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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不過鄭直的命令并不是安妮的關(guān)注重點,她聲音沙啞地問道:“堂哥,這里是哪里,救了我的人呢,他在哪里,我想要向他道謝……”“你提這件事是在想死么?明明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已經(jīng)很溫柔地不提起這件事了。”鄭直斜睨著安妮,“你是笨蛋么,智商都被犬夜叉吃了吧!自己一點靈力都沒有,還敢從我身邊逃跑,如果不是我趕到救了你的話,你就快要被妖怪給咬死了?!彼笃鸢材莸南掳妥屑毝嗽斄艘幌滤哪槪澳菚r候你一臉少女夢幻的表情看著我,原來不是感激我,而是把我當成是別人啊。膽子很大嘛,皆川純?!?/br>鄭直經(jīng)過幾十年錘煉的演技可不是蓋的,就在安妮差點要對鄭直的謊言信以為真的時候,她猛地清醒過來,她遲疑地看著鄭直:“救我的人不是堂哥吧,我記得我碰到了狒狒的皮毛和面具?!?/br>鄭直松開安妮的下巴,另一只手將蒲扇擋在嘴巴,他輕輕地切了一聲,然后用不快的聲音說道:“那是我化作半狐妖形態(tài)救了你,你這是在諷刺我的臉長得像狒狒么?”“……”你剛才是‘切’了一聲吧,是吧,是吧!安妮并不敢在鄭直的yin威之下把吐槽說出口,不過她也算是肯定了救她的人是奈落。安妮伸手輕輕揉著自己被鄭直捏疼的下巴,決定不再繼續(xù)跟他糾纏到底是誰救了她的問題,她低眉順眼地看著鄭直,正想說些什么,但在開口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了鄭直胸膛上深深淺淺的紅痕,想好的臺詞在一瞬間變得空白。安妮就這么僵硬地躺在榻榻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鄭直裸露在外的胸膛。許久許久之后,安妮猛地掀開了被子,她不顧脖子上傷口的疼痛,第一次反抗了鬼畜堂哥。安妮雙膝跪在地上支撐起上半身,雙手緊緊揪著鄭直的衣襟,幾乎整個人陷入了鄭直的懷抱中,她的臉湊到距離鄭直只有幾公分的地方,眼睛里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回答我!你該不會在我昏迷這段時間把奈落給上了吧……”鄭直對安妮突然發(fā)狂的事有些莫名其妙,楞了好一會才跟上了安妮的腦洞大開的思維。在安妮昏睡的這兩天時間里,他也在人見城安頓了下來,很悲催的是,鄭直對一種在瘴氣中怒放的花花粉過敏,全身的皮膚出現(xiàn)斑斑點點的紅痕,一張俊臉更是布滿紅斑,顯得非常慘不忍睹。還好妖怪的體質(zhì)非常好,在把那些古怪的花全部銷毀之后,鄭直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現(xiàn)在除了脖子、手臂和胸前還殘留有一些紅痕以外,其他的紅斑都消失得七七八八了。這些過敏引起的紅斑因為位置問題顯得非常地曖昧,在安妮眼中看來,這就像是做過的鐵證。只要想到鬼畜堂哥把奈落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奈落萬般嬌羞在在堂哥身上留下愛的痕跡,安妮的心就痛得快要停止跳動了。她悲傷地看著鄭直,渴望能從鄭直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看著有些盛氣凌人的安妮,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鄭直面前這么激烈地表達自己的情緒,鄭直突然就想到了雪子和莉莉絲的男神,在她們的眼中,男神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這是少女的天性吧。如果制造出他和奈落兩情相悅的假象,安妮應(yīng)該也會對奈落徹底死心,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鄭直單手扶住安妮搖搖欲墜的腰身,露出個微笑:“恩,我們做過了?!?/br>安妮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她揪著鄭直衣領(lǐng)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滑落下來,低落在鄭直的衣襟和胸膛上。在庭院外站了許久的奈落將安妮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看在眼里,心底不知怎的就感覺到一股幾乎要將他燙傷的暖流。鄭直在人見城做客的這兩天時間里,把安妮對奈落抱著深厚感情的理由編成一個凄美的故事告訴了奈落。皆川家是個歷史悠久的除妖人家族,他們擁有龐大的除妖歷史典籍書庫,奈落恰巧是其中的一本典籍的主要人物,奈落是怎么樣從全身癱瘓的鬼蜘蛛變成半妖,又是怎么樣以半妖的姿態(tài)生存,怎么樣變成現(xiàn)在讓許多妖怪都忌憚不已的存在,包括他最后的結(jié)局,那本典籍都詳細記錄著。自從安妮看過那本典籍之后,就無可自拔地單方面墜入愛河。鄭直并沒有把他捏造的這本典籍的內(nèi)容一一告知奈落,他只是隱晦地透露了一些他在安妮的個人mv中看到的奈落本體形態(tài)的信息,奈落就信了個五成,因為至今為止,奈落都沒有讓任何人看到過他本體的模樣。再加上安妮昏迷前表現(xiàn)出來的對他的感情,即使奈落是個冷心冷性的半妖,也忍不住對安妮的感情動容,在他從鄭直那里得知安妮了解他所有污穢面卻還對他抱著這么深厚而純粹的感情時,奈落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點自卑感漸漸地松動起來。也正因如此,奈落絕對不會容許鄭直詆毀他那所剩無幾的名聲,他不找痕跡地整理了一下儀容,正要像天神降臨那樣出現(xiàn)并呵斥鄭直胡編亂造的時候,安妮顫抖的聲音搶先響了起來:“既然那是奈落大人的選擇,我沒有任何質(zhì)疑他的權(quán)利。只有一件事,拜托你了,堂哥……和我做一次吧,至少讓我能和奈落大人擁有相同的體驗。不過這事要對奈落大人保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戀人出軌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的?!?/br>此話一出,不僅奈落石化當場,連鄭直都夸張地張大了嘴巴。在妹子們心中,難道不是男神獲得幸福的話,就會退出爭奪男神的戰(zhàn)爭,默默地獻上自己的祝福么?居然說出這么破廉恥的話,安妮你的三觀到底長歪到什么地步了!不過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這種執(zhí)迷的愛已經(jīng)深入到骨髓了吧……鄭直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伸手輕輕撫摸上安妮纏著繃帶的后頸,中了催眠術(shù)的安妮便軟軟地倒在了他懷里。鄭直檢查了一下,在確認安妮的傷口沒有裂開之后,就讓她重新躺回了床上。鄭直把臉上的表情調(diào)回了優(yōu)雅從容的那一檔,用‘幸好安妮愛的不是我’的眼神看著走進和室的奈落,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就像剛才被安妮逼得狼狽的人根本不是他那樣:“真羨慕你呢,居然有人深愛你到這個地步?!?/br>奈落假裝沒聽出鄭直的嘲笑,他繃著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在距離鄭直兩米的地方正面朝鄭直席地坐了下來。奈落對安妮的事避而不談:“我來這里,是希望你能把典籍中記載的我最后的結(jié)局告訴我?!?/br>“我記得我們的合作是,我和安妮不插手收集四魂之玉的事,你確保不對我們兩人動手,這個協(xié)議可不包括告訴你結(jié)局的義務(wù)?!编嵵陛p輕為淚痕未干的安妮蓋好被子,“而且你真的想要知道結(jié)局的話,等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