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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汐,后來才知道江汐真的通過這份職業(yè),那些根深蒂固的舊習慣改善了不少。
雖然她現(xiàn)在還是不喜歡白天拉開窗簾,一般也不會往人群里擠,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她那個筆友在她治愈后不久便跟她斷了聯(lián)系。
兩人差不多在同個時間走了出來,對方跟她說以后生活會光明又幸運,那段灰暗的時光就讓它留在過去,別拖新生活后腳。
他跟她說了祝福,也跟她說他出了院,他的母親要帶他去別的地方了,這是委婉跟她說不要再來信。
他們相互支撐著走過那段最艱難時期,對方不愿再記得這段回憶,江汐也不勉強,回以他祝福。
江汐仍舊不知道對方是男孩還是女孩。
只不過有時還會想起,想問他一句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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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渡睜眼的時候江汐已經(jīng)不在。
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他臉側(cè)壓了道睡痕,沒看見她那刻清醒過來,想去找她。
等直起身的時候才聽見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
里面亮著燈,細細密密的水聲,是花灑里的水噴灑在瓷磚上。
隔著磨砂玻璃,里面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看不明晰。
模糊的,勾欲的。
陸南渡喉嚨里輕咳了聲,挪開眼。
得知她在里面,他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松了口氣,視線落在江汐睡過的枕頭上。
枕頭微微凹陷,沾了根長發(fā)絲。
陸南渡笑了下,僅僅是自己物品上留了一點她的痕跡,都會讓他覺得高興。
他臉埋進江汐蓋過的被里,里面有她身上淡淡香味。
江汐身上一直有股很好聞的味道,干凈的,令人沉迷的。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你在做什么?”
陸南渡一愣,隨后從被里抬起頭,短發(fā)被他滾得稍稍蓬亂。
江汐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從浴室出來,靠在門邊看著他。
陸南渡:“沒做什么,我困,趴上面睡了會兒?!?/p>
江汐又不是不知道他德行。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陸南渡除了抱她親她之外,還喜歡埋進她頸窩聞她身上味道。
以前做了總是大大方方承認,被江汐問了回答從來也都是光明正大耍流氓,現(xiàn)在倒是謹慎。
江汐也沒拆穿他,跟他道謝:“借用了下你浴室,謝謝。”
陸南渡臉上睡痕還未完全淡去,他似乎不滿她這么客氣:“不用謝我。”
江汐沒說話,從門上離開,洗了個頭長發(fā)微濕。
她朝床邊走過去,而后在床邊坐下:“去洗澡。”
陸南渡愣了下,不解地看著她:“啊?”
江汐打消他滿腦子黃色廢料,伸手到他背后拍了下他的背部某處。
陸南渡扯了下嘴角,嘶了聲,皺眉:“痛?!?/p>
明顯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江汐:“你還知道痛?”
說完又道:“去洗澡,洗完澡幫你看一下。”
陸南渡原本正伸手去碰傷口,聞言掀了眼皮看她,雙眼皮壓出一條深褶。
他笑了下,語氣有些調(diào)侃:“真的?”
江汐覺得陸南渡真的很得寸進尺,只要她稍微給點好臉色,他之前那種吊兒郎當?shù)鸟R腳又要露出來。
她和他對視幾秒,抬手摸過陸南渡幫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沒再看他。
“十分鐘。”
十分鐘一過她就不幫了。
說完發(fā)現(xiàn)陸南渡毫無動作。
感覺到他視線還黏在自己臉上,江汐目光從屏幕上抬起。
坐在地上微仰頭看她的陸南渡視線和她對上。
見她看過來,他笑:“我五分鐘就夠了。”
江汐聽他說完低下眸:“那就早點出來?!?/p>
“才不要,”他說,“剩下五分鐘看你?!?/p>
江汐劃著屏的手指頓了下,短暫寂靜幾秒后重新滑動屏幕,冷漠說了句:“時間縮短五分鐘?!?/p>
陸南渡瞬間很后悔跟江汐說實話。
他有點不情愿,手撐地從地上起來,進了浴室。
余光里見他身影進了臥室,江汐唇角輕微勾了下。
……
男生洗澡沒女生那么麻煩,光是那頭短發(fā)洗起來時間就比女生少了一半。
陸南渡沒五分鐘就洗好,十分鐘后才出來。
陸南渡現(xiàn)在還摸不清江汐意思,以前兩人住一起的時候他光著上身的時間多了去了。
但現(xiàn)在他不敢,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黑色短T,休閑褲。
他單手拿著浴巾胡亂擦了把頭發(fā),擦完隨手將浴巾扔旁邊沙發(fā)上,迫不及待走到江汐面前:“洗好了?!?/p>
江汐從屏幕上抬起頭,詢問他意見:“介意在你床上處理嗎?”
她瞥了眼沙發(fā),平淡問:“還是去沙發(fā)?”
陸南渡怎么可能介意江汐坐他床,他巴不得江汐在他床上多坐會兒。
他立馬在她身邊坐下:“就這里了?!?/p>
陸南渡背對著江汐,她開口:“掀下衣服?!?/p>
陸南渡很聽話,胳膊一撐短T,套頭脫下大半,衣料隨意堆在頸后。
男人褪去少年青澀,腰部勁窄不失有力,要比以前成熟不少。
江汐瞥了眼,沒說話。
陸南渡背部被畫幅砸出一條紅印,衣服一片泛紅,過去有些時間了,紅里夾帶點青紫。
那人是得下多大力。
短暫寂靜幾秒,江汐問:“家里有沒有冰袋?”
果不其然陸南渡點了點頭:“有,需要?”
江汐嗯了聲。
“行,我去拿。”陸南渡從床上下來去廚房拿冰袋。
回來后他將冰袋遞給江汐,盤腿在她身邊坐下,另一邊長腿撐地,懶懶抻著。
江汐拿著冰袋給他冰敷背上那些淤青。
背部一陣一陣冷意傳來,兩人一時沒說話。
過了會兒陸南渡忽然開口:“想過澄清嗎?”
江汐手一頓,而后恢復自然,冰袋壓下。
她沒回答他問題,而是道:“沒人會信的?!?/p>
她不是沒想過澄清,她大概比任何人都想要清白,當年努力過,卻找不到任何一個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
而經(jīng)歷過這么多,現(xiàn)在也看淡不少。
不信你的人就是不會信,說什么他們都不會信你,對那些人來說信謠言比信辟謠容易太多了。
說完似乎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江汐收了冰袋:“行了。”
她轉(zhuǎn)身去拿床頭柜邊醫(yī)藥箱,翻了些治皮rou傷的藥出來。
陸南渡任她擦藥。
江汐用棉簽沾藥給他涂傷口上,終于指尖不小心擦過陸南渡背部。
男人肌膚guntang,緊致。
江汐臉上沒什么表情,繼續(xù)涂藥。
陸南渡卻注意到她手很冷,江汐向來手腳不暖,再加上剛才拿了冰袋。
他沒說話,安靜讓江汐幫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