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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光芒,黯淡了許多,這句話直直地戳中了她心中最痛的地方。“邱澈,你可知道,我五年前便愛上了你?!?/br>邱澈微微抬眉,卻并不吃驚,道:“知道?!?/br>“那你為何偏偏離我而去?”金瀾諭眼中泛著微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邱澈。“因為我不想傷害你?!鼻癯翰[了瞇眼睛,只是說了這樣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不對,是你嫌棄我是不是,嫌棄我比你大五歲,嫌棄我是個寡婦,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仍舊……喜歡……”少婦忍不住開始嗚咽,淚水一滴滴劃過臉頰,她不想再次錯過她深愛的人,只是她留不住他。“并非如此,我是個滿手血腥的殺手,只會帶來不幸,是我配不上你。”邱澈輕輕為少婦拭去眼角的淚水,他有些心疼,的確,五年前,那段最為快樂的時光,便是在醉香樓之中度過的,他怎會忘記。“不,不會,即便你是殺手,我也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留下來吧,邱澈,在我這里,你可以藏得很好,絕不會被外人發(fā)覺!”少婦輕輕撫著邱澈的肩膀,忍了忍哭泣,懇求般地對他說道。邱澈靜默不語,他不可以留下,但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舊友傷心欲絕,他靜靜地走上前將金瀾諭攬入懷中,任她在懷中痛哭。“你什么時候有了這樣大的孩子,我以前怎么從未見過?”如此狀況,邱澈只得轉(zhuǎn)移話題,曾經(jīng)的過往已無法挽回,而自己現(xiàn)在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拖累,或許應(yīng)是再一次的不辭而別。“你說羽兒?兩年前,我在街邊看到她賣身葬父,覺得很可憐,便收養(yǎng)了,她很乖巧得很,十分可人?!鄙賸D終于止住了哭泣,想到她那可愛的女兒,悲傷便可以被驅(qū)散了吧。“嗯,她的確乖巧得很,若不是她救了我,我這條命或許就沒了。”邱澈笑了笑,卻是干笑,他不知道該怎樣應(yīng)對眼前的女人,對于女人,他一向束手無策。“那不如我們擺一場酒宴,慶賀你大難不死?”金瀾諭一下子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氣,神采四溢地開始籌劃了起來。“不,不必了,我常年在外游蕩,每過十日便要換一張新的面容,換一個新的名字,為的便是不被人尋到,大擺酒宴著實不適合我,你的好意我領(lǐng)了……”邱澈話還未說完,金瀾諭便匆匆打斷道:“這個我自然懂,這酒宴不是在外面擺,在家里擺不可以?只你我二人,重續(xù)舊時之樂,有甚不好?”邱澈無奈,他了解金瀾諭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是絕不會放棄的,她便是這樣一個女人。“可以是可以,只是希望莫要出現(xiàn)女兒紅。”兩年幾乎未沾任何酒水的邱澈,心中隱隱作痛,這兩年他過的迷迷糊糊,整日混混沌沌,每每碰到酒,便會思起那個人,而僅僅是看到女兒紅的酒壇,心里便會像是被撕碎一般疼痛,這一次,他不得不碰酒,只是女兒紅,絕不能出現(xiàn)。金瀾諭點了點頭,她對邱澈的性子同樣很是了解,若他說的禁忌,那便是絕不能觸碰的。第十六章兩人酒宴難得邱澈答應(yīng),金瀾諭喜出望外,她安排邱澈在客房住下,自己吩咐下人將酒樓里的女兒紅全部收入酒窖,連一絲氣味都不得有。邱澈躺在床上,一夜無眠,既然答應(yīng)了金瀾諭,便不能此時就走,非要待到明晚酒宴過后才可離開,只是送與自己信的老人究竟是誰?他為何知道自己便是邱澈,而那信上所述的慕青,青龍鎮(zhèn)究竟是真是假?腦子里亂作一團(tuán)麻,理也理不清,邱澈無奈,只得暫時放棄思考。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老人絕非惡人,若他想害自己,那自己如今早就被藍(lán)刺捉了回去,怎可能悠閑在此。次日清晨,邱澈剛剛起身更衣,便聽到了敲門聲,只得多披了一件外袍便去開門。門口的竟是昨日那位二八年紀(jì)的小姑娘,邱澈微微一笑,問道:“這么早,不知姑娘有何要事?”“抱,抱歉,打擾了公子……我……”女孩紅著臉,看起來害羞極了,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要事來找邱澈。“來,進(jìn)來吧?!鼻癯捍蜷_門,讓姑娘入了客房坐下,自己摸了摸茶壺,發(fā)現(xiàn)茶已經(jīng)涼了,皺了皺眉,道:“可惜這茶涼了。”姑娘立即站起身去拿那茶壺,想要去接些熱水,卻被邱澈攔下了:“我們先說事情吧,這茶隨時都可以沏的?!?/br>此時,那小姑娘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邱澈的臉頰,讓邱澈都有些不好意思道:“敢問姑娘,究竟何事?”女孩突然漲紅了臉,輕輕地說道:“我……我……只是……只是……非常好奇……娘日夜思念的那位俊美男子究竟是長什么樣……怕被娘發(fā)現(xiàn)……所以這般早……”邱澈不禁笑出了聲:是啊,自己如今已經(jīng)被揭下易容面具,金瀾諭一定是和她的寶貝女兒又說了不少感慨的話,才惹得這小姑娘這么想見見自己真正的面容。邱澈這樣一笑,女孩的臉便更加紅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公子莫要笑我,我真的從未見過公子這般俊美的男子……”邱澈走過去撫摸了女孩的頭發(fā)道:“怎會笑你?俊美不俊美我不好多說,只是這臉長得如何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心?!?/br>女孩抬起頭,清澈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疑問:“心?”“人的面容不重要,心才更重要?!?/br>“嗯,我知道的,娘和我說了,你之前是用的……那個……對……易容術(shù),遮蓋了你原本的面容……所以……只是……為何要說心?”“心儀之人,無論長得什么樣子,都不重要,因為你愛上的是他的心。”邱澈彎了眸子,已經(jīng)太久沒有這樣和人聊過天了,眼前這個純潔無邪的女孩,甚至讓自己的心都變得澄澈起來,怪不得金瀾諭那般喜愛她。“我懂得了……所以……娘喜歡的并不是公子的容貌……而是公子的心?”女孩略有所思,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惹得邱澈再次笑了一聲:“或許可以這樣說罷?!?/br>女孩滿意地離開邱澈的房間,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壺剛剛沏好的熱茶:“公子慢用。”邱澈接過茶,回到自己屋中,細(xì)細(xì)品味,這茶,怕是金瀾諭的藏品,味道不凡。是夜,酒樓打烊,金瀾諭親自做了一桌子菜,拿出了幾百壇陳釀,坐在院中等待邱澈。邱澈下了樓,一股濃郁地酒香沖入鼻腔,讓他不禁身子一顫,兩年未碰的酒,今日便要破戒,不知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