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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里充斥著純?nèi)坏膼阂?。她不顧身?cè)侍女的攙扶,用盡全力揮動著手中的鞭子。珀莉下意識地緊縮了一下自己,試圖減少被女人傷害的面積。然而這個再簡單也不過的舉動,卻讓她發(fā)出了一聲冷嘶。“主人,請注意身體,您現(xiàn)在可懷著帝國的未來呢!”一個看上去年齡頗大的侍女匆匆趕了過來,大聲地勸說著女人道,“怒氣對于孕婦最是傷身,倘若因為這個孽種而使您心情低落,這必會對您腹中的殿下不利。那這不就正好著了這孽種的道了?”見女子收攏起了眉頭,侍女知她這是聽進了自己的話,忙示意其他女仆們退散開來,然后湊到女子身邊,扶住她的肩頭又低語了一會兒。珀莉此刻正疼得在地上抽搐,半點沒有看到那兩個密謀些什么的女人,對她露出的陰冷笑容。“娜帕帕,為何你永遠都如此貼心?還是你心里早就住著一個樂意為我效勞的智者?”名為娜帕帕的女仆恭敬地附和道:“我的主人,您就是我一切智慧的來源,若我的存在能為您起到一點作用,那必是女神傳達下的旨意,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女子被她的話哄得放松了許多,但只是片刻,眉頭又皺了起來,她凝視著面前的人,語氣十分鄭重地道:“希望你的行為比你的贊美更加可靠。至于這個孽種,我就全權(quán)交給你了,請務(wù)必不要讓她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見女子用了“請”這個字眼,娜帕帕立刻埋下了頭,做出一副不勝惶恐地模樣,語氣謙卑至極地回應(yīng)道:“不敢,尊貴的殿下。為了感激您的信任,我一定會將此事辦得妥帖,必定不影響您的安眠?!?/br>女子聞言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望著地上那個早已昏迷的身影,她輕輕撫弄著腹部,眼里卻透露出讓人不敢與之直視的瘋狂。我必將生下整個帝國的王,哪怕這是個luanlun的產(chǎn)物,但只有他身上流淌的,才是真正的奧斯特帝國上等貴族的血脈,所以王之寶座唯有自己的孩子才能坐得起,哪里輪得到那個混著歌姬污血的孽種來獨占?!就快到了……那登頂?shù)囊惶臁?/br>待我產(chǎn)下這個皇嗣后,就連桂妮維亞那個賤人也只能心甘情愿地對我俯首稱臣!r2.豬腳菌的金手指get熱……好熱……珀莉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在大火中翻滾一般,那灼熱的感覺順著末梢神經(jīng)一路向上,燃盡了她的理智。她覺得腦袋已瀕臨崩潰的邊緣,只差那么一點助力,便可全面崩盤。啪嗒啊啊啊??!——作為娜帕帕的侄女,烏奴兒·塞西一直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得到王妃的重用,然而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得以暗害一位王嗣作為投名狀!她不敢接過姑姑遞來的那瓶藥水,只是慌亂地搖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哀求地望向平日里最疼愛她的姑姑。無論這位王嗣的生母有多么下賤,她畢竟是流著神之血脈的公主,倘若自己暗害了神的后代,那么自己的家族真的不會因此而遭受滅頂之災(zāi)嗎?娜帕帕知曉自己這個侄女心性最是薄弱,對于王族皆神族的鬼話深信不疑,但若是此事不拉上自己在王宮中唯一的親人,增加籌碼,又怎么能讓王妃相信塞西家族投靠的誠意,徹底重用自己?況且現(xiàn)在瓦薩西剛好被王妃派去了凜冬城,她平日里一直沒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就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將她擠下去!所以思來想去,雖然有些不忍欺騙自己心性單純的侄女,但她卻不得不出言誘導(dǎo):“我的好侄女烏奴兒,姑姑平時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倘若我存了一丁點害你的心思,你又怎么能在這危機四伏的王城里存活到現(xiàn)在?你我皆是家族送到王妃身邊的親信,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又怎能安然離開?”烏奴兒聞言紅了眼眶,卻是哽咽道:“烏奴兒當然相信姑姑不會害我,但那位可是王嗣??!若她當真死在我們手里,上神不會降下神誅于我們的家族嗎?”娜帕帕心道:問題果然在這。她斟酌了一下語言,然后拉起烏奴兒的手,溫言勸導(dǎo)道:“那可不是王嗣,她身上的神性早就被那妖姬的污血侵蝕殆盡了。你想想她那萎縮不振,見人就躲躲閃閃的樣子,可有一點神族的風(fēng)范?”雖然她心知這是讓王妃打怕了的結(jié)果,但見烏奴兒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知道這事算是成功了一半,只差再加點火了。“你再想想王妃肚子那個孩子,那才是真真的神族后代,你對那些神族的頌歌再熟悉不過了,你想想,那些最偉大的神靈不皆是近親交合的結(jié)果,若照此說來,我們王妃肚子里懷著的才是天定的英雄!血脈最純的王嗣!若能為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出一份力,將妨礙他登頂?shù)膿趼肥?,那可于你,于家族皆是功德一件?。 ?/br>“這……真是這樣嗎姑姑?”烏奴兒的眼中霎時間燃起了對宗教狂熱信仰的火苗,見對方點頭,她將娜帕帕的手貼住了自己的面頰,語氣有些恍惚地道,“若是如此,我必會為小殿下處理好一切,決不讓那污濁的血脈踩在他的頭上!”說罷,她接過了娜帕帕為她準備的藥瓶,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中,腳步堅定地離開了密談的房間。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娜帕帕才捂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臉色卻暗淡了不少。我的好烏奴兒啊……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靈,存在的,只有渴求利益的人心。若不是家族衰敗,你這種性子的人是決計不可能被送進王城的。既然你現(xiàn)在進來了,就不可能妄想干干凈凈地出去了。唯愿你永遠不從這場盛大的夢境中醒來吧,否則你就必須忍受良心的煎熬,承擔殺戮的罪責了……——烏奴兒推開了偏殿的門,一如預(yù)料,那位殿下還因為上午的鞭打而昏迷不醒。啊!可不能再這么稱呼她了,正如姑姑所言,面前這個身形狼狽的女孩其實只是一個下賤的妖姬之女,決計不配承擔王者的冕冠!而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都是在為真正的王者鋪路,若有一日她rou體老去,升入神國,必會得到神王的垂青,嘉獎她今日的大舉!心里如此這般做好了腹稿,烏奴兒握著藥瓶的手也沒有一開始那么抖了。為了堅定自己的意志,她還在腦海中不停地描繪著幼時曾在教堂的彩繪玻璃上看到的,關(guān)于天國的各種美好景象,然后一步一步向床上那個瘦小的身影逼近。她在床前站定,然后扯動起了拉環(huán)。“簌啦”一聲,隨著床簾的拉開,一張精致的小臉也隨之露了出來。床上那人有著瓷器一樣光滑細膩的皮膚,睫毛又長又密,還會像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