滴答答往前行進,馬夫按照少爺?shù)闹甘緛淼揭粋€院子,“少爺,家主在家里等著你,我們快些回去?!?/p>
“你回去復(fù)命,告訴家主,出嫁那日,已經(jīng)斷絕母子關(guān)系,相安無事,若她覺得虧欠我,勿讓閑人打擾我?!背m吩咐青竹關(guān)門。
馬夫被青竹推到門外,馬夫撓著頭,蹲在門外,她回去不好交差。
紅楓崇拜的看著主子,主子未卜先知,早就知道井家遭難,吩咐他和青竹買下這間院子。
院子里種了一棵紅楓樹,青竹搬了一張?zhí)梢畏旁跇湎?,楚塵躺在樹下。紅楓扶著阿映,教他走路,阿漾陪著貓兒探索院子。去楚家,進入另一個牢籠,還不如自己買一座宅子當主人好,在這里他就是老大。
馬夫回到楚府如實稟報,“少爺鐵了心不回楚家,也沒有跟井家人走,自己買了一座宅子。”
楚父知道兒子性格剛烈,既然走了,絕不會回頭,心中并沒有多少失落。他不懂兒子為何要養(yǎng)仇人的孩子?看著兩個孩子,兒子不會想起云家的冤魂?
楚家主有些失落,心里糾結(jié)。她想給兒子重新找一門好的親事,兒子這樣選擇,怕是不想再嫁。楚家主撥了兩個人照顧兒子,他們母子間的矛盾不是三兩句能說的明白,或許這輩子也理不明白。
李氏被扳倒,楚家功不可沒,楚家重新回到權(quán)利中,昔日嘲諷楚家、巴結(jié)李家的人夾著尾巴做人,怕楚家突然發(fā)難。和李家走的近的官員,惶恐不安,女皇沒有拿他們怎么樣,他們知道如若再犯,她們沒有翻身之日。
井家人遣散奴仆,搬到小院子里住。井潤瑩慶幸自己聰明,早就做好充分準備,兒郎的錢財大部分被轉(zhuǎn)移,他們什么也不用做,都能過上吃喝不用愁的生活。井潤瑩恨母親,兩位meimei對她的殘忍,差點病喪黃泉,怎么可能拿出錢財供養(yǎng)他們。她想法設(shè)法分家,擺脫這些人。燕棠不想和這些人和稀泥,和妻主一起做米蟲,妻主腰上的傷,每日要拿藥、煎藥,一筆不小的開支,不分家,吃窮他們。
老三、老四都有自己的小打算,她們也私藏一些錢財,不想被外人知道,供養(yǎng)外人,含蓄提出他們分家的念頭。
這些小崽子在井家主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一個、兩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分家就分家,三個女兒每月給他們養(yǎng)老錢,她和夫郎不跟三個女兒住。三個女兒的阿父,三個女兒接回去自己養(yǎng)。
井父君帶著許嬤嬤到墓地,挖了李少君的衣冢,扔到荒山野嶺,嘴里不停詛咒李少君,他匍匐在地,對著祖宗慚悔。
井父君被許嬤嬤勸回,進入院子,院子里的人瘋了,哭笑不止。
“他們藏的錢財被人盜了大半?!本抑飨氩怀稣l會這么狠心,他們已經(jīng)夠慘了,這些人還要雪上加霜。有苦難言,又不能報官,剩的錢,只夠他們緊巴巴過日子。
每個人都做了兩手準備,最后落差太大,心一再被打擊,落入塵埃,沒有掙扎的念頭。他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女皇沒有剝奪下一代科考、當官,沒有家族庇佑,艱苦的條件中,很多人選擇放棄。
楚大人知道井家私藏錢財,帶人收繳,才知井家錢財被賊光顧,光顧的賊人就是兒子。楚大人不敢隱瞞,稟告女皇,補上兒子竊取的錢財。
不知為何,女皇不怒,反而想笑,兒郎真的是個睚眥必報,惹了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她很期待兒郎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在朝堂上掀起怎樣風波。“省的禍害別人,不嫁人,好?!?/p>
女皇的評價非常中肯,楚塵這樣善用心機的兒郎、一不小心得罪他,被整的家破人亡,這樣的兒郎,就算給一座金山也不能娶。
朝中大臣口口相傳女皇對楚塵的評價,他家阿映長大后不好嫁人,金山吸引不了大家,顏如玉呢,楚塵召喚小娃娃,舞槍弄棒、文采斐然。
楚塵教導(dǎo)阿映的時候,阿漾站在旁邊,記住阿父說的話,慢慢領(lǐng)悟??粗艿芤桓眿扇跄?,別人要是惹了他,殺敵與無形中。
李家被斬首之日,風和日麗,陽光正好,斬臺下圍滿了百姓,爛菜葉、臭雞蛋砸在李家女郎身上,為非作歹的人,死不足惜。
楚塵躺在楓樹下,如血楓葉飄然落下,“午時了,開飯!”
“是,爺?!鼻嘀駠@氣,知道爺和云家小姐的事,惋惜。
爺寫了休書,他拿到大小姐墳前燒了,才知道李少君的墳?zāi)贡蝗司蛄耍遣恢涝诤翁帯?/p>
云家人尸骨被拋到荒野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尸骨,或許真的是天意。
……
文閣老抽出時間到學(xué)士府閑逛一圈,學(xué)士們拿著書,品讀標注,真是妙,“寫的一手風骨字,評論中肯,詞句毫無累贅,句句經(jīng)典?!?/p>
“一定出自隱世大儒手筆?!?/p>
“諸位是不是自愧不如,見此人,虛心討教?”文閣老走到她們身邊,笑看眾人。她心情好啊,毒瘤解決了,朝堂里的空氣清晰許多。
“文閣老,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學(xué)士們催促道,“何止討教,拜她為師,也不知大儒收不收我們這些庸人?!?/p>
“拜師學(xué)藝,不錯?!蔽拈w老點頭,一群才高八斗的人拜一個兒郎為師,好主意。
知道書籍來歷的小侍低頭,閣老心情好,又要坑人。
“閣老,快些說?!睂W(xué)士們追問道,有些等不及了。文閣老就是一個坑,勾起她們好奇心,吩咐官吏,不許告訴她們大儒身處何方。
“這人你們也聽說過?!蔽拈w老遠離她們,“楚家小二郎,楚塵之手,記得帶上拜師禮,去拜師?!?/p>
文閣老身后跟著的官員熱衷于看笑話,“我等小官都記得學(xué)士大人的話,聽說楚家小兒郎熱衷授業(yè)解惑,諸位大人前去拜師,必收?!?/p>
文閣老帶著人揚長而去,留下一群驚掉下巴的學(xué)士,她們盯著手上的書籍,搖頭,文閣老一定開玩笑,她們不相信書籍出自小兒郎之手。
楚家主差人告訴楚塵,他的書被學(xué)士府借閱,現(xiàn)在可以差人拉回書。楚塵派了馬夫和青竹到學(xué)士府拉書,“諸位大人,我家爺?shù)臅??”青竹跟著文閣老進入學(xué)士府,文閣老走了,他要拉著書回家。
學(xué)士們再三確認,這些書就是楚塵的,集體選擇遺忘之前說的話?!安贿^如此,當不得大儒稱號。”
“眼界狹窄,仔細回想,好多觀點不可取。”
“枯燥乏味,辭藻華麗空洞。”
青竹拉著書回家,“爺,這些人真過分?!睂W(xué)士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