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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護做一些嚴重傷害身體的事。我更怕,這將是我最后一次看見神護。既然我已將他歸入羽翼,自然要盡可能護他周全。既然我現(xiàn)在同樣是小孩子的身體,那就只能努力用大人的思維來為他考量了。況且就算最后神護千代對自己動了殺心,惠子小姐……應(yīng)該……能趕來救我吧……唔……說不定自己死了,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你真的愿意陪我走下去?”神護終于止了咳嗽,目光灼熱地看著我。我點頭,說了“好朋友怎么能在這種關(guān)頭一個人跑掉”云云,說得對方整張臉都紅透了,連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我這才察覺氣氛有些詭異,趕緊止了口。“言葉……”神護有些紅了眼睛,不知為何,我竟察覺到幾絲愧疚,不過對方很快就收攏好了表情,我也無法確定之前所見是不是眼花看錯了。神護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重新拉起我的手前進。越往前走,嘶鳴聲就越劇烈,那聲音里面聽上去包含著濃烈的負面情緒。恐懼、悲傷、痛苦、彷徨、仇恨、殺戮……我本來還想跟神護說幾句話,但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終是沒有開口。直到最終走到聲音的源頭時,我才真正看清楚那東西的全貌。那是一大團黑色的看上去類似于果凍一樣的東西,大概有兩層樓那么高,身體偏透明。在明亮的月光下,里面的包裹的東西清晰可見——數(shù)不盡的骷髏頭和一些黑色的液體。那些骷髏頭在黑色的液體中不斷翻涌著,密密麻麻地,數(shù)量可怕到我站在幾十米以外都覺得腿軟。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怪物,它就像個被身體內(nèi)的骷髏所驅(qū)使的妖物,仇恨的力量讓它不斷壯大。那怪物此刻正被束縛在一個半圓狀的透明結(jié)界里。不過結(jié)界不僅束縛了它,似乎也同時讓它徹底迷失了理智。它顫動著身體,不斷撞擊著結(jié)界。它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哪怕每一次它的身體都會被結(jié)界燒傷一大塊,也沒見它停下。連它身體里的那些骷髏也好像激動地不行,在黑色的液體間瘋狂地活動著。一旦怪物的身上有哪里被灼傷了,那些骷髏就會隨著液體流到那個部位,努力地修補著。它們在黑浪中不停地發(fā)出興奮的叫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聽到的嘶鳴聲,其實是怪物體內(nèi)的那些骷髏發(fā)出來的!這個認知無疑讓我毛骨悚然,想想看,比起無數(shù)的骷髏在夜間哀鳴,認為那聲音只是發(fā)自于一個怪物之口,顯然更能讓我接受。我此刻深刻理解到了,無知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幸運。“別怕,我的母親也在那邊?!鄙褡o見我臉色蒼白,整個人僵硬得不行,便撫了撫我的背脊,示意我轉(zhuǎn)移注意力,看向別的角落。我的思緒在那些骷髏的影響下已有些混亂,下意識地隨著他的指頭望向了怪物的前方。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巫女服的人,正以一種有點像是匍匐的姿勢,趴在地面上。她所處的位置是由水泥鋪成的,上面畫了一個巨大的紅圈,而紅圈里則布滿了各種造型各異的暗紅色符號。那人顯然就是神護的母親,神護千代。她趴伏在那個圈內(nèi),不停地用身上的血在圈內(nèi)涂下符號。那些符號似是和困著怪物的半圓形籠子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每一次那個怪物沖撞籠子的時候,沖撞的部位就會出現(xiàn)一個細小的裂縫,而神護千代所處的紅圈內(nèi)也會隨之消失一個符號。我猜測,若是紅圈內(nèi)的符號全部消失,那困住怪物的結(jié)界也會隨之崩潰。所以神護千代才不得不趴伏在紅圈內(nèi),一刻不停地畫著符咒。我看不清神護千代的臉色,但我能看得出來,她的動作已經(jīng)越來越慢,而符咒消失的速度顯然要比她畫的速度來得快。“你呆在這里不要動,我過去看看?!鄙褡o拉著我的手,把我藏到了一顆大松樹后面。我正想說些什么,卻突然發(fā)現(xiàn)嘴張不開,身體也動不了了。我大驚地看向神護,卻被他輕輕抱住了。“接下來的路,就不能再讓你陪著我了?!?/br>“我很喜歡言葉,想和言葉做一輩子的好朋友?!?/br>“如果能夠再次見到的話,希望你不要忘記我?!?/br>我意識到了什么,瞬間紅了眼睛。神護的母親對付那只怪物尚顯無力,就算神護去幫忙,也只是送死。況且他的母親見神護過來了,說不定會不管他的生死,逼他代替自己去守結(jié)界,自己先跑掉!可無論是多少句想要阻止的話,我卻都說不出口,只能僵著身體,留在原地。“睡吧,醒來之后所有的事就都解決了?!?/br>我拼命想要壓制那莫名上涌的困意,卻只是無用功,隨著意識的消失,我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第44章十十、夏日的風(fēng)總是含著暑熱,我坐在走廊上乘涼,不遠處是惠子小姐最近種下的一棵月桂樹苗。滑瓢剛才因為西瓜吃了太多,所以被惠子小姐以防止積食為由,趕去花園里除草了。而我現(xiàn)在所出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見他。他依舊穿著那身名貴的和服,只是手中的象牙扇被換成了鋤頭。滑瓢除了一會兒草就開始叫苦不迭了,他雖然有著妖怪的身份,但在怕熱方面比普通的人類還弱。又為了面子不肯脫衣服,結(jié)果就是熱得像是淋了場雨,全身都濕透了。看見他那副狼狽的樣子,我心有不忍,大口咬下了最后一口冰西瓜,然后朝他招了招手。他正在擰袖子擠水呢,見我讓他過去,略有驚訝。我當然知道他為什么驚訝,因為他多吃的西瓜正好包括我的份,最后還是惠子小姐讓式神重新買了一趟,我才能在這么熱的夏天吃上西瓜的。所以一貫小心眼的滑瓢,自然認為吃了悶虧的我也會小心眼地報復(fù)他。不過雖然心里有些顧慮,但他實在是熱得不行,惠子小姐也是知道他底線的,所以避開了最熱的時段,而且就讓他除草半個小時,可是這才剛除了十分鐘,他就已經(jīng)快不行了。所以他也就矜持了3秒,然后一個瞬移坐到了我旁邊。“真熱啊……”他擼起了袖口和褲管,然后敞著大白胸、脯如是說道。我點了點頭,然后又拿起了塊西瓜咬了起來。沙沙的咀嚼聲顯然牽動了滑瓢的心神,他暗自咽了口口水,然后不動聲色地撇了我一眼,開口道:“這西瓜是在山腳下那戶姓安藤的人家那里買的吧?”我點點頭,沒有停下吃西瓜的嘴。“啊~那戶人家似乎賣的西瓜是這附近最好的吧?”我點點頭,然后吐出了一顆西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