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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近凌晨,出來后紀(jì)遠(yuǎn)舟送江汐上了車。
江汐還是跟昨晚差不多時間到酒店。
她在外面就下了車,喝了點酒想散散步清醒,沿著街道慢慢走。
街道上稀零幾家還未關(guān)門的店鋪,屋內(nèi)燈光泄出,在地面鋪上一層薄光。
走到酒店附近一輛車擋了路。
江汐沒管,想繞開車走。還未抬步,后座車門已經(jīng)打開。
她抬眼。
路燈距離稍遠(yuǎn),看不清人臉,但江汐還是一眼認(rèn)出是誰。
陸南渡朝她走了過來。
江汐移開眸,想繞開他走,陸南渡伸手抓住她手臂:“jiejie。”
江汐一喝酒脾氣相較清醒時差,她皺眉要甩開陸南渡手。
陸南渡緊緊攥住沒讓她掙脫,聞到她身上酒味,語氣變冷了些:“喝酒了?”
江汐與他對視,冷言一句:“要你管。”
也許因為江汐喝了酒,又或許因為那些緋聞,陸南渡沒像平時一樣服軟,他皺了下眉,將江汐拽了過來。
江汐一下沒站穩(wěn),撞進(jìn)他懷里。
反應(yīng)過來后她微慍,想從他身上起來。
陸南渡手上的禁錮沒松一分,江汐動彈不得。
男人低沉聲音從頭頂傳來。
“怎么不歸我管?”他聲線帶著冷意,“以后別跟其他男人走太近?!?/p>
第15章
江汐不至于喝醉,尚有思考能力。
陸南渡說的話她都能聽見,也知道他意思是什么。
她抬眸,陸南渡一直看著她。
“跟誰走得近?”
未等陸南渡開口,她道:“再說我跟誰好,好像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便欲從他懷里起來,推拒他懷抱。
轉(zhuǎn)身走沒幾步,身后人兩三步追上她。
江汐從身后被陸南渡擁住,后背被他緊緊壓在懷里:“怎么跟我沒有關(guān)系?”
江汐不想糾纏,想掙開他:“沒有。”
陸南渡卻仿佛沒聽見她的話,雙手死死箍著她。
他目光不善,嗓音從胸腔里震出,森寒,帶著毀滅欲:“你只能是我的。”
聽出他語氣不正常,江汐一愣。
陸南渡用勁很大,仿佛恨不得將人揉進(jìn)血rou里,他抱得太緊,江汐渾身酸疼,悶哼了聲。
陸南渡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松了些禁錮,卻還是不肯放開她,只問:“痛嗎?”
見他無賴樣,江汐忽然沒了脾氣,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不痛你試試?!?/p>
江汐鮮少有態(tài)度好的時候,話音一落陸南渡愣住了。
幾秒前眼睛里的戾氣消失殆盡,帶著絲茫然。
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趁著江汐態(tài)度還沒轉(zhuǎn)壞之前松開她:“好。”
說完走至她身前,伸手:“讓我試試?!?/p>
“jiejie,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背著光,短發(fā)毛茸茸的,一雙大眼睛干凈又認(rèn)真地看著江汐。
江汐微仰頭和他對視。
她眼中沒有對他的厭惡,也沒有不耐煩。
陸南渡以為這一刻的她會像以前一樣縱容他。
可沒有,江汐下一秒移開了目光。她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南渡有一瞬無措,一到江汐這里所有智商都失效。
像一個迷路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小孩。
江汐再抬眸時眼里已經(jīng)恢復(fù)冷淡,她沒看他:“沒什么事我回去了。”
說完根本沒打算等他回答,想繞過他回酒店。
陸南渡立馬伸手抓住她手臂:“我有事?!?/p>
雖然這么多年沒見,但畢竟以前在一起過,江汐還是了解陸南渡這個人的。
她以為他又要耍無賴,沒想他卻只是問她:“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江汐一愣。
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陸南渡又改口:“不對,是今天早上,早上你想吃什么?”
他話里直白明顯,江汐不可能聽不懂。
她臉上沒情緒,幾秒過后一句話澆滅他熱情:“什么都不想吃?!?/p>
陸南渡卻假裝聽不懂:“早餐不能不吃。”
江汐轉(zhuǎn)頭看他:“聽不懂嗎?我不想吃你送的早餐?!?/p>
陸南渡愣了下,喃喃一句:“jiejie。”
江汐撇開眼,沒再看陸南渡臉上神情,說不清為什么。
她手從陸南渡手里掙脫,頭也不回回了酒店。
/
回酒店江汐到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時身上沒披浴巾,皮膚白到晃眼。
窗簾白天時被紀(jì)遠(yuǎn)舟拉開,窗外山木重重,稀樓燈火。
江汐原本想走過去拉上窗簾,半路想起早上紀(jì)遠(yuǎn)舟說的話。
她說這就是你說的已經(jīng)好了大半?
江汐腳步停下,她目光淡淡,看著窗外。半晌終于有動作,折返回到床邊。
她沒關(guān)燈,冷白燈光打在瓷磚上,映得人眼睛發(fā)酸。
但這次江汐沒管,沒執(zhí)意起身關(guān)燈,她坐在床沿邊,兩手撐在身后,長發(fā)半濕未干。
她就這樣看著窗外。
最近似乎什么都很反常,喝酒后不困,反倒格外清醒。
清醒到一個小時前酒店樓下那人表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今晚的陸南渡,有那么一瞬間讓江汐恍惚,仿佛他從來沒長大,還是高中那個男孩。
頑劣,調(diào)皮,愛玩,最會跟她撒嬌。
剛認(rèn)識那會兒她跟他不熟,他一個勁兒貼上來,絲毫不怕她拒絕他,跟條小尾巴似的每天黏著她。
但一切終究是變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
江汐垂眼,這些年來她變得不動聲色,也不再像以前情緒那么容易被影響。
不過一會兒她便沒再想了,窩進(jìn)床里睡覺。
……
事實江汐還沒認(rèn)識陸南渡這個人之前已經(jīng)聽過他許多遍名字。
那時候江汐正上高三,學(xué)業(yè)忙碌,文化課和專業(yè)課一齊施壓。
那段時間一到下課班里睡趴一大片,江汐也不例外。
周一升旗回來,江汐便趴倒在課桌上補覺。
上課鈴聲打響,同桌推了推她叫她起床,一邊和前面的同學(xué)八卦。
“你剛才看到?jīng)]?在升旗臺上念檢討那幾個人?!?/p>
前桌女生點點頭:“那幾個打架斗毆的?看到了啊,里面有個高一的長得很帥。”
“啊,”江汐同桌瞬間來了興致,“我要跟你說的就是他?!?/p>
江汐被推醒,但仍趴在桌上沒動。
同桌在旁邊叨叨說著八卦:“你應(yīng)該聽到了吧,檢討說的發(fā)生口角,放學(xué)后拉幫結(jié)派打架?!?/p>
一般上了高三,每周一的升旗儀式高三學(xué)生都只是過個形式,聽都不認(rèn)真聽,大多數(shù)拿著小本子記知識。
但今天卻不少人認(rèn)真聽完了全程,只因為臺上站了張好看的面孔。
前桌那女生補充道:“還有曠課翻墻上網(wǎ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