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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次親嘴,我竟然心猿意馬,把她想成了吳彥祖。然而,幻想被她抱住我肩膀的手所打破,我清醒后想的第一件事是,他媽的吳彥祖應該是摸屁股啊!然后,我知道自己徹底完了,徹底彎了。我是個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男人,我只能和她們成為促膝長談的好友。但是那時候我對于這些并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我只知道當她說出我們還是做朋友時,我終于松了口氣。跟女孩出柜是在我們臨近畢業(yè)的時候,那天社團的新成員給我們舉辦歡送儀式,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她在衛(wèi)生間門口攔住我,告訴我,她還是喜歡我,武漢女孩,講話從來就不帶那種磨磨唧唧的委婉,她踮著腳尖揪著我的領子說:“李泊文,我喜歡你,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他媽的我還是喜歡你?!?/br>那是在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餐廳,餐廳的燈光昏暗到恰到好處,耳邊還有一個沙啞的男聲唱著我從未聽過的英文歌,氣氛似乎比她第一次跟我表白時還要浪漫,但是我拒絕了她。當我看到她眼中那點措手不及的失落時,我也跟著慌了,接著,我就對她坦白了。我說,我是個同志,我不是不喜歡你,但關于愛情這方面,我對于異性似乎有點無能為力。那是我第一次出于害怕傷害某個人而去坦白我的身份,在以后的好多日子里,我時常在想,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總為了規(guī)避傷害而去自以為是地隱瞞真相,可這些隱瞞,是不是往往造成了更大的傷害呢。那些對我們產生了情愫的人,那些天真的女孩或是單純期望得到愛的男孩。我們因為一時的畏縮讓他們誤以為這是多么純潔的愛情,但是在這些模糊不清的曖昧里,我們鍛造出來的,可能是一個再也不相信愛情的靈魂。所以,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同志騙婚的行為,那些所謂的不想傷害親人而去傷害一個更加無辜的人,甚至讓父母活在謊言之中,讓自己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行為。在我看來,它違背了我們心中那份良性。當然,我也并不是鼓吹讓誰說出真相,因為對于父母而言,在我們還沒有足夠強的能力時,這個尷尬的身份仍是不被世俗所承認的。很多事情被我們想的太過復雜,雖然坦白也會有傷害,但止于最小。于是,那個女孩對我說,我草,你丫的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是的,如果可以,我應該早點告訴她,而不是讓她活在自己一廂情愿的曖昧里。那天晚會結束后,我們一起回學校,夏日的風在夜色里飛來遁去,天上的星子幾顆閃亮,我跟她并肩走著。她扶在我肩膀上對我說:“李泊文,以后要是你身邊有女孩對你多看了一眼,你一定要讓她早點明白過來,別總把人蒙在鼓里,你的身份不可恥,但可怕的是那種不敢言語對另一個人造成的傷害?!?/br>“曖昧就是傷害?!?/br>我說,好,以后碰到好女孩了,我一定會告訴她,如果她能接受,我就讓她做我的gay密。她說:“文子,你背我一下吧,我腳軟。”我說好的。那時候其實我的頭已經暈乎了,但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我還是彎下腰來,她平時生龍活虎的,但其實身體非常輕盈。我背著她在校園里跑,我跟她說:“以后看男人看清楚了,別再碰到像我這樣的混蛋?!?/br>她在我背后咯咯咯的笑,說:“你放心吧,從來只有老娘玩你們男人,哪有男人玩老娘的份?!?/br>我說:“好叻,你要玩多少我都陪你?!?/br>她張著胳膊在我背后大叫:“沖,玩盡天下美男?!?/br>下一秒,我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都懵逼了,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們的名字,但是那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幾分鐘后,整個世界才恢復正常。我們在學校的一個上坡處摔了一跤,我的額頭因為這件事留下了一個摸起來粗糙的印字,而她,直接摔斷了兩顆門牙......后來,青春過半,那些故事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唯獨她,這個曾經喜歡過我四年的女孩,這個因我摔斷過兩顆門牙的女孩,她在異鄉(xiāng)拼搏著卻從未跟我失了聯(lián)系。她像個揮舞著拳頭的勇士和那些真男人們搶飯碗,會為房租發(fā)愁,會為工作上受委屈了而痛哭,也還是會被男人傷。她心情不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沖著我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還硬性要求我跟她一起罵,我跟她強調,我他媽的也是個男人。她仿佛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在電話那邊蠻不講理的說,老娘不管,你丫是受,向來癡情受,卻多渣男攻。你要跟我一起痛罵那些渣男。我無言以對,就忍著旁邊大D哥帶箭的眼光,拿著手機舉著拳頭,像多年前入少先隊時對著五星紅旗宣誓一般,滿臉虔誠的跟她喊道:男人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會講情話的漢子運氣都不差1大D哥工作后不久我正式進入了最后一年的大學時光。按照我們學校的規(guī)定,這一年所有學生都要出去實習兩個月,要拿實習學分。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想著才兩個月干點啥事都一樣,就隨著大批同學草草簽了合同。等到去工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決定做的太草率了。我簽的一家電子商務公司,做干果的,在網上還有著不錯的口碑。那時候進去是運營助理,鑒于武漢這地方學生多,實習生一抓一大把,所以企業(yè)根本就不把學生當人看,去的時候說的是運營助理,基本就在公司跑腿,重的活全部落在了我跟另一個一起進來的實習生身上,每天累的跟狗一樣,工資也沒有多少。那時候大D哥已經是吃國家糧餉的人了,收入可觀,卻也累,大部分時間都要處理文件到深夜。下班后我給他打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草,大D哥,我快要被我們老板壓榨干了?!?/br>電話那頭的他估計還在工作呢,說話的聲音刻意壓的沉沉的:“文子,不想干就別干了?!?/br>“你丫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每次不僅不給我信心,還總是幫我打退堂鼓?!蔽夷弥娫捵咴谖錆h的大街上,沖著電話那頭的他嚷嚷,身邊車來人往,天氣悶熱異常。“我怕你累著,你放心,我養(yǎng)得活你?!彼f。“你以為我是什么呢,我他媽又不是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那時候我意氣風發(fā),帶著股桀驁不馴的狂氣。然而,之后的經歷卻深刻地打了我的臉,因為在我畢業(yè)剛出來的時候,有那么一段時間,吃喝玩樂已經全靠大D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