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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是羨慕你的手藝好?!彼螏熤癫豢蜌獾卮驌艉衲樒さ难诀?。孫娘子先前求的那副瓜蒂連綿的床帳她也看過成品,她不是手藝不好,而是她做慣粗活,手上太多繭子,做刺繡時繡面就容易起絲。 宋師竹覺得這個問題是無解的,要靠女紅掙錢就得把手保養(yǎng)好,可也就是這些日子下大雨,孫娘子能松快些,等到日頭好了,孫家院里還有一堆的活等著她干。 聊過了孫娘子后,隔日宋師竹便收到她先前在城里木匠那里訂做的木箱了。 外頭大雨瓢潑,不能種菜,宋師竹便折騰起了廂房種植大業(yè)。許是這個事情十分新鮮,許多鄰居都過來看熱鬧。孫老太太看過一回后,便搖頭道:“你這個法子雖然好,可買這些木箱也要用不少銀錢吧?” 要是天氣好,她倒能到城外砍幾棵樹樁子,可如今四處都是積水,就算她能把木頭背回來,烤干也需要不少時間。許是到時候天就晴了。 孫老太太不舍地摸了摸宋師竹種菜的家伙什,又嘆了一聲。 “就是供自家日常吃的?!彼螏熤裥Φ溃拔覀兗掖蟠笮⌒〖悠饋砭趴谌?,每日菜錢就是一筆支出。我就想著以后要是再有大雨也能提前用上?!?/br> 這兩日舅舅家每日都要打發(fā)人過來看一趟,給宋師竹送點新鮮rou菜。 可這半個月來雨下得太大,城里不少百姓哀聲載道,她這回到府城雖然把有武藝在身的秦嬤嬤和徐嬤嬤都帶上了,但家里只有女眷孩子,太惹眼不是好事。 那些亡命之徒,可不會因著封恒最近名聲在外就放過他們。 雖然宋師澤這個小小男子漢,自動承擔(dān)了守家門的重?fù)?dān),每日夜里都要親自看著大門鎖上,但總歸他的年紀(jì)還是太小了。 “過日子就得這樣。”孫老太太也道,她雖然不知道鄰居家有多少銀錢,可也贊同宋師竹節(jié)儉度日的道理。 因著封家的經(jīng)驗不能復(fù)制到自己家里,孫老太太也沒興趣繼續(xù)聊天了。 對兒媳婦鎮(zhèn)日往封家鉆的事情,孫老太太倒是沒什么話說。如今孫家院子一片泥濘,菜地都被水泡漲了,也沒什么活好干的。兒媳婦要是能趁著日子輕閑時和封家打好關(guān)系,也是不錯的。 孫老太太走后,院里伺候的下人都是一幅與有榮焉的表情。自從宋師竹動腦筋做了這件事后,不少鄰居都上門參觀。 這幾個月眾人也看出來了,這一片雖然都是讀書人,可家里也盡是一些不寬裕的。如今外頭菜價上漲,各戶人家都有些艱難,這兩日過來封家取經(jīng)的人越發(fā)多起來。 就在這時候,封恒突然回到府城了,他一回來后沒立刻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李先生家。 因著下雨,天色極黑,黑云烏壓壓在天空,就像帶著萬鈞雷霆一般。李先生的書房里卻十分肅靜。 封恒渾身濕透,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拿干帕子隨便擦了一下,就堅持要先匯報事情。 “老師明鑒,我這回在瓊州河堤壩上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br> 先前在他和宋師竹的猜測中,除了堤壩工程豆腐渣外,絕大部分都在猜堤壩高度不夠,抵擋不住洪水。但封恒一走近堤壩,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妻子那么肯定會出事了。 去年新建的堤壩,湊近一看,里頭居然都是白蟻蛀過的痕跡。 封恒無論如何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語氣平靜,但說出的話卻實在令人驚心:“堤壩上蟻xue叢生,就連大雨都沒把那些白蟻沖刷掉……” 堤壩不同于堤岸,普通人家不能隨便上去。這一片的百姓對官府都是極為避諱,說了不讓上,也不愛到這里來,所以大雨下了這么久,才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上頭的白蟻。 過了一會兒,李先生才問道:“河段巡守官呢?” 封恒:“我打聽過這一段堤壩的河段巡守官,連著守壩的小兵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痹诳吹降虊紊隙际窍亁ue時,封恒便當(dāng)機立斷,連夜趕回府城。 那些白蟻窩的位置有些深入,必得離近了才能看到。那些人許是認(rèn)為堤壩去年新修,不會出事,巡查上便懈怠了些,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上壩時,雨一直下著,看著下面不斷上漲的河面,封恒實在覺得觸目驚心。 “河道水漲,本就更容易出現(xiàn)汛情,這些人擅離職守,任意懈馳公事,一個個都該被嚴(yán)懲?!崩钕壬⑴?,語氣卻未有波動。 封恒到堤壩的引薦書還是李先生帶著他去河道衙門開的。當(dāng)時雖對他此時出門心懷不解,但宋師竹著實給了一個好理由。她說自己和封恒看完堤壩的工程圖后,對建筑工事極有興趣。正好府學(xué)放假,封恒便想過去親眼看看。 李先生對水利工程也是有所涉獵的,心中覺得弟子做事務(wù)實也是好事,便也支持了一回。 封恒過去扶住自家老師,李先生的身子本來就不好,被這么氣一下,在椅子上也有些晃悠起來。 弟子眼里一片關(guān)心,又是剛發(fā)現(xiàn)一件這么大的事,李先生心里還是頗有暖意,他緩了一口氣,才道:“伏汛時,要晝防、夜防、風(fēng)防、雨防,這是先帝時就制定的河防制度。最近雨水多,瓊州河防的河官河兵都該更加重視,這些人一個個卻視法紀(jì)于無物……我一定要上奏朝廷,連著河道總督一塊參!” 不過如今卻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雖然外頭都傳李望宗已經(jīng)致仕,到底皇帝還沒批下來,他換上官服,帶著封恒就去了瓊州河廳。 他動了真怒,又有品級在身,直接就把還在廳里辦公的官員罵得狗血淋頭。那真是一陣劈頭蓋面的臭罵,那些官員命都被罵去半條了。 “你沒有見到老師挽起袖子罵人的場景。”簡直刷新封恒對他的認(rèn)識,“……我才知道老師為什么會從京里回府城?!?/br> 就是因著在宮里罵了皇上。 那可是皇帝! 封恒赤著精壯的身子坐在浴桶里。李先生在他面前素來一幅溫文儒雅的形象,這還是他第一回見著老師變臉。 “李先生膽子還真大。”雖然李先生的性子出乎她的意料,宋師竹倒是沒覺得皇帝就不能罵,古往今來許多諍臣都是得罪了皇帝后,名聲才越來越大的。 李先生身上既有名氣,又有學(xué)識,要是罵得對路,還會讓自己青史留名。沒看府城的人都在傳揚他是為了養(yǎng)病才致仕的,罵了皇帝消息卻沒張揚出來,誰在后頭包著藏著一目了然。 宋師竹挽著袖子,拿著一個葫蘆瓢往他身上澆熱水,又把她想到的細(xì)細(xì)地說了。 封恒這一趟去了四日,她的正字還沒劃到第五劃他就回來了。她嘴上不說,剛才看到他時卻十分驚喜。 封恒身上一片熱氣盎然,緩過這回勁后,心里卻覺得難怪老師喜歡宋師竹,這兩人雖然未