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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知的心口已經(jīng)軟得一塌糊涂了,緊緊攥著紅酒瓶的手指也漸漸的松開。
這種感情,她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也大概了解一點。他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壓抑了很多年。
因為他是季容,所以他得忍著。
許知知已經(jīng)松動,季容很輕易地從她的手里拿過紅酒。
倒了三分之一,輕酌幾口。
味道很奇怪,但卻不難喝。
許知知緊張地看著他,“難受?”
她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很快就暈暈乎乎,不知所以然了。
季容搖頭。他自然是沒有這個小姑娘那么嬌氣,簡單的幾口就醉了。
季朝在宴會上面玩得如魚得水,他的性子本就活潑,再加上他是季家二少這個身份,想要結(jié)交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只不過一會,季朝就玩膩了。拿著盤子到沈嶼禮身邊,耷拉著眼皮,“沈大哥,我哥多久才能回來?”
沈嶼禮淡笑,“還沒走就舍不得了?”
季朝小臉紅了紅,冷哼了一聲,似乎是想要面子地反駁一下??墒窃挼阶爝?,又說不出來了。好半晌才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我哥走了,就沒人管我了?!?/p>
從小到大,他親爸親媽沒有管過他。他的爺爺也沒有管過他,一直都是他哥在管著他。
雖然他看起來表面囂張頑劣,實際上比誰都要在乎感情。不然也不會把許知知歸為自家人之后,千般萬般地護(hù)著了。
沈嶼禮放下了酒杯,聲音輕緩,“季朝,你哥他也沒人管過?!?/p>
不僅如此,從小就要學(xué)習(xí)各種東西。身體不好,所以也不能像季朝這樣,肆無忌憚。
“我知道?!奔境哟箚柿?,不經(jīng)意地看去,立馬瞪大了眼睛,“我哥怎么在喝酒?”
沈嶼禮也順著季朝的目光看過去,“有些事情沒做過,難免會有遺憾。”
喝了兩杯酒,許知知就死死地守護(hù)著酒瓶,說什么都不讓季容再喝了。
季容也不勉強,他本來就不是貪多之人。只是今天心情煩悶,所以才會想做一些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這會喝了兩杯,這具沒接觸過酒精的身體,不由得有些暈乎。
“覺得悶嗎?”季容保持著幾分清醒,問著許知知。
季容白得過分的臉透著一些紅,許知知意識到了什么,點了點頭。
老宅的后院用的是歐洲的設(shè)計風(fēng)格,中間有一個噴水池,四周擺著花圃。
四下無人,花園里面安安靜靜的。
一出來,便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許知知借著外面的月色看了一眼季容,他似乎是有些頭疼了,眉頭狠狠地皺著。
季容神色淡淡,也沒看她,只是看著不遠(yuǎn)處的噴水池,靜靜地聽著水流的聲音,意識漸漸有些不清醒。
許知知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提醒:“休息?!?/p>
聽到她的聲音,季容的眼中蒙上了一層迷霧,過了好幾秒才幽幽轉(zhuǎn)頭,低眸看著她。
外面的燈光不是很明亮,可是許知知卻在他眼底看到了火光。
很微弱,卻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許知知?!彼纳ひ粲行┟匀说淖硪?,韻著酒意,低沉好聽。
許知知心口漏掉了一拍,跳得很快。
“小啞巴。”她聽到季容輕聲道,嗓音清和卻不冷冽。
許知知不喜歡這個稱呼,悶了悶聲,沒搭理他。
下巴傳來微涼的觸感,許知知被迫和季容對視。
他應(yīng)該是有些醉了,平日里他的眸子總是帶著幾分冷漠,可是如今,卻散得干干凈凈,余留溫柔。
“喚我。”
許知知很明白不應(yīng)該跟喝醉的人講道理,于是乖乖地喊了一聲,“季容。”
聽得舒心,季容原本輕擰的眉頭漸漸舒展,“再喚一次?!?/p>
許知知權(quán)當(dāng)是練習(xí)發(fā)音,“季容。”
“喂喂喂,季少真的在花園嗎?”
今晚來到季家老宅的,可不止阿諛奉承的人。還有不少做著豪門夢,準(zhǔn)備一躍飛升的人。
“那當(dāng)然啦,我剛開親眼看見他帶著那個小啞巴過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啞巴真煩人,老是跟著季少。”
“切,小小年紀(jì)跟狐媚子一樣,看著就討厭。我猜季少估計也不怎么喜歡她?!?/p>
“就是?!?/p>
幾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朝著后花園走去。
后花園雖然很大,可是季容和許知知兩人直直地站在了燈火處,一眼就看見了。
幾個女人正準(zhǔn)備靠近,便聽到季容醉人的嗓音,“小啞巴,再喚一次。”
夜色溫柔,卻抵不過他的溫柔。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足夠讓她們把兩人收入眼底。
男人一襲黑色的西裝,側(cè)臉半隱在燈光之下,神色昏暗不明。而他的指尖輕佻著許知知的下巴,姿態(tài)曖昧之際,也溫柔之際。
幾人微微地看呆了眼,好半晌才有人回過神來,“還,還過去嗎?”
話音剛落,便聽到其中有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看不出來嗎?這明擺著季少對著小啞巴有意思?!?/p>
季容的脾氣他們都懂,最是不好說話。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送死嗎?
夜色漸濃,許知知一聲聲地喚著季容,嗓子都有些啞了。
聽著那軟軟糯糯的聲音變了調(diào),季容才懶懶地睜開眼,“嗓子疼了?”
許知知委屈地點頭。
自從能夠再次開口說話之后,許知知就很少在短時間內(nèi)說那么多話,還沒能喝水。
“在這里等我?!奔救葜浪幌矚g宴會上的氛圍,自己獨自回去取溫水。
重回到大廳,季容要了一杯水,正準(zhǔn)備抬腿就走的時候,沈嶼禮來了。
“喝了點酒,今晚記得吃藥?!鄙驇Z禮道。
“好?!奔救萦蟹执纾粫米约旱纳眢w開玩笑。
沈嶼禮看了一眼季容,半是無奈半是打趣地道,“你在后花園是不是欺負(fù)小丫頭了?剛才聽到有幾個女人討論?!?/p>
季容神態(tài)自若,“沒有。”
那幾個女人過來,他是知道的。只是許知知在面前,嗓音輕柔誘人,他便懶得理會外面的那些繁瑣。
沈嶼禮當(dāng)然知道他在撒謊,但也沒有多問,“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許知知畢竟還小,一切不可cao之過急?!?/p>
他當(dāng)然知道。
要不是顧忌著許知知的年紀(jì),他也不至于隱忍那么久。
走進(jìn)了許知知的身邊,季容看到她在玩手機,界面還是微信。
“誰的消息?”這么一會,季容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至少不會再纏著許知知喚他的名字,只是酒意還存在幾分,就不得而為之了。
“周,周致和?!钡谝淮文畛鲞@個名字,許知知有些卡殼,好在沒有丟臉。
季容神色一暗,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