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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中帶著說不出的慵懶漠然,讓平陰不禁想到,若是能與這雙眸子含情脈脈的對視,該是怎樣的銷魂。
一時間,平陰幾乎壓不住內(nèi)心的澎湃,他尋思姜闕家中還有一個jiejie,莫不是就是眼前的少女?
只見姜闕用有些冷漠的聲音道:“平陰,這是我阿姊?!?/p>
印證了心中的想法,平陰殷切道:“原來是姜闕的jiejie,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呢?要不要與我們一道去玩玩?我在商榷樓訂了一桌酒席,恰好還空出兩個位子,不若姜兄帶著你阿姊和我們同去品嘗美食,到了后夜,再去欣賞城中的雜技歌舞如何?”
姜闕拒絕道:“不用了,我家管的嚴(yán),晚些要回去?!闭f著他看向姜黎。
姜黎抬眼,也沒戳穿他。
這人叫平陰?
她的目光落到了對面的紫衣少年身上,少年模樣倒是俊俏,看起來就像個書生,只是……他竟然就是平陰。
說起平陰,姜黎心里默默的嘆一口氣。
里,原身的第一任丈夫就是這個平陰。平家是上清城的世族,家中不少族人都在朝為官。里并沒有明確寫出姜黎何時嫁給平陰,又為何被他休棄,這其中的緣故姜黎也不清楚。
平陰不放棄:“姜闕,元宵節(jié)呢,咱們同在一個書院,聚聚也沒什么啊?!?/p>
姜闕目中閃過鄙夷,他轉(zhuǎn)身道:“阿姊,我們走吧?!?/p>
“好,”姜黎路過平陰身側(cè)時,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明亮勾人,粉唇輕抿,臉上帶著迷惑的神情。
這一眼,幾乎都要把平陰的魂兒勾走。他也算是上清城貴族子弟中的佼佼者,閱過無數(shù)美人,平生第一次對女人有這種急迫的需求,視線一直沒從姜黎身上移開過。
旁人見狀,紛紛竊笑了起來。
姜闕抿緊了唇,眼睛寒冰似的防著平陰。
目送佳人漸漸的遠(yuǎn)去,平陰瞬間沒了去吃宴席的心情,不知誰提了一句請幾個清倌過來陪酒,平陰才仿佛回了神。招呼著眾人往商榷樓走。
“闕弟!”
姜黎幾乎小跑著才追上姜闕,她氣喘吁吁跑到他面前。
“你慢點,我都追不上了?!?/p>
她語氣嬌軟,帶著點喘息。
姜闕停下腳步,沉著臉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
姜黎一時沒明白他怎么了,烏亮的眸子里帶著困惑。
“沒,沒事?!苯I抿著唇蹦出倆字,別過頭不去看她。姜黎沒看見他眼神里的憤怒,她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這條道是往回家的反方向走的,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回頭去找桃秀的時候,姜闕僵硬著開口:“阿姊,平陰那人風(fēng)評不好,你離他遠(yuǎn)點?!?/p>
姜黎愣了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
他不敢和她對視,紅了臉,眼神閃躲。
恰在這時,跑了半條街才找到兩人的桃秀快步走來,她嘟囔著:“姑娘怎么走遠(yuǎn)了,幸好沒出事?!?/p>
姜黎收回目光,勾了勾唇,微笑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p>
桃秀雖然有點疑惑,但什么也沒問。三人往回走,路上誰也沒說話。姜闕內(nèi)心復(fù)雜,回去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看書。翌日,他聽說府上接到了平家的拜帖,說是平氏的夫人要來府上做客。
聽到這個消息,姜闕失神了半晌。
王氏應(yīng)下后,就開始打量平氏的目的。
她驚道:“平家該不會是看上我閨女,要上門提親?”眼看過了年姜黎就十四了,明年就該及笄,婚事就是這兩年的事。
姜大寶押了口茶,道:“娘子先別多想,看明日平夫人來了怎么說吧?!?/p>
消息傳到了姜黎耳朵里,她斂眸思慮。
桃秀見她坐在妝臺前發(fā)呆,便隨口道:“要我說,姑娘也別著急,太太疼你,才不會那么早把你嫁出去?!?/p>
姜黎深深嘆了口氣。
她是在想,要怎么才能不用嫁給平陰?姜黎是知道自己和平陰的結(jié)局的,她又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不可能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用在賭自己不會重蹈原身覆轍這點上。
她不知道為什么平陰會休了她,這讓姜黎沒什么安全感。
她寧肯晚些嫁人,大不了招個入贅的女婿,也不愿意用自己的下半生去賭。
第二日,平氏的大夫人來姜家做客,王氏熱情的招待了她。平夫人在姜府逛了一圈,就大概明白了姜家的富裕程度,心說不愧是經(jīng)商的,若是平陰娶了姜家的獨女,憑王氏對女兒的疼愛程度,嫁妝是絕少不了的,這對以后平陰的仕途只有好處。
平夫人看重了姜家的家產(chǎn),是以對姜家商戶的出身,倒顯得沒那么在意了。
再加上姜家有王家當(dāng)后臺,對平陰也有助力。平夫人尋思著這門婚事啊,可行。
第20章
平夫人離開姜府時,要求見一面姜黎,王氏思量著片刻,便讓人去喚姜黎過來。半柱香時辰,青石板路的盡頭走來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粉面桃腮,生的極為明艷動人。
平夫人心說這便是姜氏獨女了。
見過了人,平夫人心中有譜,等她回到平家,平陰早已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聽下人稟告夫人回來了,他立馬奔出院子,尋到母親,一臉焦急:“事辦的如何了?”
平夫人怪他為個女人亂了分寸,心中已把姜黎當(dāng)成個狐媚子,嘴上道:“人確實長得好看,也難怪你央求我上門提親了?!?/p>
平陰急切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母親,您就應(yīng)了兒子吧!”他退后一步,給平夫人行了個大禮。
“好了,瞧你像什么模樣,”平夫人喝了他伺候的茶,勢在必得道:“姜家應(yīng)該知道我這次上門的目的,咱家在上清城也是有頭有臉的,我主動上門去聘姜家丫頭,王氏還能不給我這個面子?”姜黎能嫁進(jìn)平家,根本就是姜家祖上冒青煙。
平陰一聽,頓時心中大悅。
他眉飛色舞,書生氣的臉龐興奮的漲紅,只要一想到能擁有到她,他就激動得難以言說,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抱得佳人歸,攜手進(jìn)了那紅鸞帳子。
平夫人離了姜府,姜黎試探了王氏的意思,心中微冷。
王氏再疼她,該到了嫁人的年齡也絕不會多留她,相反正是因為疼愛她,王氏才極有可能選擇平陰這個家世和學(xué)識在本地甚至整個嶺南都有些名望的少年郎。
姜黎發(fā)愁的咬指甲,她一時頭腦絮亂,正好借著去查賬本的由頭上了馬車,在城里瞎溜達(dá)。
自從姜大寶當(dāng)官后便不再打理家里的生意,王氏一人忙不過來,姜黎又有心學(xué)習(xí)生意,她對數(shù)字敏感,查賬做賬都是好手,王氏想著她也到了年紀(jì),該學(xué)點東西,便開始教她經(jīng)營生意和管理家中庶務(wù)。
姜黎閉目養(yǎng)神,纖纖玉指緩慢的揉著太陽xue。
駕車的姜府仆人沒得到她的吩咐,只能載著她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