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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求到自己娘家,保證嫁到楚家,一定比兩個親兒媳過的舒適,畢竟是自己的侄女,楚四終于娶了一個大臣嫡女。
“大少爺,快些,你不是要和阿伯一起去集市嗎?”阿伯挑著單子喊道。
“這就來,阿伯!”楚塵邁著小短腿跑到阿伯身邊,看著小肥豬一臉疲倦的躺在識海里,心里默念:謝謝!
阿伯拎起楚塵,放在肩頭,“大少爺,扶好了?!?/p>
楚塵有些羞澀,為了去集市,他就忍了!一路上村民們和阿伯和楚塵打招呼,主仆兩人一一回應(yīng),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十分悠閑自得。
到了集市,阿伯讓楚塵呆在自己身邊,阿伯拿出青菜和一些雞蛋,擺在青板路上。
楚塵四處張望,想要找個機會遛出去,“阿伯,我就蹲在那里,不亂跑!”楚塵指著前面的書齋,一臉渴望。
阿伯一臉愧疚,自家大少爺生來聰慧,就是沒有投生到好人家,他們只能勉強裹腹,再也沒有多余的閑錢讓大少爺進私塾。阿伯點頭答應(yīng),看到大少爺乖巧的走到書齋才收回視線。這些日子,大少爺每每吵著要和自己來集市,都會乖巧的到書齋聽著書生誦讀詩書,回去后,竟也能說上兩句。
只可惜他沒有能力讓大少爺進私塾,愧對三小姐囑托。他找人寫信請求老爺幫助,可是一直沒有回音,他家大少爺就這樣被眾人遺忘。
楚塵看著阿伯正在忙活,顧忌不到他這邊,悄悄遛走,跑到西門,這一世紊縷還會被人拐走,賣進花樓。紊縷說過,來世她想要清清白白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無論如何,他都將守著她,護她這一世平安。
一個粉色綢緞的白團子站在西門,驚慌失措看著周圍一切。一位穿著華麗,妖嬈行走在街坊間,牽著女娃子。
楚塵知道這位就是花娘,他不能讓紊縷就這樣跟著花娘走。自己身體的年齡尚小,一些事做著不便,楚塵見一位男子,有了主意,跑到男子身邊,“我也想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娘親!”楚塵不小心撞到男子,恍然道歉,“你長的好英俊,和那邊女子好般配!”
男子準備把楚塵提到一邊,聽到楚塵嘴里說的話,這小子還算有眼光。順著楚塵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女子,頓時怒氣橫生,把楚塵推到一邊,帶著小侍走到女子身邊,“你這個賤人!”白公子憤怒的看著女子,說什么一心想待在花樓里,只為服侍自己一人,沒想到和姘頭已經(jīng)有了孩子。
花娘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大公子爺,她剛盤下花樓,自己顏色即將凋零,看到有人賣這個粉娃娃,看其五官,長大后一定是個美人坯子,也許會成為花樓里新的花娘,就把小女娃買了回來,以后自己肯定能大賺一筆?!斑@是奴家新買的花娘,準備培養(yǎng),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p>
“小娃娃和你長的好像,尤其是眉目,真羨慕小娃娃,我要有這樣的娘親就好了?!背m看著女子怒瞪自己,捂住嘴巴,膽怯的看著花娘。
白公子看了,也覺得很像,“你若看不上公子,直說就是,想要抬你進門,你偏不,讓我做你的幕下賓,原來是這么回事。”白公子五官粗獷,但是他也有骨氣,為了女子,他可以退讓,但是這個女子將他的情緒隨意踐踏,他決定放手。
以后花樓的生意還要靠白公子佛照,沒有白公子,花樓還不知道要惹上多少是非?;锟吹桨坠記Q然離去,再看看手中的小人兒,孰輕孰重,她心里早就有決斷,只是免不了又要被白公子折騰個半死。
楚塵看著花娘追白公子離去,其他百姓見著妖嬈女子原來是青樓女子,看著白團子,自動躲得遠遠的,這個世界女子極其看中名聲,和青樓搭上邊,絕對是自毀名聲。
楚塵笑著牽起百團子的手,撩起白團子額前絨發(fā),原來紊縷小時候長的這樣。
這人的手很溫暖,為何覺得如此親切,白團子抱住楚塵,“嗚哇~~翎孜想爹爹和娘親?!?/p>
“夫……”楚塵頓然,已經(jīng)不是夫君了,眼神溫潤看著翎孜,“大哥哥帶你回家!”楚塵怕有人撞到翎孜,讓翎孜趴在自己背上,背著翎孜到縣衙。
一個七八歲的粗衣麻布男孩子背著一個四歲左右綾羅綢緞女娃子,大家看著極為和諧,兩人本該如此才算正常,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翎孜突然不怕了,她趴在男孩子身上,笑了,好像一直尋找的寶物尋到了。小手在男孩頭發(fā)上作怪,他的頭發(fā)和自己一樣黃黃的,軟軟的,打著圈圈,一點也不像爹爹的頭發(fā),又黑又直。翎孜突然發(fā)現(xiàn)男孩耳后有一顆紅痣,好紅,紅的灼眼。
楚塵背著翎孜到了縣衙,幾位官兵看著楚塵背上的女娃子,和手里的畫像對比,是一個人,趕緊叫縣老爺。
楚塵放下翎孜,他知道一會兒,翎孜的父母就會來了,悄悄隱沒在人群里。
女娃子被一群人圍著,四處尋找,大哥哥怎么不見了。
縣令趕緊派人到州府通知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翎孜找不到大哥哥,低聲抽泣,縣令找奶嬤嬤哄翎孜,也無濟于事。
楚塵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他知道現(xiàn)在他不能夠上前,他現(xiàn)在身份極其尷尬,一定要把身份的事解決了才是,等著他,他們二人一定會再相見,很快。你要乖,安心的跟在父母身邊,他們會守護你,讓你安心成長,不再有傷痛。
安遠候夫婦得到消息,騎著馬,從州府趕到縣衙,他們女兒實在靈州丟失,為何會出現(xiàn)在窮鄉(xiāng)僻壤?
一對年輕夫婦焦急下馬,摟著失而復(fù)得的女兒,“乖妞妞,爹爹來了。”
翎孜眼睛紅腫,靠在爹爹肩上低泣,望著遠處紅霞,心中好失落,有什么東西得到了,不知為何又失去了。
安遠候拜謝縣令,帶著女兒回到州府,查了一番,才知是自己極為寵愛的良妾串通下人,迷昏女兒,把女兒賣給牙婆子,最后被花娘買去,幸虧女兒吉人自有天相,否則一輩子就毀了。
安遠候清洗了自己內(nèi)宅,有八子和一女,對子嗣看的沒有那么重了,排查了一遍內(nèi)宅,才知他那些溫柔小意的妾室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單純,對女子失望至極。
安遠候夫人有兩子一女,通過這件事,對夫君失望透頂,只想守著女兒、教導(dǎo)兒子成人。她命人收拾好東西,帶著兒子女兒啟程回京城。
“夫人,為何……”安遠候不明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到妾室房里休息,一般都會到正房和書房休息。
“翎兒現(xiàn)在夜夜低泣,不能安睡,夫君真的疼愛翎孜,就讓我?guī)е醿夯氐骄┏牵掖髱熆纯?!”安遠候夫人抱著女兒,小臉消瘦,不復(fù)以前健康紅潤、機靈可愛。
“爹爹、娘親,翎兒想大哥哥了!”翎孜指著遠方,她想到那里找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