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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yī)生很快熟練處理好傷口,紗布明顯包扎得比江汐這個門外漢好。
她坐回桌前寫藥單,寫好后遞給江汐:“交錢后到窗口領(lǐng)藥,用量藥瓶上會寫清楚,三餐飯后吃。”
沒病人進來,診室醫(yī)生似乎有事出去了一趟。
江汐拿著藥單,對陸南渡說:“走了。”
回頭不知他在看什么,正想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就見陸南渡拿過拆下來的紗布。
江汐看著他:“做什么?”
陸南渡似乎沒發(fā)覺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對上她視線:“帶回去?!?/p>
江汐瞥了眼他手上東西:“已經(jīng)沒用了,帶回去做什么?”
“是你幫我包扎的?!?/p>
江汐一愣。
陸南渡看著自己手上沾過藥的紗布,似乎對江汐說的話不滿意,又補了一句:“有用的?!?/p>
江汐沉默片刻,伸手拿過他手里紗布:“這種東西你家里有的是?!?/p>
喝醉了的陸南渡實在太倔了:“不一樣?!彪m是這樣說也沒有搶江汐拿走的東西。
“上面都是細菌?!苯珱]任他任性,將紗布扔進旁邊垃圾桶。
陸南渡沒說話。
江汐知道他雖然聽話,但在不開心。
她看著他,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里的柔軟:“好了,回去了?!?/p>
她不知道但不代表陸南渡不知道,許是太久沒聽過她這樣對他說過話,他點點頭,即使仍垂頭喪氣。
很快江汐帶他離開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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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只認得陸南渡私人住宅。
上車后將上次陸南渡發(fā)給她的地址給司機看,陸南渡住宅離這邊醫(yī)院有段距離,車行半個小時才到。
這趟一折騰到凌晨,將陸南渡弄回房間后江汐看了眼時間。
一點多。
她并不清楚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陸南渡似乎折騰一晚已經(jīng)困了,抱著被子側(cè)躺在床上。
江汐目光從他身上收回,過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他房間。
門關(guān)上后臥室里落針可聞,幾秒后,閉著眼睡覺的陸南渡悄無聲息揚了唇角。
……
凌晨坐車不安全,江汐一個人也多了個心眼。
半個小時候后忽然接到陸南渡電話。
她沒備注他號碼,只不過上次看了之后便有了印象。
江汐猶豫幾秒后才接通電話:“你不是睡了?”
其實回來車上陸南渡就酒醒了,但他喝醉不斷片,江汐帶他去醫(yī)院那些事他都記得。
只不過酒醒了沒讓江汐知道。江汐要是知道他酒醒了,肯定半路就走了,拋下他讓他自己回來。
一喝上頭陸南渡太陽xue便隱隱作疼,回去后的確是困乏欲睡。
但后來想起江汐凌晨坐車回去,硬是從床上爬起來掐著點打了個電話。
他敞著腿坐在床上,蓬松的短發(fā)被他揉得稍亂。
他沒回答江汐問題,問她:“你到家了沒有?”
江汐聽他這格外清醒正常的口吻:“酒醒了?”
陸南渡含糊應了聲:“差不多。”
江汐說不清今晚的心情。
許是陸南渡知道經(jīng)過上次的事后江汐變得沒再那么排斥他,又追著她問了句:“快到家了沒?”
江汐瞥了眼窗外,周圍建筑物熟悉。
她難得一次心平氣和回答他問題:“嗯?!?/p>
很快車停下,陸南渡聽見江汐那邊的關(guān)車門聲,江汐說:“掛了?!?/p>
陸南渡當然不想掛,但還是乖乖嗯了聲。
江汐很快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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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風平浪靜,日子索然無味。
最近佟蕓沒給江汐接什么資源,這天江汐去了公司練了會兒形體。
落地窗一大片,日光涌進,滿室明亮。
江汐閉眼躺在瑜伽球上,整個人仿若無骨。
幾分鐘過去日光照得她有些不舒服,江汐才睜眼,腰稍使力游刃有余從瑜伽球上起身。
跟大多數(shù)人不同,江汐不喜歡明亮,反倒喜歡黑暗,平時家里大部分時間也拉著窗簾。
江汐上身一件單薄背心,兩條手臂纖細白皙。
前凸后翹,腰肢纖細。
她走過去撈過地上的短外套穿上,推門離開。
公司建筑整體配色白色,簡約大氣,走廊的瓷磚亮得仿佛鏡面。
離開舞蹈室后周圍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江汐身上。
有一個路過的女生不知跟同伴說什么,視線時不時瞥過江汐。
江汐臉上沒什么表情,眼風漫不經(jīng)心掃了下。
她氣質(zhì)一向不平易近人,女生碰上她目光立即噤聲。
江汐并沒有放心上,也不是故意看女生,只不過恰巧瞟了眼。
她徑直經(jīng)過女生。
但一路上看她的目光實在太多,江汐微不可察皺了眉。
她不喜歡人群,自然也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原本進入娛樂圈后已經(jīng)漸漸適應,但今天的目光格外讓她不舒服。
江汐莫名有些煩躁,她徑直回了家。
大抵又是網(wǎng)上又出現(xiàn)什么新聞了,但她懶得看。網(wǎng)上傳言并不會因為她看一眼就能被辟謠,更何況現(xiàn)在只看造謠不看辟謠的人多了去了。
回到家后壓心里的躁郁絲毫未減一分,江汐很少有這種時候。
窗簾緊閉,洗了個澡出來后江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
過了會兒江汐伸手拿過桌上煙盒,抽了根出來,打火吸了口后才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抽過煙。
她記不起上次抽煙是什么時候。
許是女士香煙沒那么嗆,抽完一根江汐煩躁沒解半分。不似平時一根煙就能緩解。
這時扔床上的手機振動起來,屏幕亮起,嗡嗡聲振動不停。
江汐有一會兒沒動,幾秒后才起身走去床邊。屏幕上來電顯示佟蕓,江汐往床上一坐,接通后手機放到耳邊。
她問了一句怎么了。
佟蕓聽她這聲音就知道她不知道情況:“敢情你沒看網(wǎng)上那些消息?”
江汐不明所以,問:“怎么?”
佟蕓向來不友善,言語也犀利:“你留下的爛攤子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不知道?!?/p>
即使聽得出佟蕓在諷刺,江汐也面無表情。
聽她沒回答,佟蕓說:“自己去看看,不用什么都得我提醒?!?/p>
停頓幾秒,她又說:“還有,你以前素人時期的爛攤子我管不著,但既然你現(xiàn)在是公司旗下的藝人了,這些你都得跟我說清楚原委,公司好做好公關(guān)?!?/p>
在佟蕓說到素人時期時江汐心里不祥的預感便越來越強,說不清為什么。
佟蕓沒發(fā)覺她狀態(tài)變化,仍說著:“去看吧,看完了給我回個電話?!闭f完便掛了電話。
耳邊傳來掛斷忙音,江汐沒動。
她似乎有預感會看到什么,卻又不確定,許久才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