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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阻礙他的欣賞。
他自從知道那邊設(shè)計趙佑離娶了楚涵嫣后,便一直暗中調(diào)查趙佑離。可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并不是表面那樣簡單,誠如初次見面他能行走,他亦是驚訝的。要知道他派人觀察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輪椅上的趙佑離是裝的。
人人都說宴王在府中醫(yī)腿,可這才過了多久。試問天下有哪家神醫(yī)能夠讓一個多年不能走路的人,短短時間內(nèi)就健步如飛?
只能說在這件事上,他的人探查失敗。反之,趙佑離確實要比他想象更加深不可測。
把外孫女交到這樣的人手中,其實算是一種賭博。安知和幾十年來的看人眼光告訴自己,這場賭,他會贏。
“‘嗜血’這藥,原是對待后宮不貞女子所用的,陰毒至極。后來被人拿來亂用,弄得后宮不少女人死于非命,我父親便命人給毀了這藥方。誰知道她們不僅弄到了,還加以改良。”安知和不齒她們的做法,“最讓人不可原諒的是,她們用它害了無辜之人?!?/p>
趙佑離看過前朝密卷,說靳皇暴躁,以令人不齒的手段弄死了女人無數(shù),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后宮果然是最大的是非之地。
“您可知道一個叫做詹子怡的女人?”本以為這女人是突破口,沒想到嘴硬得要死,多少刑罰招呼上去,竟是仍未透出半分有用的消息。
“詹子怡,姓詹?”安知和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問的是誰。但是姓詹,我是有印象的。我父親留下的人馬中確實有詹姓的,而且是在你趙家為官?!?/p>
安知和嗤笑著,“詹氏一直都是我父親的人,也不知道你父親當(dāng)初怎么會納他入麾下?!?/p>
不是安知和看不起趙皇,而是詹家被重用得莫名其妙。
“您說的是那個十幾年前一夜之間消失的詹家?”
趙佑離對詹家的調(diào)查幾次失望,終于在這里看見些曙光。
“您可知道詹家的更多事情?”
“我記得我離京前不就,詹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我還隨著jiejie去見了。其中一個女娃娃的右眼眉梢處是否有一顆紅痣,如同紅淚。詹大人給那個女孩取名為詹紅淚?!?/p>
“那另一個呢?另一個是不是就是當(dāng)年送入誠王府的那個?”
“不知道了,若不是那個女娃的眼角別致,我也是記不住的。至于另一個,都過去三十幾年了,哪還能記住。再說了,詹家不是全沒了,你問詹家女兒作甚?”安知和那時候潛心經(jīng)商,對京城的事并不怎么關(guān)注,確實不知道后續(xù)之事。
屋內(nèi)雖然簡陋,但擺設(shè)一應(yīng)俱全,尤其是桌子上的那個彩釉金邊的茶具,替這屋子提了不少品味。
屋子右墻初有個一直燒著水的爐子,楚涵嫣見兩人不說話,便自己去起了一壺茶,為二人各倒了一杯后,靜靜地坐等著。
終于楚涵嫣抻不住了,見外公瞇著眼,沒看著她,便輕輕地拉扯了趙佑離的衣角,“王爺,您在想什么?”
趙佑離將安知和說的,同他查到的結(jié)合在一起,才想明白了一些事。如不是衣袖被輕扯喚醒了思緒,他還真是忽略了身邊小東西的。
看著她有些緊張的神情,趙佑離有些自責(zé),趕緊安慰著。
“沒事的?!壁w佑離伸手握住她的,“之前查不到的事,終于有眉目了,后面的事就好辦多了。放心,嗯!”后面的字音微微上挑,寬慰著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有他。
“老爺子,”趙佑離沒辦法稱他為外公,便以老爺子稱呼,“京城南街孫家的老太太就是您的jiejie?”
安知和點頭,“是,她就是我jiejie,靳偌喬?!?/p>
“嫣兒的身份,她可知曉?”趙佑離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抹去楚涵嫣的靳氏身份。
“知道,也不知道?!卑仓停瑧?yīng)該說是靳元臻,既然說了孫家太夫人的真名,那他自己的自然也不再是秘密了。
“我離京前不久,jiejie知道管不住我,但又怕我壞了她的事,便設(shè)計逼我服下絕育丹。”
“難道我不是您的……”不止楚涵嫣懵了,就連一向淡定的趙佑離都有點迷茫,這都是什么事?
“不,你是,你母親是我的親生女兒,唯一的女兒。”
安知和淡然的說著,仿佛就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我和jiejie從小都是被人照顧長大了,哪怕京城動蕩,我們也是有人伺候的。jiejie的婢女瑤心自小就與我有情,她知道阻止不了我的離開,也阻止不了jiejie想做的,便私下與我有了你母親。”
“我離開前,用了一樣?xùn)|西,換得了瑤心的自由,便帶著她一同南下。我jiejie根本不知道當(dāng)時瑤心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不然怎么會讓我離開?!?/p>
“所以,你jiejie并不知道嫣兒的身份,那她為何還會同意派人傷害嫣兒?”那人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傷害嫣兒的目的為何?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傷了嫣兒。”
安知和最不能忍的便是有人傷害他唯一的外孫女,何況下令的人還是個假貨的女兒。
“我jiejie很聰明,也很謹慎。她怕被人察覺,便將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她自認為靳氏的唯一繼承人送走,之后假裝懷孕,從別處弄來個女嬰當(dāng)做女兒撫養(yǎng)?!?/p>
竟然李代桃僵!為籌大業(yè),連親生女兒都送出去了。
楚涵嫣不能理解這種做法,身為母親怎么舍得將自己的孩子送人?
“那魯氏才是靳氏后裔!”楚涵嫣焦急地說。
那個陳靜瑤是靳氏后裔,她和繁王……
楚涵嫣震驚,上輩子繁王娶了陳靜瑤為后,那不就立了仇敵的后代為皇后?
那么繁王到底是假他人之手謀皇位,還是真與那個陳靜瑤有了感情?
一直知道陳靜瑤是“嗜血” 的人,萬萬沒想到身份還如此特殊。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也一樣特殊。
大祁的宴王妃竟然是前朝后裔,這事要是一旦傳出,王爺今后要如何自處。
不行,她不能毀了王爺。
楚涵嫣看著王爺和外公談?wù)撝笆妊?,一個人扶著扶手坐在椅子上。表面上是在看著兩人,實際上她腦中正不停地回轉(zhuǎn),思前想后。終于,一個痛不欲生但又不得不做的決定在她腦中初步形成,而她面上竟然半分未露,依舊看著交談中的人。
前后兩朝的兩代人進行了一次深談,一個盤根問底,一個知無不言。
一場涉及頗多的談話終于因柳太醫(yī)的到來而暫時中止。
“別擔(dān)心,外公他老人家不會有事的?!?/p>
那日柳太醫(yī)一到便為安知和進行診治,因為年齡大和中毒時日略長的緣故,祛毒的時間和過程也比上次程怡治療的時間要久。
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她外公仍未成功祛毒,楚涵嫣就這么一直懸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