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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看著他又埋頭拿起御筆,便不再出聲,站在一旁伺候著。 約一刻后,皇上抽出一張紙,嘴里叨叨有詞念著誰能堪用,沉思一番便在上頭寫了幾個名字,張從喜大著膽子瞄了一眼,打頭的居然是個姓蘇的名字,姓蘇名昌,極為眼熟。 他頓了下,突然想到這個人出身哪一家,額上立刻冒出一些冷汗。 要是蘇閣老已經(jīng)倒向皇上,那今日他大膽提醒的事,怕是沒過幾個時辰便要被人賣到皇帝案上了。 偏在此時,高玉珩還抬頭看他一眼,面色平靜中有種高深莫測之感,張從喜呼吸立刻緊了一瞬。 第165章 (改一錯字) 高玉珩見著貼身大太監(jiān)的表情,臉色立刻黑了起來。 他身邊四個貼身大太監(jiān),數(shù)張從喜跟他最久,哪怕這一回封恒說他身邊的太監(jiān)有jian細,高玉珩懷疑最多的人也不是他。 可這一個月來,他與封恒炮制出種種消息,將其他幾人反復(fù)試探,其他三人皆無可疑之處,否則高玉珩不會把目光放在張從喜身上。想著封恒老早就覺得這個太監(jiān)可疑,而他還一力袒護,高玉珩便覺得自己的心肝真是喂了狗。 張從喜都已經(jīng)是慶極宮大總管了,深得他信任,這世上除了他,誰還能給他更好的權(quán)勢地位?高玉珩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背叛的人居然會是他。 書房里的氣氛充斥著一種緊繃的憤怒,半響才響起一句話:“內(nèi)閣給了你什么好處?” 聽見高玉珩的問話,張從喜格外心虛,腿腳立刻軟倒在地上。 這一軟他心里立刻又跟著咯噔了一下,腦子卻還在不斷轉(zhuǎn)著主意,這些年高玉珩也從未表現(xiàn)出對他的懷疑,張從喜著實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破綻。可事已至此,張從喜也知道再追究無用,只得強撐著,不斷地磕頭喊冤。 屋里頭憤怒的帝王卻突然將手上的折子扔到案上,那砰的一聲響,就像是某種信號一般,從里間突然走出了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 張從喜日夜跟在皇帝身邊,從來都不知道皇帝里間還藏著人。此時他渾身哆嗦,臉色蒼白,眼看著來人下狠手把他手腳扭起來,張從喜突然大力掙扎起來,卻不敢放聲求饒。深宮肅靜,要是他鬧出的動靜太好,受到的罪會更大。 他度著皇帝的神色心思,知道皇帝已經(jīng)確認(rèn)是他,他若是胡扯隱瞞許是能逃過一時,可皇上能突然發(fā)難,手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證據(jù)的,若是以后罪證確鑿,皇帝的怒火憋成火山,到時候死得許是更慘。 高玉珩突然使了個眼色,那人手一松,張從喜歡便掙脫開來。高玉珩冷淡道:“我給你一次陳情的機會,要是再有隱瞞,就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錦衣衛(wèi)那邊的刑罰更勝一籌?!?/br> 他笑了笑:“朕想要把貼身大太監(jiān)送進詔獄,你看看滿朝文武哪個會出來為你求情?” 到這時,高玉珩反而沒那么生氣。能藏到他身邊的眼線,最高級別應(yīng)該也就是這一個了,只要揪出來殺雞儆猴,能管用個幾年便夠了。 書房里只有張從喜大喘氣的聲音,高玉珩自然知道這些太監(jiān),素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也不管張從喜此時心里有多少掙扎,重新坐回御案前,那侍衛(wèi)一點沒客氣直接逼上前去。 張從喜被這么一嚇,頓時連滾打爬到高玉珩腳邊。 已經(jīng)被皇帝懷疑上了,絕對沒有脫身的可能。待會審問他的人也不會留守,與其被人挖出口供,還不如在皇帝面前坦白,還能少受點皮rou苦。 張從喜腦子轉(zhuǎn)個不停,想通了這一茬,連鼻涕淚都沒來得及抹掉,臉貼著地面,就開始交代他和錢閣老之間的種種交易。 他怕惹怒皇帝,也不敢說得太多,只道若是危害皇帝性命安全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敢干的,而自己呆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這一回也是受到錢閣老要挾才會賣消息,總之把污水全都潑到別人身上,心里還是抱著一分無望的念想,指望著皇帝能念在他這些年的苦勞身上,留他一命。 高玉珩才知道吃了熊心豹膽的人是錢閣老。他看著狗太監(jiān)怕成這樣,心里確實痛快了一些,一抬腳把他踢到一旁,又問了他幾個問題,這幾年究竟賣了他多少回,他是怎么傳遞消息的。 張從喜一開始還有些猶豫,接著便越說越溜,一五一十地把他和錢閣老聯(lián)系的暗號都說了出來。 重復(fù)兩回“皇帝不舒服,有事明日說”,是提醒他們皇帝要對他們施行一件出其不意的大事,“早朝”則是說他會找個機會讓人把具體消息送出宮去,叫錢閣老派個心腹人在老地方等他。 高玉珩聽到最后一句,便是心中一動,見張從喜偷摸看他,才察覺這太監(jiān)說出這句話是想將功折罪的意思。 他頓了半響,過了一會兒,才道:“你要是能抓住他們?nèi)说陌驯?,朕免你刑罰,賜你全尸,且你在外頭的父母親人,朕也放棄追究。” 張從喜跟在皇帝身邊這么久,高玉珩的底線在哪里,他是最清楚的,他深吸一口氣,抖著聲音應(yīng)了聲是。 高玉珩也不擔(dān)心他?;ㄕ?,他闔家的性命都在他手上,錢閣老手段再通天,能保住他家人一時,難不成還能保一世? 京城的一間隱蔽宅子里,幾個當(dāng)朝重臣目光時不時便掃向外頭,心不在焉地喝著茶。 等到外頭敲響了一更的暮鼓時,蘇閣老忍不住道:“那太監(jiān)靠譜嗎?” 雖然宵禁要到三更才開始,可現(xiàn)在外已然黑了下來。明日還要大事要辦,蘇閣老實在擔(dān)心待會回程路上,會出麻煩。 錢閣老閉目養(yǎng)神,道:“張大總管自皇上在潛邸時,便與我有交情。若不是大事,他不會這般慎重?!?/br> 徐閣老對著封恒面色冷淡,此時跟蘇閣老說話,卻很是親切,他道:“老蘇,你不用害怕。張從喜那小子敢跟老錢搭上線,那就不是一般人。他從幾年前皇帝還不是太子時,身上就不干凈了,要是出了麻煩,皇帝好歹還要看內(nèi)閣的面子,他就不一定了。” 蘇閣老嘆一聲:“我從方才出宮后,眼皮子便一直跳個不停?!?/br> “你有什么好跳的?”徐閣老酸溜溜道,“皇帝不還點了你們家蘇昌當(dāng)探花嗎。他想要分化咱們?nèi)齻€,獨獨挑中你給了甜頭,你這運氣已經(jīng)不錯了?!?/br> 蘇閣老苦笑一聲:“我們家還缺這個探花嗎?皇帝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家母病重,想看著阿昌高中,阿昌也不會報考這一屆恩科?!碧熘阑实劢o的這點甜頭,他付出多少才能重新得回旁人的信任。 這個話題實在讓人悵然,蘇閣老嘆了一聲,又岔開話題道:“我們?nèi)齻€都是出身江南,也難怪皇帝會看我們不順眼?!?/br> “誰叫他運氣不好,先帝幫他看好的幾個閣臣人選全都追隨先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